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怎么样?你这屁股还行吧。”刘益一边摸着自己的屁股一边撑着腰地从一个漆黑的房间里和我一起走了出来。我摇了摇头,脑袋还是晕晕的,稍微整理了一下发型,说:“别提了,这也太厉害了。这怎么跟那牌子上说的不一样啊。就刚刚那女的,有好几次我都快受不了,要叫出来。你也是吧。”刘益苦笑着,搭上我的肩膀,相互这么一搀扶着:“你那个还好,我这边那位还是个老爷们。下活儿也没个轻重,看把我这屁股给弄的啊,生不如死。呵呵。不过也值了。你说呢,老张。”我们俩相互看着对方,就都笑了起来……
“这俩人是不是有病?神神叨叨的。”旁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正搂着她的男朋友从我们身后经过。我当时一听,满脸黑线。刘益更是如此,当时也一把搂过我,翻着白眼对那个女孩说:“怎么?瞧不起我们俩儿,对不对?嘴真多。”那女的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们,还不断地扯着男朋友的手臂。
那个男的示意就是个小白脸,一个学生,这大概都没毕业呢,就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可随后他们看到刘益的动作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声“咦~”就加快脚步地离开这个按摸会所,直奔对面行人道上的一个游乐场去了。
经过重重选拔之后,我在医院里睡了一个晚上,事实上,半夜我就睡不下去了,大概一般青年都这样,精力旺盛嘛。可那也是闲得无聊啊,就在床上,拿起之前大叔给我的手机,玩了起来,这弄了这么久,我倒不是不会下载什么游戏之类的,而是因为网上根本就没游戏下,呵呵。我这正无聊呢,刚想打电话给谁,就想到了刘益。平时就他跟我最熟,可这三更半夜的,也不好意思呢。结果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房间的门就静悄悄地开了。在暗淡的灯光下,我握紧了手里的手机,不禁咽了唾沫,怕黑是人类的天性,心想不能是脏东西吧。
突然从床边上钻出一颗人头,我一看,尿都差点忍不住,连人带床单一块滚到床的另一边:“我去你二大爷!。”过了半响,我见没有反应,稍稍地掀开遮住脸的床单,一张有些猥猥琐琐,留着八字胡的脸就离我不过十几厘米。我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你这厮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你想干啥?我靠,我这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眼前的,不是刘益这个二货,还能是谁?
刘益嘿嘿一笑,扶我起来,开了灯,一脸委屈地解释着:“我这不是睡不着了吗?寻思着,没准你也是呢,两人正好聊聊天也好啊。”我坐在床上,对这个二缺真是无语了:“我说你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也不开个灯什么的?这家伙还从床底下窜出来,我这吓得,都滚下床了,怎么还不吭声呢?”刘益也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怕打扰到你睡觉吗?就你刚刚往床下一滚,我还以为你梦游呢,所以这……不就闹笑话了嘛。呵呵。”
我白了他一眼,自心底里说,这都行。
我见闲的也是闲的,就跟他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来。原来那一场选拔早就在我们进入候战室的时候就开始了,只是我们都不是知道罢了,进入到一种类似于被催眠的状态,然后我们每个人就被送到一个特殊的机器里,再根据每个人的身体来输入指令,进行选拔。“真是恶心,都被迷倒了还不知道。”我听到刘益这样的解释,感慨道。
刘益淡淡一笑,显然没有了之前那种二货的气质,一脸学问地说:“这原本是官方用来拷问犯人用的手,没想到居然用到在我们身上的,呵呵。好像是个张的人给提出来的。”“你这儿知道得还挺多的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益又露出那种猥琐的笑容,一口大白牙,说:“这都是我之前笔试时从教科书上的看来的。嘿嘿。”我又白了他一眼,我真是看错他的。“对了,老张,你这么窝着,不无聊嘛?要不咱哥俩出去喝上几杯,怎么样?”刘益一提到酒,整个人就兴奋起来了。我摇了摇头,说:“别了,上次就已经喝得够多了。有没有一点健康的啊,你看这都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地方是开的吗?”刘益想了想,一拍大脚,说:“我想到一个地方,包你满意,而且那个还是晚上营业的,嘿嘿。”
我看他一脸淫笑的样子,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深沉地整理了一下发型:“嗯~还好赵梦月出差了,真有你的,刘益。嘿嘿……吗的,老子才不去那种地方呢。我可是有男朋……不是,是有女朋友的人。怎么可能去呢。“然后刘益十分鄙视地盯着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的是真人按摸馆而已。之前我一朋友去了,都说挺好的,还是脱衣服的那种,呵呵。你到底去不去?麻溜的,给个信儿。”那还废话什么,赶紧的,我都睡到腰疼了。”我从床上起来,边穿鞋连说。
于是我们两个大半夜地就跑进出医院,乘车到了一个商都周围比较偏僻的地方,来到一个名叫“文芳按摸馆”的大楼前。我看着那个高高挂着的霓虹灯,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呢?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就跟我以前声城市里的酒吧一个样。然后刘益就点了个最高级的套餐,反正不缺钱,花呗。之后上来才发现高级的只是时间更长一点而已。活活踩背了三个小时!我都想揍一顿刘益了,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那现在我们去干什么?”刘益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推开他说:“你说你也是的,他们两小口的没素质,你跟着凑什么热闹,还往我身上蹭。弄得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刘益又嘻嘻一笑,我摇了摇头,真是无语了。“啊,对了。我的卡?怎么不在这口袋了?刚刚还在的?该不会让人给偷了吧,靠。”刘益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显得有些焦急。“不会吧,你该不会丢在按摸馆里面了吧?”我问。
刘益眉头一弯,说:“有可能,要不我们回去找找?可这他们也快关门了啊。还能行吗?”我拉上他的手,就直奔那门口去了:“别磨蹭了,待会儿就不赶趟了。”我们这儿刚到门口,旁边那个门卫就拦住去路:“干什么的?这儿关门了。明天再来吧。”
“那个什么,我这朋友落下点东西,你就通融一下。好不好,老哥。”我从怀里掏出之前从里面送的一包高级香烟,递到他手里。那个门卫往四周瞧了瞧,若无其事地将烟揣在口袋里:“你们两个赶紧离开这里啊,不然待会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这是怎么回事?刘益当时就火了:“你这儿……”我赶紧把刘益拉开,一边赔笑着:“算了,我们不找了,那哥,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们晚上再来啊。”
我将刘益拉到对面的游乐场门口,这才放手。“老张,你干啥呢?拉着我有什么用啊。我早晚把这里给收购了,然后把这个大鼻孔给开了!”刘益有些气愤地说着。我呵呵一笑:“我这比你还气呢。你先别急,明就不行,我们来暗的。看把他牛的。”“啊?”
……
“老张,还是你行啊,这都可以,你什么时候看到这个门口的。”我听刘益问,作出一个闭嘴的手势:“小声点,这要是让人给发现了,那就麻烦了。”我和刘益顺着后门偷溜进来。这多亏我平时没少去这些娱乐场所,一般到关门的时候,总会有人从后门出来倒垃级。我们这好等了一段时间,这才进来。
“现在快去那个包间,找找看有没有。我这儿还有点事。完事之后就到后门集合。”我跟刘益耳语了几句,他就翘着屁股,往着包间方向走了去。走了两步,还回头一脸坚定地对我点了点头。这是在拍特工电影吗?我偷偷地在这个按摸馆里寻找着。心里想着,你个臭保安收我香烟还不办事?我让你抽个够。我来到前台,把旁边要送客人的香烟往怀里一揣,正寻思着怎么嫁祸给那个人的时候,我一听脚步声,便马上停止了手里的动作。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听着就心慌。
我连忙拉开桌布,躲藏桌子底下,这下子要被发现了,不得打个半死啊。
“呵呵,你最近倒活得挺快活的啊,文正。接了干姐姐的按摸馆,现在也开始享受一下当老板的滋味了,对不对啊?”一个粗犷的男声由远到近,只见一人穿着双黑色皮鞋在我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靠,还有白袜子。紧接着又是一个人坐在了对面,估计年经和差不多不,应该就是文正,穿着一双深蓝色布鞋。那个文正翘起二郎腿,身体撑在桌子上:“呵呵,随便做做呗。哪像你啊,现在都搞上了商都的物质运输了。这不得赚上不少吗?呵呵。”一阵笑声过后,是一阵沉默。半响过后,那个文正就先开口说了:“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三勇。”
原来那个中年男人叫秦三勇,我躲藏在桌子下,别提多害怕了,他们不说话,还以为发现我了。秦三勇先是呵呵一笑,随后又用一种质问的语气反问道:“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本来我是想和你谈谈让你入伙的事,现在看来,你是想把我这个老本也给吃了。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说完,他站了起来,一拍桌子,大声地吼道:“你以为桌子底下藏个人儿就能把我干掉吗?你这是不是防卫军的大白菜吃多了啊?我告诉你,老子就没怕过。”我在桌子底下,差点没晕过去,他们是怎么发现的,难道大白菜还有这种功效?
那个文正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应该是拿起桌上饮料喝了一口,淡淡地说:“呵呵,你真行……”接着又一阵沉默,我都无语了,我这怎么办啊?我就是打酱油的,好不?“那行,既然你没意思谈,那我就走,改天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一个屁孩也敢这么干,哼。”那个秦三勇说完拍了拍桌子,便扭身就往门口走去。文正低声说::“主人都走了,你这条狗怎么还不跟就着?呵呵。”我翻了翻白眼,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等等,他们两个都以为我是对方的人?
两个白痴。我没有说话,从桌子下出来,用手捂着脸,就往门口方向走去,心里一直喊着,千万别发现我……眼看就要迈出大门了,这个天杀的果然就叫住我:“等等。”这下子坏毛了,该不会想杀人灭口吧。我停下来,没有转身。“你告诉他,改天我们还可以合作,不过叫他有点诚意,下次地点他定吧,免得你们说什么。听清楚了吗?”我没回头,只是点了点头,就往走了出去。那个门卫不知道去哪了,而那个秦三勇也早不知道去哪了。我连忙走到后门,刘益根本就没在哪里,这小子该不会还没找到吧。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双手拍了我的肩膀。我被吓了一跳,就要一脚踹出去的时候,原来是刘益这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没等他说话,我一把将他拉到远远的。
“老张,我找到了,原来没丢。就在裤腰带上,嘻嘻。”刘益一脸笑嘿嘿的样子。“你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怎么他吗的还有黑帮?这就都要杀人了。”之后我粗略地和刘益说了刚刚的事。刘益想了想,又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你是不是发烧了?这都是正经地方,怎么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事?警匪片看多了,还是选拔的后遗症?要是这样的话,怪不得我刚刚踩背时候总感觉那大叔对我有意思呢。”
我摇了摇头,往那个按摸馆看了看,那个文正刚好就在门口往我们这边看过来。还好,距离比较远,他看不清我,我也看不清他,但依稀看到是个板寸头,样子倒也挺斯文的。我见他也看着这边来,就连忙拉上刘益,上了车,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