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安宋撒着欢跑下来,很是满意这个武器。
不知是不是安清沂的错觉,望着这个飞奔而来拿着重剑的小包子,感觉安宋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也长高了,脸也瘦了一些。
“清沂,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将安宋带回去。我要昭告天下,我的儿子是万剑之王!”宋子言冰冷的脸上露出少有的激动,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
“万剑之王的意义非凡,为了齐瑞国,我不准你再胡闹了。”宋子言又道。
而安清沂也似乎想通了。在此以前,她只想让安宋平平安安的长大就好,但是,她望着安宋拔剑时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孩子将来会有不凡的成就,而不是在温室里养废的花朵。
“我也要入宫。”安清沂道。
宋子言带着一丝奸笑,道:“皇后要回来了?”
“我是不放心我儿子。”安清沂找了个理由道。
“那么,邱铁兄,这把剑我便取走了,改日重金酬谢。”宋子言朝愣住的邱铁,拱手道。
邱铁摆摆手,道:“这把剑本来就是小公子的,不需要重金酬谢。”
家法道,若有人能令此剑出鞘,便终生誓死跟随。
邱铁忙送走了一家三口,收起行囊,将要远去。他要回到他的本家,毕竟他们家,都是为了这柄剑活着的,他们家族,将会誓死效忠小公子。
当宋子言带着安清沂与安宋回宫时,林沫影早已接到消息,她捏碎了握着的茶杯,怒吼道:“安清沂!你怎么老是不死!”
“回少主,安清沂还带了一个孩子。”暗卫道。
“孩子?”此时林沫影的面容有些扭曲,她疑惑道,“安清沂生了与别人的孩子?”
“恐怕不是,少主,这孩子五岁有余。”暗卫又道。
“五岁!”林沫影震惊道,这不正是林沫影失踪的时限吗?那岂不是就是宋子言的儿子?
此时,一个男人气宇轩昂的走进屋内,他一身重甲,旁若无人的搂住林沫影,林沫影本在想事情,被突入而来的拥抱吓了一跳。
男人调笑的声音响起:“是我。”
听到男人的声音,林沫影微微放宽了心。“你下去吧。”林沫影对暗卫道。
“是。”暗卫答道,便隐去了身影。
“沫影,怎么了?”男人搂着佳人,走到床边,想要把她推到床上去。
林沫影挣脱出来,咬咬牙,道:“安清沂那个贱人,带着一个儿子回来了!我怕……”
男人坐到床上,笑着道:“那我们便加快速度,除掉宋子言。”说罢,右手往脖子上一拉,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
宋祯祥此时刚刚睡醒,从偏院里走出来,瞧见了男子,高兴叫道:“伯伯。”
“乖。”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容貌英俊,很是随和,他亲昵的抱着宋祯祥,宠溺着摸着宋祯祥,道,“祯祥有没有乖乖听夫子的话。”
“夫子一天到晚的之乎者也,祯祥很烦他呢。”宋祯祥闪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道。
男子趁着宋祯祥低头的瞬间,冲林沫影做了一个嘴型,林沫影与他勾搭多年,自然一下子读懂了。
男子说:“我们的儿子,一定会是皇上。”
林沫影悬着的心才微微放下,也是,他们狼狈为奸这么多年,宋子言竟然一点都没回察觉,那就证明,宋子言也没有传闻所说的那么聪明。
家里人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宋子言不是好惹的主。可是,这个被所有人誉为丛林之王的人,头上绿了一大片都不知道,林沫影暗自嘲笑道。
她下药令宋子言醉酒,将他衣服剥了,令他误以为他们有过什么,这才让宋祯祥名正言顺的畜生。
可她似乎忘了,宋子言这么多年,对他们母子依然不冷不淡,不是没察觉,只是不在意而已。
“祯祥,与我一起去见见哥哥吧。我们去见一见安清沂,好给一个下马威!”林沫影招呼宋祯祥,宋祯祥很不情愿的从男子身上下来,牵着娘亲的手走了。
宋祯祥的小脸还频频回头望着床上的男子,似乎很是不舍得,他道:“伯伯,等我回来我们再玩好不好。”
男子笑着点点头,却在母子俩出门的刹那变了脸色,眼底尽是杀意,男子呢喃道:“宋子言啊,宋子言,再过不久,便是你的死期。”
“娘亲,我什么时候有哥哥了。”宋祯祥仰着头,天真的问。
林沫影摸摸他的小脑袋,道:“祯祥记得,这个哥哥会伤害你,你不要对他好,知道吗?”
宋祯祥点点头,眉宇里装作老成,但很明显没明白娘亲的话。
安宋第一次来到皇宫,便被这些恢宏壮观的建筑吸引了眼球,到处惊叹。
安清沂不由得白眼,这傻样子到底是遗传谁的。
她偷偷去看牵着安宋小手的宋子言,不知道小时候的宋子言是不是这般傻气?想到这,她便忍不住偷笑起来。
毕竟宋子言的这张冰块脸,做出安宋的天真无邪的模样,确实很是违和,看起来跟撞了鬼一样。
听到某个偷偷的笑声,宋子言皱着眉头望去,淡然道:“皇后有什么开心的事,可否说来让为夫听听?”
“本宫在窃喜呢,本宫的儿子要当上太子了。”安清沂眼睛也不眨的说着谎话。
宋子言是一点都不信。
安清沂会因为荣华富贵而高兴?那才真的是撞了鬼。
一家三口来到了皇上的寝宫,却见一位貌美的女子立在门口,她还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男孩,小男孩还不够高,只能踮着脚才能牵到女子的手。
见到这母子,宋子言语气微微不善,道:“你们来干什么?”
宋祯祥还只是个三岁的孩子,自然不知道大人们早已风起云涌,见到自己的爹爹,便扑过去甜甜喊道:“父皇!”
然而,宋子言不出意外的躲开了这个孩子,孩子扑了个空,跌在地上,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来,冲宋子言笑道:“父皇,孩儿太笨了,这都没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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