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本来是被二哥孝敬给大哥,要陪他过夜的人。可她进人家房半个小时不到,就自己跑出来了。她这不明摆是在对二哥啪啪打脸吗?
跟着二哥的打手们,看着就个个都彪得很。他们都站在二哥身后,闲得都快蛋疼了。看着惹了二哥不高兴的吴玉,都浑身直痒痒。不停地摩拳擦掌,还就等着拿她练手呢。
二哥坐在自己包房的真皮沙发上,两眼瞪溜圆,瞪得吴玉浑身发毛。
“二哥,您先别生气,是大哥让我出来的。”
“真可笑,是他让你出来的!那我可就好奇了,他为什么要让你出来?”面对二哥的逼问,吴玉她无语了。可紧接着,他又追着问道。
“是你惹得大哥不高兴了,他撵你出来的;还是你非要闹着自己跑出来的?”
“反正就是大哥他让我出来的,你爱信不信。别再问我这个,问我那个了。实在不行,你就自个去问大哥好了。”别看吴玉早都是大人了,可说起话来却还跟个小孩似的。没脑子,嘴又笨。就她这几句话是把二哥惹得火火的。
“我操,这还反了你了,还敢跟我顶嘴了。就算大哥他让你出来,我让你出来了吗?”
气得不行的二哥刚想要冲上前去,先猛扇她几耳光子解气。可就在这时,大哥跟前的小弟阿光却跑来给拦下了。
“二哥,您先消消气。先别怪她,是大哥让她出来的。还有就是这个叫吴玉的女人,大哥让您先给她留着,谁都不许碰。”阿光对着二哥小声耳语道。
“行,没问题。”二哥在大哥面前就跟个孙子一样,就算阿光只是大哥身边一跑腿的,他也不得不高看他几眼,对他说的话也不敢不当回事。
“看来我刚才是错了,错怪你吴玉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给你安排一下,你早点休息去吧。”
二哥变脸比变天快,一眨眼的功夫爆脾气秒没。他硬压着自己一肚子的火,竟还对吴玉笑了笑。
可等到阿光吴玉他们都被送走以后,他就忍不了,一气之下就把自己跟前的玻璃茶几给踢翻了。
“去他奶奶的,那个姓吴的臭婊子,最好不要再惹老子第二次,要不然到时候看我怎么弄死她。”
托大哥的福,吴玉住进了最好的一间客房。可她一进去就忍不住哇哇大哭,刚才那二哥把她吓得半死,她觉得自己差点就没了。
她躺在被窝里哭爹喊娘地,要回农村结婚生孩子去。再穷再苦再累,她都认。
她再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打工了,被骗被打被骂,她受够了。
哭着哭着哭够了,才睡过去。而就在她睡去的梦里头,没有一点现实的残酷,有的只是一个她爱和爱她的人。
吴玉是乡下女孩,爹妈都是农民出身。因为她打小就长得俊,所以一直都是村里公认的萝莉一枚。自打从高中辍学以后,她就一天都没安生过,那上门说媒的就差没把她家门槛给踩烂了。
挑来挑去爹妈看上了村长家的儿子大壮,而吴玉中意的却是和自己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铁柱。
“玉啊你出身不好,生得穷,穷得咱高考也参加不上。这条路指不上,那咱这辈子可也就只剩结婚这一条出路了。老一辈人都讲:那女人嫁人就是她第二回投胎,这人生大事你可糊涂不得,得让爹妈做主才行。”吴玉他老爹指着她鼻子,直骂死她不开窍。而她亲娘则在一旁急得直跳脚,也忍不住跟着劝道。
“人家村长家是有车有房有存款,那铁柱家都快穷得吃屎了。亲闺女啊,你到底是图他家啥呀!爹妈看你是脑子让驴踢了吧,放着那富得流油的好日子你不去过,自己就非要往那火坑里跳!到时候吴玉你要是不嫁人家村长家的大壮,而是嫁给穷铁柱,你就会被人看不起。全村人都会笑掉大牙,都会说一朵鲜花插狗屎上了!”
听到这话吴玉被气得半死,她没想到人怎么都活得这么实际了,就连自己亲爹亲妈也成了势利眼。
“我和大壮没话说,我俩没感情。”
“呸……感情是屁呀!感情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钱花。玉啊妈跟你说,凡事你都得想开了。咱女人这辈子嫁谁不是嫁呀,到头来还不就是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吗?既然这样子,那咱们就挑个好的嫁。傻闺女,等你和大壮结了婚、生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儿女,到时候你们就有话说了就有感情了。”
其实女人在谈对象的时候是会想得多,在吴玉看来村长家的大壮向来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他在吴玉面前从来都是说得比唱得好听,可背地里却和别人家的小媳妇打情骂俏。
邻居家的铁柱打十多岁起,就跟着村里人在工地上出力。就算是在讨不回自己血汗钱的时候,铁柱也会想法子从牙缝里省出钱来给吴玉花。对此,那时的吴玉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吴玉这个人没什么大文化,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她也没在社会上闯过,更没什么心眼。与人来往她就认准了一条,那就是:你真我就真,你假我必假。
她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是那种傻了吧唧的女人。但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只要你是真的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两个人有情饮水饱,感情越来越好。吴玉她妈眼见铁柱是只要得空就往她家里跑,脸皮厚得是撵他都不走。终于有一天是忍不住气得指着他鼻子直骂。
“铁柱,你有没有想过。你爹娘都是个病痨子,干不了重活。吴玉嫁过去,里里外外就靠她一个人忙活,你想累死她吗?”
“大婶,你放心。吴玉真嫁过来,那家里的苦活累活肯定都是我干,我怎么可能让她累着呢!”
“铁柱,你们真结婚了,你到时不要在外面忙着挣钱养家糊口吗?到那个时候你在外面累得个半死,哪里还顾得了她,顾得了你们家里?不是大婶说话难听,就你这样一个窝囊废。没什么真本事不说,又挣不来什么大钱。吴玉要是真跟了你,就算不累死,也得穷死。你当那两口子结婚过日子是小孩过家家呢!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缺了哪样能行。不是大婶我瞧不起你,你看看就你们家那穷得响叮当的样,你能给吴玉什么呀!听大婶一句劝吧,别想你和吴玉的事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俩就没戏。”
别管铁柱多穷,却也不是那臭不要脸的人。可吴玉她妈却把他骂得狗屁不是。他就想不明白了,他赵铁柱就算再穷,也没偷没抢过。也是靠自己劳动吃饭,何错之有?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从那以后,铁柱就再也没去找过吴玉。而吴玉爹妈更是借了这个由头,就硬逼着她和大壮订亲。
要说起这订亲,最难受的就要属那憨吴玉,成天都是要死要活的。一直到订亲的前个晚上,她还都接受不了,一时想不开就自个儿偷跑了。
那时的铁柱还在忙工地上的活,听说这事的时候,还正在干建筑。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吴玉,一时受不了打击。一个不留神就从那高楼上掉了下来,摔坏了大腿。而大壮呢人走茶凉,紧接着他就跟别人订了亲。
可怜的吴玉离家出走没多久,就被骗进了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