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劫匪看见有几人从远处跑来,就三十六计走为上松开手向暗处仓皇逃去,他在胡同里左拐右拐,连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要往哪跑,但还是不敢停下脚步。
就在他又要走出一条胡同时,忽然一个踉跄差点把自己跌倒,调整好平衡后抬头一看发现胡同出口的距离变远了。他也没想太多便有拼命地往前跑,接着又是在马上跑出胡同时,又是一个踉跄,抬头一看自己又回到刚才的位置。这下他发现不对劲,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更拼命的往出跑。可几次下来他还是没能跑出这条胡同,就在又一次踉跄时他没有站位摔倒在地上,手里的刀和钱包都摔倒了地上。他发现在自己依然在没有跑出这条胡同。
“难道是鬼打墙?”劫匪吓到开始胡思乱想。他并没有打算起来再试下去,而是靠在墙边左右环顾。
他早已忘记自己几分钟前让人胆寒的劫匪形象,现在自己已经成了一个任鬼鱼肉的蝼蚁。
他坐在墙边一动都不敢动,紧张的心跳声似乎能让地上的石子颤动。他的目光紧紧的往自己刚刚跑来的阴暗处看去,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但又感觉自己是看错了。他再仔细看去,便吓到差点哭了出来——他看到胡同的拐角处出露了一张人脸在死死地盯着他。
他的双腿早已瘫软的连站起来都难,现在只能像个废人一样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后挪走;他张开的嘴巴不停的抖动,但喉咙就像被人掐住一样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忽的一下子消失,又忽的一下子离自己更近,忽的消失,忽的更近。。。这鬼由最开始的一张脸越来越近慢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这鬼渐渐靠近,现在离他已是近在咫尺,这鬼沁着脑袋而且还是夜里他根本看不清鬼的五官。
正所谓物极必反,这人要是恐惧到了一定程度,就会疯了一样变得无所畏惧。
他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那把摔倒时掉在地上的匕首,便抓起匕首腾的一下站起来,发了疯似的叫唤着,随即用手里的匕首向这鬼砍去。
这鬼一时没料到便躲闪不开,只能抬手去挡,鬼的手便直接被匕首看出巴掌长的伤口,接着只见这鬼也痛苦的叫唤了起来,身体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只打滚。
时间瞬间的静止了,月光照在这鬼的脸上,照亮了他的五官——这鬼正是何年。
何年强忍的站了起来,一拳向这一动不动的劫匪的脸上挥去。。。
唐铃坐在台阶上一动不动,想必还没有从刚刚的遭遇中走出,那几个老外依旧守在她旁边议论着要不要报警。
跟劫匪纠缠后的唐铃已经是灰头土脸,之前如瀑布般的长发已经成了杂草堆,露在外面的双腿也有很多处不幸的被磨破了,更让她沮丧的是被叫来的人,既没有帮她想办法,更没有询问她是否受伤,切一溜烟的没影了,把自己留在这几个连沟通的困难的老外身边。
唐铃正要用借来的电话再一次向人求助时,发现老外们的目光都锁定在了一个方向,她也顺着那个方向望去,看到何年缓慢的从暗处走来。
唐铃隐约看到何年左手拿着自己的包,惊讶的跑了过去,还没跑到他身边就被何年的右手臂吓住了。
何年右手臂上布满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慢慢的滴在地上,血的源头是条比手掌还长的口子,伤口将近环绕在何年手臂上一整圈,周围的肉绽开着。
“你没事吧?”唐铃吓到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事,你看他还能动。”何年边说边把右手稍稍往上抬了抬,挂在脸上的汗珠也随即掉在地上。
“我们该怎么办?”唐铃又问。
“那还用问吗,还不快送我去医院。”何年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