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流言开始四起,说她对班里16岁的卫伍有不轨的企图。
不轨的企图?
安舒雅只觉得可笑得厉害。
可是,她却又真的是笑不出来。
关于安舒雅这荒唐得可笑的流言,韩沐北还是从自家侄子的口中知晓的。
周子岳特意给韩沐北打了电话过来,“韩沐北,你最近多看着点安舒雅,我这个班主任啊,傻里巴叽得容易被人欺负了去。”
韩沐北细细听来,气得恨不能当即就撕烂了那群好事者的嘴巴,“我要告她们诽谤!”
周子岳狡黠的笑,“哟呵,韩沐北,你还懂得起嘛。”
于是,2天以后,锦安中学的多名老师就都收到了来自法院的传票。
韩沐北直接替安舒雅把那群大嘴巴的老师们给告上了法庭。
高三政治组的刁兴晴拿着法院送来的传票,气得直接冲来了安舒雅的办公室。
将那传票狠狠扔在安舒雅的脸上,“安舒雅,你什么意思?学校里嘀咕你八卦的人那么多,无凭无据的你凭什么就要告我?!”
安舒雅本来正在办公室里批作业呢,陡然间被闯进来的刁兴晴劈头盖脸的臭骂一通,人还有点懵。
同一个办公室的夏菲已经看戏不嫌事大的捡起掉在地上的法院传票,一看,立时就笑出了声,“呀,安舒雅,你这是把刁老师以诽谤罪给告了啊!”
安舒雅冷冰冰自夏菲的手里夺过那张法院传票,细细一看,心里还正纳闷着呢。
眼见着安舒雅这副茫然的表情,刁兴晴以为安舒雅这是在同她装糊涂,气得不轻的刁兴晴直接上前一步,走到安舒雅的跟前,质问道,“安舒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了,凭什么告我?”
安舒雅158的个子,在了身高165,还穿了双细高跟的刁兴晴面前,乍一看似乎很有些被欺负了的感觉。
安舒雅凝了眉头,嘴角挂上了丝似笑非笑的笑意,“我……”
她正要开口说话,敞开的办公室门边,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的声音已经打断了安舒雅的话,“刁兴晴,你够了啊,我周子岳未来的舅妈,那是你能欺负的吗?!”
一句话,把气冲冲的刁兴晴听得一怔。
一句话,把正要说话的安舒雅吓得赶紧咽下一口唾沫。
一句话,把办公室里正看戏的老师们的注意力全吸引了过来。
半晌过后,回过神来的安舒雅那是又羞又气,“周子岳!你说什么呢你!”
周家小霸王面上神情不改,“我又没说错,反正,你迟早会是我的舅妈。”他说着话,大长腿往办公室里跨进来,“所以,”他乖张的看向办公室里一众的老师,“谁要敢欺负了你,那tm的就是找我周子岳的麻烦,我周子岳,”他的目光最后定格在刁兴晴的脸上,“从来就不是个怕事儿的。”
活到24岁,安舒雅第一次被个比自己小上8岁的少年郎护在身后,怎么说呢。
她只想说一句,嗯,有个人肯无条件的站在了你身前,这感觉,真的很好。
刁兴晴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才终于说道,“周子岳,这不是我要欺负了安舒雅,是她先跟我过意不去。她把我给告法院去了!”
16岁身高已经有176的少年郎拖长了声调的“哦?”了一声,大眼睛里带着几分不屑的笑意,“那不是安舒雅要告的你,是韩沐北,韩沐北把你们这些乱嚼舌根的人,一并给告了。”他耸了一耸肩,语气平淡得彷佛是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这样无足轻重的话。
安舒雅的眼睛瞪了个溜溜的圆,“他把她们给告了?”
“对啊。”周子岳笑着从裤兜里掏出他的苹果手机,他斜睨了一眼站在角落里的夏菲一眼,“夏老师,你的传票,估计明天也就到了。”他笑嘻嘻地说着,又吊儿郎当的点了一下手机的音频的播放键。
“哎哟喂,就是的呢,有钱人家的小姐,口味就是重得很。啧啧啧,那安舒雅连自己的学生都不放过。那孩子才16岁呢,她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怎么样?刁兴晴,你来说一说,我这算不算是有证据?够不够得上告你一个诽谤罪?!”16岁的少年收了手机,趾高气昂的盯着32岁锦安中学高三政治组的组长刁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