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与水鱼知道这样追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那样只是浪费时间,说不定还会让她跑掉。
她现在一心跑到南宫堡,因为那里的地形她比较,只要逃到了南宫堡她就不愁摆脱不了她们两个的追杀。
南宫堡的暗道她可是一清二楚,有的暗道甚至连南宫堡主南霸天也不知道,可是她却知道。
朱雀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水鱼的意思。在房顶几个起落,翻身到了上官燕的前面,封住了去南宫堡的那条路。
但她却非去不可,只有到了那里,可能才有一丝逃生的机会。
手里鞭子如毒蛇吐芯般飞射而住,在夜空发出‘劈啪’的声响。
朱雀将手里的杖一横,鞭子‘啪’的一声打在杖上,一拉,鞭子就在杖上打了一个结,紧紧的将鞭子捆住。
朱雀正愁抓不到她的鞭子,没想到她却自动送上门来。
一拉。
上官燕的身体不由向前倾了一下,随即又退了回去。
两人谁也不肯放手,就这样僵持着。
鞭子被拉得直直的,发出‘即即’的声音。
朱雀一身上下都是红的,红的像火焰,就连握朱雀烈焰杖的细手也戴着一双不知名的红色手套,神秘而诡异。
水鱼把握住机会,以闪电般的速度跃了过去,一脚将上官燕从房顶上踢了下去。
落进了南宫堡的境地。
朱雀飞身而下,在上官燕还没爬起来之前就站到了她的面前,将棍子的圆端指向她的颈部。
只要她稍微一动,里面的毒针就会毫不客气的钻进她那雪白的脖子。
上官燕将头扭向一边,气道:“你杀了我吧!”
水鱼也从房顶上掠了下来:“我们就是来杀你的!”
朱雀补充:“否则也不会浪费这么多力气了。”
水鱼将无机金线缠绕在上官燕的脖子上,只要用力一收,上官燕的整个脖子就会被切下来。
水鱼笑道:“没想到被你嘲笑的武器会成为杀你的武器吧!”
上官燕坦然一笑:“我根本没有嘲笑你的武器,我嘲笑的是你,有人居然会傻到用线去捆赤血匕首,哈哈……这人一定是傻子!”
做这种事的人的确是傻子,江湖上谁不知道赤月匕首就是最锋利的匕首,比饮血刀,如意剑还要锋利的武器。
有人用线去捆绑它,那这人简直傻到了家。
朱雀在一边不耐烦了:“废什么话,杀了她!”
水鱼眼里闪过一丝杀机,正欲拉紧无机金线,一阵马的斯鸣响起。
公子的声音忽然传来:“住手!”
上官燕从来没有害怕,她知道公子是不会让他死的,绝对不会。
公子认为谁要死,那人就一定要死,要他不死,那人也一定死不掉。
马车从拐角处奔了过来,驾车的是鬼奴。
车停下来了,就停在上官燕的身边。
上官燕半侧身躺在地上,朱雀就用杖匕着她,水鱼的无机金线也牢牢的套着她,她想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现在公子来了,她就更加逃不掉了,所以,她只有放弃逃跑的想法。
公子走下了车,一路的奔波使得他不停的咳嗽。
鬼奴小心的扶着他。公子一身雪白,仿佛不然一丝尘埃。秀气的剑眉,扁薄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如玉白的脸瑕。
“放开她!”公子淡淡的命令。
朱雀和水鱼均是一惊,为什么公子杀了必杀令人还特地赶来放了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自从南霸天死的那一天起,怪事就一直没断过。
“我说放开她!”公子似乎有些生气,他说过的话从来不喜欢说第二遍。
公子的话就是命令,朱雀,水鱼值得收好自己的武器。默默的退到一边。
上官燕立即像逃脱笼子的小鸟,雀跃般的跳了起来,活动活动了肩膀!走到公子面前,笑道:“我就知道你不可能让我死的?”
公子也笑了笑:“不是我不让你死,是你的父亲不让你死!”
朱雀,水鱼更迷惑了,上官无情不是死了吗?怎么还……
上官燕得意的笑了笑:“你也知道了啊?”
鬼奴不知道何时从何处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公子坐下!
公子坐了下来,点点头,问道:“那人是你们派来的吧!”
上官燕冲着公子抛了一个魅眼,嘟嚷道:“你知不知道,你做着对别人说话很不礼貌的?”
鬼奴想冲上去给个女人一巴掌,竟然还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公子说话。
但公子身手制止了他,点了点头。
鬼奴轻哼一声。无奈,鬼奴又只得再去般了一把椅子放到上官燕的面前。
她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嘿嘿,那人并不是我们派来的!但我们送了一样东西给血煞盟。”
公子:“哦?是什么东西?”
上官燕笑了笑:“是少枫的耳朵还有他在血煞盟的腰牌!”
公子笑了笑,觉得自己很失败:“我猜的果然没错!”
上官燕笑道:“你猜到了什么!”
公子:“我早该想到,赤血匕首不会那么容易得手!”
上官燕:“还有呢?”
公子:“你故意把赤血匕首给水鱼带回来,就是为了让我把匕首给木童!”
上官燕:“为什么是要你给木童?”
公子:“因为只有木童和少枫联手才有可能杀的了你的父亲!”
上官燕有些遗憾:“可惜他们并没有杀得了我父亲。”
公子笑道:“一把被你破坏了的赤血匕首,他们当然杀不了你的父亲!”
上官燕笑了笑:“你很聪明!”
他不得不佩服公子很聪明,能够想到这里的人并不多,只有公子才可以,除了他没有人能够办道。
公子看了看自己的指甲,洁白透明。觉得又长长了几分,皱着眉头道:“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全身上下哪里都不好用,就只有这里好用!”公子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上官燕笑道:“可惜一切都迟了,他们就要死了。”
公子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有些可怕,她毕竟才十八岁,还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可她的江湖经验却老道的令人吃惊。
公子摇了摇手指,潇洒的道:“并没有迟!”
上官燕惊异:“还没有迟?”
公子笑了笑:“如果你死了,可能迟,但现在你还没有死!”
上官燕:“所以你想用我去交换他们两个?”
公子笑道:“你也很聪明。”
上官燕抱拳:“彼此彼此!”
公子站起身:“那就跟我走吧,坐我的车?我不想强人所难!”
上官燕也只照办,落进公子的手里他别无选择,和公子同坐一辆至少不用受押解之苦。
上官燕惊异:“你不绑我?”
公子坦然道:“不绑!”
上官燕惊异:“你就不怕我跑了?”
公子笑道:“只要你跑的掉,随时都可以逃。我绝不会阻拦你!”
这明明就是告诉她你根本跑不掉,上官燕也从来没有要逃跑的想法,无论是谁,只要落入了公子的手里,要逃跑几乎是不可能的。
望着远去的马车,朱雀,水鱼呆呆的立在原地。
两人都知道,木童被抓了。
而且是被天宫的人抓的。
车上,公子淡然的笑了笑:“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故意制造机会让他们二人混进你们四十六黑武士的队列。”
上官燕坦然一笑:“为的是给他们制造机会啊,对于敌人,你要给他一个杀你的机会,那他就会抓这个机会而钻进你的布置的陷阱里。”
公子笑了,笑的很开心,他很就没有这样笑了,这个少女实在太聪明了。
而且,聪明的可怕。聪明的让人全身都发冷。
上官燕:“你笑什么?”
公子:“我在笑你太低估了木童!”
上官燕:“哦,是这样吗?”
公子点点头咳嗽了几下:“他绝对不会是你想的那么笨的人!”
上官燕:“我看他就是那么笨的人!”
公子:“那,我们要不要来打个赌。”
上官燕:“赌什么?”
公子:“就堵你父亲的命!”
咳嗽了几声:“你输了,给我做一辈子丫鬟,我输了,马上放你走!”
上官燕有些想笑,自己的父亲有多少能耐就连做女儿也不清楚,更何况他们现在正被关在天宫的牢里,要杀父亲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马车一路飞奔,直向公子的庄园飞奔而去。
马车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赌就赌!”
公子的咳嗽声又传了来:“那好,就三天时间,三天之后他一定回带着你父亲的人头回来!”
“那要是三天以后他没有回来就算你输,你就必须马上放了我!”
咳嗽声响起:“咳咳……一言既定!”
“八马难追!”
公子笑了笑:“驷马难追!”
上官燕一声娇笑:“管他呢!”
这就是江湖,江湖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上一秒可能是你的朋友,但下一秒可能就是要你命的仇人。
马车一路飞驰,扬起阵阵尘土。
天上的月亮还是那么圆,圆得发明,圆得发亮。
小歌的莫名离去,使得男人们大大的不满意。若不是夜来香的花朵比其他花园的花朵好看,恐怕夜来香也要关门大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