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回头看我一眼好不好。”身后那人淡淡说着。
可声中的怕,委屈,伤心,仿佛在兮爷心间舞动,兮爷瞬间鼻子就酸了。
我何德何能,让你倾心以待,让你不顾一切前来。
“相思,你不该来的。”兮爷缓慢的从嘴巴中吐出这几个字。
瞬间眼角泪滑落。
没错,来人便是相思,哪怕兮爷没看他一眼,却无比的确定来人是谁,为何而来。
“可我想你了。”相思紧紧抱住兮爷说着。
兮爷听了眼泪流的更凶了,一句话也说不出。
相思起身转正兮爷的脸,俯身挨上兮爷的脸。
“兮儿。”
“小姐,您起床了吗。”
相思刚叫兮爷一声,韩冰便从门外走进喊着。
相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着兮爷,压低声音。
“乖,不哭了,有人来了。”
兮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越过相思睡在床边,用被子把相思抱的严严实实。
“嗯,怎么了。”
“小姐,子时了。”韩冰点上蜡烛说着。
点完蜡烛一抬眼,韩冰便有些愣住了。
小姐眼睛有点红,好似哭过的,床上鼓起的那个包里好似藏了个人。
韩冰愣愣的抬手指指床上,又感觉不好,手指缩回去,摸摸自己的头发,转向一边。
兮爷忍着笑,严肃的看着韩冰。
“先出去吧。”
“好的,小姐。”韩冰连忙转身出去,关上门。
韩冰走后,兮爷翻身下床在桌边,倒杯水喝着。
相思掀开被子露出头,使劲将胸前衣衫扯开。
兮爷喝完水回头,看见的是衣衫半解的相思在对自己甜甜的笑着。
兮爷皱眉,带着一丝不解。
“你这是干嘛呢。”
“兮儿难道看不出吗?。”相思唇齿轻启无声的说了俩个字。
兮爷听了瞬间脸庞泛红,嫌弃的翻个白眼。走到床边坐下。
“看完了就赶紧回去,两军交战,主帅跑了算怎么回事。”
“媳妇都快跑了,还管国事。”相思温柔的看着兮爷,话语中满是傲娇的味道。
兮爷听了低下头,不再言语。相思仍是温柔的目光看着兮爷,显得体贴极了。
良久兮爷受不住相思的目光,起身一句话也没有说,进了内室。
相思摸摸鼻子,我这是太赤裸裸兮儿受不住跑了。
相思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犹豫这要不要跟进去时,传来阵阵水声。
相思抬起的脚瞬间有回到床边坐下。
相思百般无聊的在房内四处打量着。
上次来太匆忙都没仔细看过兮儿房间,原来是这样的。
房侧边有个门,里面是沐浴的地方,门边上是梳妆台,小几。中间摆着一八仙桌,前面是大门,再过来放着一整排柜子,再来便回到了床边。
这个房间看着很大,但太空了,一点姑娘家的味道都没有。
这时门轻轻敲响。
“进。”相思压低声音道。
韩冰从门内闪进,关上门。回头便看到相思端坐在床前。
韩冰行一礼后,着急忙慌的进了内室。
“小姐。”
“嗯。”兮爷坐在池中淡淡点头。
韩冰快步上前,蹲在兮爷身后,在兮爷耳边说着。
兮爷听了,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扔了拿在中的帕子,起身擦干净,穿上干净的寝衣。
韩冰连忙转头出去拿衣服,期间看见相思又是一行礼。
相思坐在那里看着韩冰两行礼,却一句话也没有多说,眼中清明,脑子不停的转着。
明知有我在的情况下还要闯进来,定是发生了大事。
很快兮爷穿上新衣出来了,看着床边坐着的相思。
“你睡,我要出去趟。”
相思抬眼看着眼前的兮爷,黑色罗裙,将整个人遮的严严实实,此时又是深夜,眼中闪过一丝不好。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这个修为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我去的地方你进不去,所以在这乖乖待着吧,韩冰看好他。”兮爷说完转身便走。
韩冰上前站在相思面前,一脸茫然。
小姐让我看着金公子,这也要我看的住啊,怎么进来的我都不知道,我还能看的住。
相思看着兮爷走去的身影,再看着眼前讨好的对自己笑的韩冰。
“你说,你家小姐干什么去了,她现在的身子能用内力吗。”相思颇有几分恼羞成怒。
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还要找个我打不得看着我。
“小姐不会有事,我们跟着反而是累赘。”韩冰低头淡淡说着,声中带着一丝悲伤。
“你让开,我去看看,不会打草惊蛇,只是保护她。”相思厉色说道。
“不行,府里不能用修为,更何况小姐去的地方是禁地,关闭的情况下只有嫡系血脉才能进,您进不去。”韩冰同样厉色说着。
两人对持了起来。
一个要去,一个不让去,最终以韩冰往地上一坐,就开始哭结束。
“哇,您一见面就发这么大的火,我这段时间替您哄媳妇我累啊,我无奈啊,还想着见您了,让您给点补偿什么的,现在看来您不怒就是好的了。”
“啊,我悲惨,我痛苦,我无奈,我很伤心,我的心碎成一片片。”韩冰边说边比划,浮夸极了。
相思无奈的低下头,不知该讲什么。
这段时间确实是累着韩冰了,别的不说,就替我哄媳妇这一条我就得好好感谢人家。
“你起来,我不去了。”
“好的。”韩冰一骨碌爬起来站到一边。
相思更无奈了,我知道你是装的,可能在装的久一点吗。
我一说不去了,表情立马就变了,也太敷衍我了。
黑夜里,兮爷猫着腰,双手不停的揉搓着。
“这也太冷了,冻死我了。”
可再冷也没办法,兮爷不停的慢慢向前走着,生怕遇见巡逻的守卫,小心翼翼的,眼视八方。
走了好久,避开众多守卫,兮爷来到了后山山脚。
兮爷跃起站在大树上,打量着眼前寂静无比的森林。
黑漆漆的,这会进去,他可会在。
兮爷深吸一口气,向林中捎去,一路上惊起无数鸟禽,叽喳乱叫。
飞快的上了山,站在一处木屋前,兮爷打量着。
屋里同样有一人缓缓睁开眼,那张脸不喜不悲,无一丝多余的表情。
那人翻身而起,眨眼间便到了兮爷眼前,掐住兮爷脖子。
“来者何人。”
兮爷也没挣扎,反而打量起眼前这个名义上是自己大伯的人。
长得和父亲差不多的脸,可如此看来脾气怕是天壤之别。
一张脸没有一丝表情,好似初见于姨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