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随即微笑着说到:“有国师你的祝福,也是他们的福气啊!”
轩辕逸看着两人说话的神情,心里,有些不舒服的感觉:蝶衣,什么时候可以这样开心的与我讲话?
一会儿功夫,成奕出来敬酒,那满脸的笑意,溢满着幸福!
因为已临近中秋,蝶衣不敢喝酒,只少少的喝了一点,已觉不适!
可是自己一围的人总要敬完,因为是臣子亲事,轩辕朗自然不便久留,成奕敬过酒后就带着杨德兴回宫了!
蝶衣只敬过自己一围的人,跟宇道扬打过招呼,看看正被人灌酒的成奕,也不去打扰,独自离开!
刚要上自家的马车,轩辕逸在自己身后说到:“多好的月色,玄大人可否陪在下走走?”
蝶衣吩咐自家的车夫先行离去,然后转身说到:“逸王爷有此雅兴,蝶衣自然愿意奉陪!
两人在温柔的月光下,并排而行!
温暖的清辉,孤独的的洒满大地,夜已有点凉了,秋虫的歌声不时飘过,给夜增添了一丝妩媚,两人都不言语,安静的走着,竟然有着一种别样的和谐!
“如果,这路没有尽头该多好啊!”轩辕逸突然柔柔的说到!
“如果,你只走一条路,也许,就永远也看不到其它的路更美的风景了!”蝶衣也柔柔的说到!
“也许,人的一生,可以有无数条路选,但我,只选有蝶衣的那一条!”低低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无限的放大延伸。
“有蝶衣那一条,也许是一条不归路,也许永远没有尽头,也许,前面就是尽头!”
蝶衣心中微痛,自己知道,自己的未来不会太久了,近来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像噩梦般的夜夜纠缠。自己也希望不要太久了,等待有时候是一件无望而残酷的事,尤其是那种等待也许是明知没有任何的希望的等待。
“蝶衣,无论何处是尽头,我都,愿意陪你走下去!”脚步一顿,但却没有停留,依然沿着寂静的街道缓缓而行,自己停下来,时间也不会停来来,所以依然只能前行。
蝶衣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有保持沉默!
“蝶衣,听说过紫洛吗?”
蝶衣不知道他接下来说些什么,但还是轻轻的说到:“听说过!”
“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是一个中秋夜,我从宫中回到邀月山庄,那时,晚上狩猎是我最大的爱好,那晚,月色很好,光洁而温柔,是一个非常美的夜晚,飞雪远远的把大家抛在身后,在那断涯之上,有我想要的猎物,我弓已在手,箭已在弦上,可是,突然,我要的猎物不见了,在那断涯之上,出现了一个身影,一个雪白的身影,在温柔的月光下,是那么的美丽,美的让人心惊,皎洁的月光洒在它身上,看起来是那么的神圣,那是一只白狐,狐族中最美丽的狐,我就那么的痴痴的看着他,竟然满心的感动!”
轩辕逸好像突然说不下去了,过了良久,才又轻轻的说到:“那时,月近中天,那只美丽的狐突然把头低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抬起了她那美丽的头,对着空中那轮圆月,开始唱歌,歌声苍凉无耐,如泣如诉,那么的让人心惊,心惊她怎么会有那么的无助,她竟会那么的悲凉,好像有无尽的心事,那一刻,我的心竟然随着他轻轻颤抖,可是,也是因为颤抖,邀月箭离了弦,就那么的向他飞去!我已经来不及收回了,那一刻,我看到他转过头来,那么哀伤的看着自己,是那么的孤独而美丽!也是那一刻,我才感到,感到自己痛彻心菲!”
蝶衣静静的听着,是轩辕逸射中了那时的那只白狐,自己早已知道了,可是不知道,他竟然会有那么温柔的心思,从他口里说出来,听起来竟会是如此的缠绵!
“我看到她向涯下落去,我也飞掠而去,可是涯下除了紫洛,再无别人,就在紫洛的身上,有我射出的邀月箭,那邀月箭正中心脏,血弥漫在她白色的衣服上,开出了我最不想见的花,她一身白衣,静静的躺在那里,不言不语,独自美丽,那时,我觉得自己要疯了!现在,想来,我那时也许是真的疯了,宫中的御医几乎全被我找来了,也许是因为我那时心的颤动吧,邀月箭有了些许的偏差,紫洛成了邀月箭成名后活下来的第一个人,也是,唯一的一个人!”月色轻移,寂静的夜晚,轩辕逸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忧伤!蝶衣的心被他牵引了!
“我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但是,我想我也许当时看错了,我暗地里找过很多次,始终认为也许是巧合,紫洛她也可能哪家失落的女子,可是却始终没有消息,那时,母后和皇兄已帮我订了亲,就是雨花王朝的明雨公主,但是我满心里只有紫洛,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可是生在帝王家本就有很多无可耐何的事,我爱紫洛,所以我想让他成为我的唯一,更想给他一个名份,因为,我知道,紫洛他喜欢安定的生活,我不想让她跟我浪迹天涯,但是,她是一个身份不详的人,这在皇家是一个大忌,母后最终发现我不愿娶雨花公主的原因,他找上了紫洛,虽没直接去,但是紫洛的身边却布满了她的眼线,我知道母后早晚直接会找上紫洛!”
蝶衣终于明白,那时的轩辕逸为何为送自己入宫,可是,他却不知,宫门一入深似海,只怕从此无宁日啊!
“我去找了母后,我们约定,如果紫洛可以让母后接爱他,她就答应紫洛成为我的唯一,但是这一切我却没告诉过紫洛,我不想她有太多的压力!也是我和母后的约定,是我把紫洛送进了宫,我知道母后不会那么容易就接爱紫洛,但是,虽然经过了很多磨难紫洛她最终还是成了太医院的院使!”
“可是,又一个中秋夜,紫洛消失了,他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那一刻我知道,此生,无论是谁再也无法取代我的紫洛,最终,我依然拒了雨花公主,皇兄为了收拾残局,纳雨花公主为妃!后来的事你也许都知道了!”
轩辕逸停了下来,蝶衣也停了下来,月光下那绝美的脸上没有哀伤,只是弥漫着无耐,即使自己没有消失,也不会成为轩辕逸心中那个紫洛了,因为已有太多的牵绊亘在其中。
人生,充满了不完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