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已不再想挣扎,抬头望月,月已正中,痛彻心菲的疼痛袭来,蝶衣知道,现在,自己要完全变身了!
迷离了双眼,也许,这一次,终可解脱吧,只是希望不要太过痛苦!
身体已完全伏在地上,几乎就要与那冰寒的地面相接,对着月亮发出最后一丝微笑,完全以不可控制的姿态落下!
但却没有想像中的冰寒,那似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蝶衣完全失去了知觉!
蝶衣醒来,并没有想像中的身处哪个笼子中,而是安安稳稳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看自己,还是自己,环顾四周,一切依旧!
天刚微明,起身,有丝痛楚划过头部向四周传去,还是下了床,推开了窗,中秋的晨雾还未散去,微风依着窗透过来,有一丝微薄的寒意!
想起昨夜的情形,心中有一丝刺痛,想必,又是魅在自己危难的关头救了自己!
用心呼唤魅,却无一丝消息,他,可还一切安好?
洗梳完毕,换过衣衫,吃过早餐,坐上车,向宫中驶去!
“昨夜,你什么时候到的家?”装做不经意的向车夫问起!
“回主人,子时就到了!”
“哦,我说怎么没看到你呢?”
“不是您着人告诉我,不用等您回了吗?”车夫惊讶的问到。
蝶衣心中一颤,必是有人做了手脚,不想让车夫发现,只轻轻的说到:“不好意思,昨夜喝多了点,不记得了,我是着人吩咐过!”
车夫有些惊疑,自己这个主人记忆力好得出奇,再说也就是昨晚的事情,怎么就会记不得了呢?
蝶衣不再言语,静静的想着有可能做此事的人,只怕,已有人对自己起疑!
朝堂之上,轩辕朗高坐在龙位之上,两班朝臣列于两旁,与以往不太相同的是,大家的神色看起来都比较紧张!
轩辕朗匆匆而至,两班朝臣见礼毕,轩辕朗威严的看了众朝臣一眼,扬起了手中的奏章:“你们可知道朕手中拿的是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没人做声!
“昨夜一场大火,烧毁了一处某朝庭大员的一处宅院,此份东西就是有人从那处发现的,上面是一份名单,是一份朕想都不敢想的名单!”台下众臣下无一人敢做声!
“你们有谁行商,只要不做奸犯科,违法乱纪,朕都睁只眼闭只眼,不予追究,可是你们竟然利用手中职权,开设地下赌坊,与朝庭做对,牟取百姓血汗钱,谋夺国库收入,朕给你们的奉禄少吗,年年增加,可是你们食君之禄,又有谁担君之忧!”
“当今朝庭,国富民强,人才更是济济,你们以为少了你们,朕就无人可用了吗?”
轩辕逸站在台下望着那龙位上的皇兄,心中有一种讶异的感觉,今天皇兄讲的话,如响在自己心里一样,不知为何,竟然跟自己脑海中想的一模一样,每一句话都是如此!
“此份奏章,你们有没人要看看?有没人要朕念给你们听听?”轩辕朗盯着庭下重臣,等着众臣回答!
众臣全都低下了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精气神!
“好,没有人愿意看,也没人愿意听,是不是,朕念在君臣同殿多年,今日在大殿之上焚毁!”
杨德兴早准备了火镰当众点燃,众人看着那让人心惊的凑章化为一盘纸灰,终于都轻轻的舒了口气!
轩辕朗看着众臣那变得轻松的神情,心中不禁冷笑:
“但是,你们无论是谁,给朕听好了,参予了此事,三日之内,把非法所得收入,以不记名募捐的方式,全部给朕捐到户部去,如有违反,杀无赦,如有人生事,诛九族!”
轩辕朗右手一个下切的动作,震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看着众臣发愣的神情,然后起身下位,转身离去!
众臣一个个愣在当场,大家知道,如今的皇上怕是动了真格,直候着轩辕朗看不见了身影,才敢伸手去揩头上的冷汗!
轩辕逸也和众人一样愣在当场,因为他觉得皇兄说的每一句话都跟自己要说的一模一样,保括刚才那个动作!
蝶衣看到发愣的轩辕逸,也觉奇怪,收到走到轩辕逸身前,拿手在他眼前晃,轩辕逸这才回过神来!
蝶衣轻轻的说到:“逸王爷,莫非,您,也有份?”
轩辕逸好笑的看着蝶衣:“你说呢?”
“那倒是件不坏的事,至少国库又可增加一笔收入!”
众臣惶惶如热锅上的蚂蚁,各顾各的下了朝就四散而去!
那着火的房子是萧王爷得意门生吴某人的豪宅,也就是说轩辕朗已对自己亲叔叔下了手,其它人更不在话下!
只是那火着的有点蹊跷,除了房屋被毁于一旦,竟然生死不见一人!
有人传说那吴某人出事前曾找过当朝左相玄蝶衣,此人犯的是诛九族的重罪,竟然可以因此脱命。
大家都心照不宣:轩辕朗可以左右人的生死,而左相玄蝶衣则可以左右轩辕朗的意志!
而这一点,却正是蝶衣需要别人知道的!
户部,立一巨大的铜柜,柜上只留一扁窄的小口,日夜无人看守,上面刻有三个大字:募捐箱!
三天后,铜柜消失!司朝会蝶厅,蝶衣和成奕相对而坐,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半兑成黄金,一半持票!”
成奕轻轻点头:“好!”
自此,那吴郡府再也没人见过,更为水姓,混迹江湖,再不入仕!
自此,傲月王朝,左相玄蝶衣亦无人不知!
那夜雨,自从那次与蝶衣同去南门寺后,竟然时不时来寻蝶衣,认识他的人人都以为他就是名满天下的天衣坊的老板!
蝶衣不想与他过多的牵涉在一起,可是却避无可避,他成了司朝会的常客,到司朝会用膳是自己那少得可怜的爱好之一,总不至于为了他,少了自己那不知道还能吃多久的美食!
只是每次当他做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蝶衣都会想起那次南门寺奇怪的签,心中老是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