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一个,放在口中,心满意足。
如是淡笑着看着大大的帽檐遮住整张脸让人看不清表情的兮爷,脑中思索着兮爷此时的表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你今突然找我出来做什么,先前不是爱搭不理的吗。”兮爷小口小口喝着水问着。
“哦,这事啊,先前我不开眼的得罪了您权家主,今日备好茶水点心给您道歉。”
兮爷听完如是这话,抬起头看着如是,见对方脸上挂着笑,向自己微微眨眼,心中便明白了个大概。
“既如此,本家主也不好端着,就原谅你了。”兮爷淡淡的说着。
“谢权家主大量。”
兮爷半眯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近日可好,听闻家主您这几日一直卧床不起,小生不才,一手医术还过的去。”如是看着兮爷笑道。
“本家主挺好,不知少主您可好。”兮爷扯着嘴角。
“小生挺好。”如是笑着,笑容很是耀眼。
兮爷翻个白眼,这是干嘛呢,大冷天跑这来互相说好来了。
兮爷眼神示意如是“还有事不,没事我回了。”
如是点头。
“不知家主这几日可有空,听闻西山别院梅花开的正盛。”如是怂肩说道。
“西山别院,那梅花空的正盛。”兮爷疑惑的眼神看向韩冰。
“是,家主,此时别院梅花正盛。”韩冰恭敬道。
兮爷看着如是,眼神问道“真想去。”
“咳咳。”如是轻咳两声,摸了摸头。
兮爷脸瞬间就黑了。
我像是没脑子的人吗。
“那个,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如是看兮爷脸黑,讪讪的说着,眼中满是忐忑。
兮爷起身。
“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随后大步离开。
韩冰冲着如是行一礼后,追着兮爷去了。
“少爷,您看,咱要不也回去。”许兮见兮爷主仆离开,上前站在看着兮爷背影的如是身后道。
“好。”如是点头起身。
她生气了,该怎么办。
回了房间的兮爷气鼓鼓的坐在床边。
“韩冰,你说,你家小姐是看着像是没脑子的人吗。”
“不像,小姐绝对不是没脑子的人。”韩冰连连摇头。
“可如是竟然摸头提醒我,让我动脑子。”兮爷气愤的不行。
“小姐肯定是会错意了,如是公子定是头发太久没洗,痒痒。”韩冰分析着。
兮爷深吸一口气。
“让七儿去看看二哥那什么情况,小心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好,我这就去。”韩冰点头称是,转身出去。
到了门口与韩月对视一眼后离开。
韩冰走红,韩月进了内室。
“小姐。”
“嗯。”兮爷点头。
“您看着好似不太好。”韩冰小心翼翼道。
脸黑黑的,也不知发生何事了。
“你说,我像是没脑子的人吗。”兮爷怒吼道。
“不像,说这话的人才是没脑子。”
“你是说我没脑子。”兮爷半眯着眼看着韩月。
韩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好。
“不,我是说小的没脑子,小姐最是英明神武了。”
兮爷听了,气鼓鼓的也不吭气。显然是越想越气恼。
韩月站在一边也不敢搭话了,静静的,力争不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的别院,天色已晚,翱翔与虚怀空坐在屋顶上,一人手中抱着一酒坛子。
“表哥,今天我喝酒这事绝对不可以告诉我父亲。”虚怀空摇晃着脑袋说着。
“好,我绝对不告诉你父亲。”翱翔同样摇晃着脑袋,眼中无一丝清明。
显然两人都已经喝多了。
“表哥,你说姨奶奶,和姨爷爷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还没来得及......”虚怀空还未说完,眼中就涌出泪花。
翱翔同样,眼眶中布满眼泪。
“爷爷,奶奶,您二位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我还未来的及娶妻,还未来的及让您抱上重孙子,还未来的及让您承欢膝下啊。”翱翔嚎啕大哭着。
“表哥,表哥,不哭。”虚怀空扔了酒坛,抱着翱翔说着。
院子里突然一声巨响,吓坏了在屋檐下打着瞌睡的徐来。徐来使劲拍拍脸,听着这嚎啕大哭的声音,走到院子里这才看见原来是酒坛碎了发出的声音,抬头便见翱翔与虚怀空抱头痛苦。
他家二爷口中大声喊着“爷爷,奶奶,我想您啊,想您啊。”
徐来担心的不行,下午那会钟掌柜的走了之后,爷和表少爷就去喝酒了,喝到现在怎么还哭起来了。
哭声太悲惨,弄的徐来心中也不怎么好受。
在距离不远处,七长老隐藏身形站在一柱子后,观察着翱翔与虚怀空,听到两人的对话后,心里放下猜忌,转身离开。
翱翔与虚怀空还在哭喊着,府内众人听见这哭声不由心生一摸怜惜之情。
梧桐院,兮爷气了许久,韩月也不敢搭话,一直持续到半个时辰后,韩冰回来。
“小姐。”韩冰与韩月站在一起,担忧的看着兮爷。
“说。”兮爷没好气的说道。
“我去那会七儿也刚好带着消息在等我,二爷与表少爷在别院屋完低下头,唯恐兮爷的炮火殃及自己。
“嗯,你最近少出去点,七儿有办法将消息传进来。”兮爷淡淡说着。
“小姐,要不我去吧。”韩月抬头道,眼中带着坚韧。
“不,你别动,该怎么来怎么来。”兮爷摇头。
“是。”韩月点头。
“看好门户。”兮爷淡淡说着。
“是。”韩月点头称是,转身出去。
“小姐,您要去那。”韩冰担心问道。
“去下面转转。”兮爷起身淡淡说着。
“小姐,您身子能受的了吗,今日还没吃几口东西。”韩冰担心的劝着。
“我没事。”兮爷摇头,拿下挂在墙上的剑握在手中。
“快点,早去早回,还要睡觉呢。”兮爷看着久久不动的韩冰。
“是,小姐。”韩冰手忙脚乱的移开床板,担忧的看着兮爷。
“没事,我会好好的,就是下去练个剑罢了。”兮爷伸手摸摸韩冰头,跨进去下了楼梯。
韩冰见兮爷走后,叹了口气,将床板放回去,床上放个枕头,被子一盖,自己盘腿坐下,闭上眼,养神。
另一边,祠堂密室里六长老坐在那里听着七长老的禀告。
“你说,权翱翔与虚怀空抱头痛哭,思念老太爷老夫人。”六长老皱着眉头。
“是,好似不是作假,至于为什么挑哪个地方,想必也是因为那是老夫人生前每年夏天都会去住几天吧。”七长老平静的说着,眼中没有一丝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