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专案已上了七八天,易队准备回局里作一次汇报。
他跟陈所在值班室商量时,我和江满红回来了。
他们二个没想到我会回来这么快,他们估计询问五个受害人至少要跑二天。
我说,下面三个暂时不要再问了,我现在有了一个新的计划。
陈所说,你先把这二个受害者询问的情况介绍下。
“我现在有八成把握,应该是他们三个人干的。”
易队听到我这么说,眼睛闪了一下,这种表情稍纵即逝,然后很平静。
陈所问:“是哪三个人干的?”
“我现在也不知道名字。只知道外号。”
成云鹏在旁边听到后嗤笑了一声:“那不是废话!”
“这不是直接证据,凭受害人说的一个外号抓不了人的。何况外号相同的人太多。”易队淡淡的说。
“我知道,所以我准备实施下一个计划,希望你们能批准。”
我没有理会成云鹏的嗤笑,如此这般跟易队和陈所简单把计划作了汇报。
最后,易队长说:“行,虽然有点冒险,目前也没有更好的线索。你写个书面报告,我批个字。关键的环节还不在你这里,在马妞那里,你一定不能透露案情,从侧面讲,如果她有犹豫你就不要实施这个计划。”
“行,我知道了。马上去县城。”我说。
在说这个计划时,我隐去了康少家庭背景这个环节。
“这样,陈所,我们下来也好多天了,今天全撤回,和丛警一起回县城,把工作重点放县城,正好跟局里做个汇报,现在其它线索也没有锁定嫌疑人,全力配合丛警赌这一把。”易队长对陈所说。
“好吧。”陈所答应很爽快。
一路无语,我和江满红二人跟随刑侦队一干人来到县城。
在梅山县委招待所开了间房,房号514,很巧合是我第一次在县委招待所住的房间。
我在房间里踱着方步,思虑了一会,拿起床头的电话打了一个扣机。
电话很快回了进来,电话铃声响了一声,我马上接起,听到马妞“喂”的声音。
“马妞,是我。”
“你这死鬼,怎么想起我了,你又到县城出差了。”
“是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
自从上次来县城马妞要在我房间洗个热水澡的要求被我拒绝后,马妞不敢随便乱说话了。
“你能来宾馆一下吗?”我发出邀请道。
“好呀,我给你带点水果过来。”马妞愉快的答应了。
“水果就不用了,我想,我想。。。。唉!见面再说吧。”
“好吧。我马上过来。”马妞还是那副欲’火攻心的爽快劲。
其实,这个计划我心里没把握,我不知这样做会不会遭到马妞的拒绝,如果她要打我一嘴巴,我也认了。
不到一刻钟,马妞就来了。小县城的交通状况真是好,不堵车。
马妞一脸娇羞欲‘火走进房间,看到我,亲热的凑了上来。
我一脸木然,没有过分拒绝,在马妞面前从小我只有被动接受的份。这妞太火’辣,马妞在来的路上肯定猜测到我的意图,以为我的男性荷尔蒙作怪,想女人了。
马妞双手吊着我的脖子,下面耻骨紧紧抵着我下’身,胸前丰满的木瓜仿佛要奔涌而出。
我下面马上有了反应,老二像把枪一样坚硬的抵着她。
自从与夏妍分开,除了醉酒稀里糊涂与江满红那晚,已经有很久没挥霍过洗面奶了。
江满红到县城后,直接回家了。她并不知道我要实行计划的内容,打死也不敢告诉她。她家里还有一个残疾的英模父亲,幸亏母亲身体还硬扎,可以照顾。作为独生女儿,长期在乡镇工作,可见英模父亲的通情达理,干了一辈子公安工作,她对江满红工作的支持和理解一如既往。从这点就值得我们晚辈的尊敬和景仰。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功能退化了,从今天的表现来看还属正常。这少不了江满红的功劳。
我冷静的把马妞推开,说了声对不起。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常言道事后一根烟,我变成事前抽烟了。其实我根本不会抽烟,做做样子而已。
马妞被我的一声对不起弄糊涂了。她肯定在想:今天叫我来房间不是为了要跟她上床吗?我理解她的性格,这妞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干,什么都干得出来。
念此,我想赌一把,就跟诈金花一样,不管对方是什么底牌,是不是诈鸡,我都要看一看马妞这张底牌。
马妞轻柔的扭动腰肢,衣服一件一件慢慢脱落,上身只剩文‘胸。
她二只手背到后面,准备解开钩钩,我跟她在一起,从来都是她主动。我走过去抱住了她,握住她解钩的手,然后把她撒在床上的衣服披上。
此时,马妞眼泪都出来了,泪汪汪望着我,手足无措,不知说什么好,也不知做什么好。她从来没有如此的表现,从小我俩经常摸爬滚打在一起,从很大意义上我没把她当女人,她比我大二岁,自从那次她把我霸王硬上弓后,我才知道男女有别。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把她当女人,她也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我必须对她的未来负责。
我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动情的说:“马妞,对不起,我想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你说吧,小坏蛋,只要是你的事情,我豁出这条小命都会去做。”
她说的话让我非常感动。我紧紧的抱住她,我差点鼓不勇气说出我的计划,这件事对她来说也许是不公平的。我心里没底,不知她会不会答应。
“不,不,不要豁命的,你帮我去弄到一个人的毛发,最好是****用套子装起来,前提是不要被他们发现。”我吞吞吐吐终于说了。
“啊!”马妞一把推开我,“你是要我跟别的男人上床?”
“也可以这么说吧,当然也不全是,你最好安排别的女孩,只要能取到就行。”
马妞自从我到梅山县公安局工作后,在县城开了一家妞妞发廊,我到县城出差时去过她那里洗过二次头发。有次听她说有二个叫“亮安”“碰宝”的黄毛青年经常来她发廊调‘戏她店里几个小姑娘,有二个长得俏点的,被他们带着吃了几次夜宵弄到了手。我不知道她店里做不做那个生意,可是听马妞讲到“亮安”“碰宝”二个名字时我记在心里。这二个名字跟梅小妮的名字一样我这辈子都很难忘记。那是我在城关派出所度过的一个不眠之夜,也是我走上社会碰到的第一件事情。
马妞沉默良久,完全没了以前的辣妹劲头,她强忍着噙在眼眶的泪水,没有掉下来。我很难过,我们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我真希望永远不长大多好,可以无忧无虑在一起疯。
长大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男人更想出人头地,身不由已。其实我已有点后悔跟她说这个计划。
“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再另想办法。”我低沉的跟她说。
“是什么人的?我认识吗?”她平复了下情绪,认真的望着我说。
“你认识,经常来你发廊的康少,碰宝,亮安三人。只要其中的一个就可以了,最好是康少的。”
“啊?康少?”她满脸惊讶。
“你如果有难处,就当我没说,没关系,这件事帮我保密就行了。”
“很重要吗?”
“工作上的事情也许很重要。看开了也不重要。”我淡淡的道。
“好吧,我答应你。”马妞表情又恢复了那种果敢和火’辣。
“是三个人,如果有难度,先帮我弄到康少或亮安的。”
“好的,我怎么联系你?”
“这是我bp机号码。”我把口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她。
“什么时候要?”
“当然越快越好,三五天之内也行。哎,你打算怎么弄?”
“这个你不管。我今晚就打他们电话。”
“不行,不能打他家里电话。”
“真是老土!康少什么人,他现在弄了砖头大哥大,整天吊的要死。”
“啊!看来真是有钱呀。”
“不可一世,公子哥呀,舅舅当官,母亲金矿老板,三八红旗手。”
“哦,我知道。”
“你斗得他们赢吗?”
“这个你不管。”
“你的事,我也不问了,我相信你,你做的事一定是对的。”
“马妞,谢谢你!不过你一定注意安全,不能让他们发现,否则前功尽弃。”
“你等着吧。”说完马妞穿好衣服准备出去。
“还有。。。”我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快说呀!这是你丛烂的性格吗?希望你下次给我找点好事。”
“还有。。还有就是你自己不要亲自出马好吗?让你店里的小姐去弄,不过要绝对可靠,不要告诉她们作什么用。”
“我知道了,你把我当白痴。算你还有点良心,死家伙!”
“好了,我也是没办法,这种事情不是很铁的关系谁会要你去做。”
“我走了。”说完她风急火急离开了房间。
马妞走后,我突然感到心底一阵空虚,漠然的呆在房间里,心情非常复杂。不知是后悔还是担心。
如果马妞不值得信任怎么办?毕竟我们有三四年没在一起,女大十八变,人都是会变的。她要是把这件事跟康少他们透露了怎么办?
我思忖到这些问题,背后突然冒出一身冷汗。如果发生,后果不堪设想。这真是一场赌博,竟把一起专案赌在一个女人身上,易队他们胆子也真大,这么相信我。
转念一想,不会的,不会的。我又开始自我安慰。我应该相信马妞,好比相信自己一样,从小的这种感觉是不会错的。
可我这样做对得住马妞吗?这不是赤果果利用她吗?我在心底又扪心自责。
我唯一希望的是马妞不要亲自去做这个事,她店里还有其它的女孩。毕竟她是我的第一个女人,虽然那时懵懂,可从小这种感情埋在心里,就跟摆在我面前被我涂鸦的一幅画,我也许并不喜欢它,可有人要肆意揉躏它,我也会跟他急。
接着心里开始自责,我这是求胜心切,太想图表现。当然心里还有职责,心中有任务我不能忘,这是丁总队长的叮嘱。
箭已在弦上,自责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