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艳穿着围裙站在露台上,隔着女儿墙,手里晃着不锈钢小锅铲:“阿嵘,吃早餐了。”
围裙上是米老鼠和唐老鸭,唐老鸭的嘴,被她的胸一撑,看起来,鸭嘴比鸭身还大。
98年那时候卡通动漫流行唐老鸭米老鼠,现在流行什么鬼知道。
郭嵘跟在她后面:“吃早餐吃早餐。”
可不可以不要穿这些死亡的紧身热裤啊。郭嵘还在心里嘀咕,说她们不要穿紧身热裤。
真是心里没有玫瑰,老铁老童老千,他们隔壁邻居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早餐特权。
吕海清递给郭嵘一片抹好草莓果酱的烤面包片:“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郭嵘接过面包片:“很好。”坐了下来。
冰燕解了围裙,端起牛奶杯,身子靠在餐桌上,餐桌在呻吟:“清姐,阿嵘,你们今天还去交易所吗?老铁他们,昨天去澳门玩,不知回来了没有?”
“今天肯定回不来,他们每次过去,不都是最起码两三天。我今天还要去一下交易所,打扫一下昨天的战场,嵘儿可去可不去。”
冰燕喝了一口牛奶,放下杯子:“清姐,不好意思啊,我赚钱你亏钱。”
吕海清手中的面包停在嘴边:“我亏钱是因为我们这边没准备好,你赚钱,哈哈,那是因为嵘儿的本事高。嵘儿的操盘比你这个脑壳经常漫游的家伙,那高的不是一点半点。”
冰燕双手拍掌天真状:“阿嵘,你太厉害了,第一次操盘就这么厉害。”
郭嵘没说话,低着头,心里想着,实际操盘是第一次,我在学校可是看了很多很多书,赚钱也正常啊。
但他心里明白一点,如果不是坐在吕海清身边操盘,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些空头陷阱和多头陷阱,别说赚钱,嘿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冰燕提了提胸口下滑的背心:“芳姐中午就回来了,她会直接去公司。休息了四五天,她身体应该好了吧。”
吕海清也提提背心:“为什么不多休息休息?”嘴对着她说,眼神儿却是溜向郭嵘。
“那批进口货的船进港了,但是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可能信用证要展期。出口这边,出口许可证也有问题,我和阿芳还要找那两个银行行长,请他们去吃饭。”
郭嵘的指关节捏了捏下巴,突然想明白了一个问题,那个昨天晚饭吃生鱼片时,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冰焰是因为她强大的权力背景和吕海清救命恩人的关系,而获得了吕海清的操盘秘密,他只是这个操盘秘密的执行者。
“他因为两位姐姐的垂青和提携,而成为期货买卖执行者,已经足够幸运”。
两位姐姐提到的佣金就当做是玩笑吧,切不可妄想回报,有一点点妄想都是很可耻的。
“嵘儿,你想什么呢?低着头不说话也不吃饭?”
“是啊,阿嵘,是不是还在想期货,要不等下你还是跟清姐去交易所吧,把这周跟完。跟清姐玩是不是很爽啊,像变魔术一样。”
冰燕嘴里说出“变魔术”这三个字绝对是无心之说,绝对是意外巧合。
郭嵘听到这话,抬起头,看看冰艳,又看看吕海清,神色镇定。
吕海清听到“变魔术”这三个字,脸红脸红脸好红,好在她那个位置是逆光。她看着他那清澈安静的眼睛,低头心里抖抖,小哥哥你脸皮好厚哦,怎么可以没事人一样。
……
xxxx商品交易所,五楼办公室内。电脑前,电话铃声还是此起彼伏。吕海清还是异常忙碌。
整整忙碌了20多分钟,不到半个小时,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像经过激烈撕杀的战场,硝烟未散。
又跌停板了,这种停板下午,下周还会继续。
“都没有人买,清姐,那你的空头部位,怎么平仓出局?”
“没人买,慢慢诱惑人来买。”
“你的意思,底部做空头陷阱。”
“是。”吕海清一旦进入了那种工作状态,完全就像换了一个人。专注高效,直接到不会多说一个字。
“清姐,书上说,股票的空头陷阱,最多只是让人踏空,买不到股票,买不到股票虽然可惜,手里没有股票,自然也不会赔。但期货的空头陷阱,确是要死人的,你们往上一拉,重新做回多头,他们就又要爆仓了。”
“是的。”吕海清从电脑桌旁传过来面对郭嵘,眼皮一耷拉:“你得出了什么结论?”
郭嵘看着她挺拔的小细腰,目光慢慢往上抬,定在她胸口,有点坏心思的样子:“你太恐怖,你太恐怖,你上面做多头陷阱,让人死,你下面是空头陷阱,更让人死。”他眼光有点恬不知耻地向下扫到她牛仔裤上。
吕海清是什么人,郭嵘的脑子转两下,她脑子转的决不会低于两下:“什么多头陷阱,什么空头陷阱,你说清楚了。”
“你,上面多头陷阱,下面空头陷阱。我有说错吗。”
“打死你,你……过来。”吕海清捉了郭嵘的手,撸起他的袖子,伸出两根手指,弯曲着,慢慢的用指关节夹他的小胳膊:“说错了没有?……说错了没有?”
“啊疼疼,错了,我说错了。”
“打死你,坏人。”
……
中午,交易所的食堂内,还是人头涌涌。郭嵘跟在吕海清的后面:“清姐,我们吃盖浇饭吧。”
“这个不好吃。”她脚步明快。
“香蕉飞饼?”
“不要不要”她语调娇娇。
“那我们还是煲仔饭炖盅吧。”
“总吃那个,你不腻啊,嵘儿,”她的手插在牛仔裤屁股兜里,摇头晃脑。
小姐姐,你好开心的样子哦。开心到天上了,开心到饭都不想吃了吗?
……
她现在主动多了,她现在积极多了,回到办公室,就把他推在墙上,稳住他。
对了,现在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那叫壁咚。
20年前的女孩,不知道什么叫壁咚,但她知道,吃饭的时候她就已经心痒难耐。恨不得直接把他推倒。
牛仔裤的扣子一崩,一道白光一闪。
它只进去了一个头,东张西望**着她。
牛仔裤好惨啊,被挂在她的脚踝,从门口一直拖到沙发边。
沙发实在是小,很快被两人的无边滔天所淹没。她尝试着在他上面,惊讶地发现,原来上面风光更好。
“你不要咬我,只能用舌头。”
“多头陷阱真的很死亡。”
“不要手,……不要抓住我的腰,顶死了……”
”空头陷阱也不是那么死亡,至少它超喜欢。”
“打死你……”
她慢慢的拥抱它,缓缓的伸展开身体,脚尖拨扫着他的脚尖,试着固定它在身体里的位置,寻找着那最心悸的触击。
她压在他的身上,想压进他的心里,想压进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