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花沅城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金福安满满的疑惑。
一路上鲜于雪没说一句话,金福安跟在身后和二孙子似的。
路上的小兵,见此情景都闭嘴不言,心中偷着乐。毕竟安王吃瘪可不多见。
到了主帅帐篷,鲜于雪坐在凳子上卸下伪装。
“相思可有传信回来。”
“有,说是今日回来,这马上天也黑了,应该快了。”金福安带着一丝急切,一股脑的说完,企图让鲜于雪赶紧走。
“今日。”鲜于雪皱眉。
“可是有事。”金福安见鲜于雪皱眉心中有点不安。
“嗯。”鲜于雪点头靠在凳子上。
“您别急,飞影已经去接了,应该很快了。”金福安着急的说完,见鲜于雪闭上了眼,紧忙长出一口气,试探性的坐在凳子上,屁股都没敢坐全乎。
月上枝头时,风尘仆仆,一身黑衣的相思带着伤进了帐篷。
“娘,怎么回事。”相思进了门便喊着,眼中满是焦急。
“小相思啊。”金福安如图见了救命恩人般的眼神看着相思。
相思看都没看一眼金福安。
鲜于雪睁开眼,仔细打量着相思,见对方全须全尾,只是挂了点彩,瘦了点,这才放下心来。
“娘,快说啊,您怎么在这,是不是兮儿那出事了。”相思大喊着,声中满是着急。
“给。”鲜于雪嫌弃的表情瞅着相思,从怀中扔出一竹筒。
相思伸手接过手带着几分颤抖,好不容易打开,一目十行的看完,便一声大喊:“左二,飞影,金氏皇族所有嫡系一刻钟内给我弄来。”
“是,主子。”门外飞影左二恭敬答是,对视一眼,扭头便走。
“相思,这是怎么了,咱家这才几个人,还所有,这就占了一大半好不好。”金福安吐槽着。
你爹你弟弟,你,加我,没了。
“怎么了。”鲜于雪起身望着相思。
“娘,兮儿那情况如何。”相思着急的问着。
“你娘我无用,就回去那日见了一面,再梧桐院封了,现在还没解开来。”鲜于雪低着头说着。
相思听了便一个踉跄坐在凳子上。
“怎么了,兮儿到底说什么了。”鲜于雪大惊失色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相思傻愣愣的不说话,手上拿着纸,鲜于雪伸手刚想要去拿时。相思眼急手快的将纸团成团扔进口中,咽了下去。
鲜于雪深吸一口气,扭头坐回凳子上,脸色铁青。
金福安连忙低下头,虽说很好笑,可这娘俩的热闹我一个也不敢看。
金琰刚批完奏折,躺下,便看见左二以非常快的速度出现,站在自己床边,一声大喊:“先皇,得罪了。”然后自己腾空而起。
刚想喊,可耳边传来的阵阵风啸声,让自己长不开嘴,一张嘴便是一肚子冷风。
金银更好正小解呢,飞影突然出现,一声招呼都没打,扛起就走。金银吓得那是一个激灵接一个,救命都忘喊了。
等两人回过神来,已经站在相思面前,飞影左二恭敬一行礼后转身出去。
“逆子,你这是干什么。”回过神的金琰怒骂道。
金银也想问问他皇兄这是干什么,可很怂的不敢问,转过身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小心的系好带子,四处张望见无人注意他,才回过头,摸了摸鼻子,掩饰先前的不自在行为。
相思站起手一挥,凌厉的眼神看着金琰。
“逆子,你这是要弑父吗。”金琰脸色铁青。
鲜于雪的手不自觉的摸向腰间,那里放着金针。
“父皇,金氏先祖到底是什么身份。”相思冰冷却有带着一丝期待的声音问出口。
金琰听了,眼中满是震惊,好半响才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相思听了后退一步,失魂落魄,满是痛苦的眼神看着金琰,口中艰难的吐出:“是不是妖族。”
“你是出门一趟脑子不灵醒了吗,要是,你爹我不要介意帮你一把,妖族,这个世上那来的妖。”金琰淡淡的说着,眼中带着一摸心虚。
“相思啊,是不是病了,产生幻觉了,这个世界上那有妖。”金福安站在一边小心翼翼的说着,眼中满是心疼的看着相思。
做兄弟不多不少也几十年了,金琰脸上发生一点变化都瞒不过金福安,虽说妖闻所未闻可金琰脸上的表情赤裸裸的暴露出,他知道点什么。
“好,那你给我一碗心头血。”相思双眼赤红整个人带着一股子可怕的气势。
金琰听了,脸色刷一下变了。
“你要着干什么。”
“不只是您,在坐的的各位我都要,父亲您还不打算给我说实话吗。”相思淡淡的说着,表情格外的轻松,好似只是在叙旧般,那么残忍可怕的话不是从他口中说出的。
“这我怎么看不明白了呢。”金福安摸摸脑袋,疑惑的看着相思与金琰。
金银早已低下头,我就是个小透明,你们打架别牵扯到我,怎么说,我怎么来,意见什么的,不重要。
鲜于雪在金琰与相思简章跋扈时便拿出金针放在桌上,目光冷淡的瞅着金琰。
“你说,你要干什么,心头血,这是谁告诉你的。”金琰情绪激动,大吼着。
相思不理,赤红的双眼淡淡的看着金琰。
“你说啊。”金琰神态癫狂。
“父皇是您先说。”相思口中冷冷的吐出这几个字。
“你告诉我,这是谁告诉你的。”突然金琰冲向相思,扯着相思的衣领怒吼。
鲜于雪站起手上拿着金针以极快的速度站到金琰身后,金针对着金琰后颈处。
“别激动,别激动,这是干什么,咱有话好好说。”金福安一见这幅情形,紧忙上前劝着。
老子要动儿子,前夫人要动前夫君,这是什么理啊。
“父皇,请您先松开我。”相思轻轻扯着金琰手指,一脸不在乎。
金琰早已感受到后颈处传来的阵阵凉意,眼前的相思好似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松开相思回头,受伤的眼神看着鲜于雪。
“雪儿,你这是要对我动手了吗。”
“动我儿者,死。”鲜于雪直视金琰的眼,冷冰冰的说着。
金琰听了不由后退好几步,半跪在地。
金福安移开脸,看着别处。
皇兄真是太丢人了。
“娘,娘坐着。”相思拉着鲜于雪的衣角让鲜于雪坐下,这才松开走到金琰面前,跪在金琰面前行着大礼。
“儿臣恳请父皇告知儿臣一切。”
“我不知。”金琰移开脸。
“恳请父皇。”相思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