夜乔又开始写起文章来,每次他拿出来分享的似乎不免会被铃兰嘲笑一番。铃兰的文字写得很美。但这又怎么样了,文字只不过是无聊的人拿来消遣的手段,又或者为突然想起来某个人而写,而起因仅仅因为这两个字。
卿卿如晤,信的开头总是这样。
就像一段精美到伤感的文字,看见便一时而感,深刻足以噙泪,告诉你,轻轻低语,抓住你,“因为记你曾经是少年,不会考究这记字里或恋是爱”,不能见你如当初,亦再不见此间“悠悠少年”。
时光流离,彼彼此此,匆匆颠沛,情难自禁,忍不住去记起,好的坏的,真实的构想的,五味杂陈,我想深入却无法深入,难以捉摸,或者你的心就真如这样一段精美的文字,如星海盈盈般比我以为的更加深沉,却又让人温暖。
当我十八岁的时候,我会回到十五岁;当我二十岁的时候,我知道我也会回到十八岁。之所以回想,是因为少年的心住着一个影子,关于那个美好如华的年岁。
那么,现在请让我到达二十岁:
我会看见你偶尔的状态,然后发现一不小心会浏览完你所有的状态,然后试着去看看你那里有的所有的照片,仔仔细细看着你写的描述,然后动了手指,点开你写的日志,因为深沉所以到伤感以致想起曾经写下的这篇文章。
我会找到以前的信件,或者一直就在自己的抽屉里,捋去上面的灰尘,随意的翻翻来往的交流,或者一不小心翻着自己的备忘录看着上面替月寒记录着:
《玉蝴蝶·送君》
墨影渐染年岁,昔日凫塘,如今杏黄。双环虚掩,不见舞蝶入墙描眉罢、两鬓微霜。合箱奁、空脂留香。却清韵。犀椎敲罢,丝竹声扬。回响。月下轻酌,衣袂飘香,南柯一场。只余孤影,对月抚发自叹伤。念昨日、眉舞飞扬。感明朝、杏花酒巷。春凋后,日日思君,君莫相忘。
月寒
我不会再听见别人给我说自己曾有的想法,或者除了以后一个稳健老成的过来人,比如我自己,会告诉不再年轻的我,我曾告诉他“十八岁的时候,想学一样乐器,主持一台节目,做一个美妙的梦”。
或者和自己的朋友去看电影,讲述爱情是永恒不变的主题,那样的场景熟悉足以记起我们一起看leslie的《倩女幽魂》,记着台词里有“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思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
或者只是因为一张现在的照片,你在笑,我心生激荡。
偶尔一次却很有可能看到这样的话:我们终于来到以前憧憬的年纪,却发现已经有人订婚、有人结婚、有人出国、有人生活顺利、有人坚持梦想、有人碌碌无为....就像是一个分水岭。毕业时的那个蓝天早已消失不见,那个和你在操场边说着要一起走到未来的人,也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着窗外的天,突然就黑了,感觉我们像我们的青春,突然就没了。
二十岁的我们见着身边的人会心生羡慕,发现她或他的不一般,或者也像你一样。
二十岁的我们更多的当长辈提及别人时会说:他有成事业之心,吾辈之楷模。
我们再一次的临近毕业,再一次的毕业却再不会说毕业似乎意味结束,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说到底,二十岁的灵魂深处里,依旧有一个心,常伴此生,这个心叫少年。
可是韶华易逝,少年依旧在你心中。我也依旧记着你的那段精美的文字:
我想开一个咖啡店一个书店一个花店,和喜欢的人度过下半辈子。
月寒说:
我的等待像是在侍弄一株花,花开欢喜,花落悲泣。我不知道花能不能开,但开花的结果,不是花落么
铃兰说:
你是幸运的,我羡慕有女如斯,能带给你值得留恋的东西,我没办法有她的文采与勇气。我本想劝她不要等待,可是我竟然觉得,她的等待是值得的,你应该停下脚步看看身边的风景。
我无言以对。
“
我想,
那是我们最美好的年华,
如此简单却如此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