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上了楼,将那碗面放在兮爷手边,两柄剑便指上了掌柜脖子。
影二,韩冰,不约而同的指着掌柜,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掌柜不慌不忙道。
“小姐,您吃吃看,您身边该是有会医的,这里面没有毒。”
韩冰眯着眼,打量着掌柜,可掌柜不卑不亢,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说着。
兮爷微微笑着。
“把剑收回来。”随后将碗轻轻推了推,手撑着脸。
“你这碗面确实有点东西。”
“还是小姐识货。”掌柜笑道,微微后退一步。
韩冰影二收回了剑。
“可你确定对我有用。”兮爷微微一挑眉。
“有没有用小姐尝了便知。”掌柜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
“对了,要趁热,小的就先告退了。”掌柜说完,转身离开。
兮爷打量着这碗面,微微笑着。拿起手边的筷子。
“夫人,小心有毒。”影二连道。
“小姐。”韩冰上前想拦兮爷,被韩月制止。
“闻到了吗,与那药味道一般。”兮爷拿着筷子淡淡说着。
“是,小姐。”韩月低头道。
“一眼看出,并开出这个药方的人不多。”兮爷拿起筷子,深吸一口气,大口大口吃着面。
韩月紧忙去倒了杯水,站在兮爷手边,兮爷两口吃完了面,端起那黑漆漆的汤喝完。韩月迅速给兮爷手里递了杯水,兮爷一饮而尽。
“小姐,一样吗。”韩月欣喜道。
“大致一样,可里面加了一样东西。”兮爷皱着眉头,起身。
“您能知道是什么吗。”韩月扶着兮爷,走道屏风后,让兮爷坐在床边。
“不知。”兮爷轻轻拍了拍韩月手,倒在床上闭着眼。
韩月转身出去。
“赶紧吃吧,累了一天。”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
韩冰压低声音道:“小姐没事吧。”
韩月摇头。
“此人是有些手段的,可就是不知对小姐起不起作用。”
影二没说话,不停的眼瞄着屏风后的小人,心里难受的不行。
为什么要以这个身份陪她来呢,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来呢,这样就可以抱着她了。
殊不知早已发现他身份的兮爷,正想着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呢。
众人吃完饭,慢慢的天色暗了下来,兮爷躺在床上,边上站着韩月韩冰,影二坐在屏风外的凳子上。
“小姐,您说,那人什么时候会来。”韩冰一脸急色。
“急什么,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韩月抬头悄咪看韩冰一眼。
“可是,都这会了,刚那小二来收走盘子,也没见说他们掌柜的什么时候来。”韩冰话中带着一丝暴躁。
“别急。”韩月伸手摸摸韩冰手。
“我能不急吗。”韩冰急不可奈。
小姐这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好,紧要的就是眼睛,当下好不容易有人没把脉,就能开出与那人一般的药方,我如何不急得。
“韩冰,说说,刚那小二进来你看出什么了。”兮爷撑起身子,侧着看着韩冰。
“小二。”韩冰皱眉疑惑道。
兮爷点头。
韩冰皱眉思索着。刚刚那小二进来只收走了盘子,前后共来了三次。每次都慢悠悠的,到底是什么不对。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在脑中回想,当幕幕浮现时,韩冰终于意识到不对。
“脚下浮漓,一趟下来便气喘吁吁,初时呼吸稍微又些重,但最后一次上来时,呼吸粗重,如何烧火的风箱一般。”
“嗯。”兮爷点头看向韩月。
“骨骼芊细,一双手白如葱段,说话声中带着一丝不自然,看着到挺像个男子,可处处不彰显出那是一个美娇娥,还是一个病怏怏的美娇娥。”韩月淡笑着道。
“所以,没必要急,该来的时候他自然会来。”兮爷两手一摊,再次倒下去躺着。
韩月侧头看向韩冰,眼神示意“你可懂。”
韩冰瞬间就黑了脸。我这叫关心则乱,不叫傻。
韩月没理会韩冰的黑脸,出了屏风,站在影二边上。
“天色已晚,先回去休息吧。”
“好,我就在隔壁,有事吩咐。”影二点头起身,离开。
韩月这才松了口气。您二位这还玩上瘾了,可怜这些做奴才的,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您啊。
回了房的影二,依旧坐在凳子上,脑中沉思着,今日所发生的一切,耳朵竖起,时刻注意兮爷房内的动静。
楼下掌柜的与小米坐在一起,掌柜一脸深沉,小米一脸无所谓。
“叔,没事的,我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好个屁,病怏怏的,走两步就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那好了。”小米话一出口,掌柜的便张口怒道。
“叔,我真的没事,当下我很知足,有您在,我俩平静安详的过日子就好了啊。”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那看着就不好惹的一行人呢。这些话,小米没有说出口,她深知叔是为了自己才去做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交换是双方的,我有求于她,自有让她应的缘由。”掌柜一佛袖道,
话看着有些驴头不对马嘴,可两人的缘由担忧都在里面。
“叔。”您听我的不行吗。小米难受坏了,她不想再这样了,次次满怀希望,次次失落而归。
“行了,赶紧休息,没看都什么时辰了。”掌柜一佛袖,转身走了。
掌柜一走,小米爬在桌上难受极了。
掌柜站在小米门外,看着黑沉沉的天空,眼中满是阴霾。
子时,掌柜敲开了兮爷房门,兮爷坐在凳子上微微笑着。
“小姐好。”掌柜笑呵打着招呼。
“掌柜好。”兮爷挑眉。
韩冰韩月站在兮爷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哥两好呢这是。
“掌柜坐。”兮爷伸手指着凳子。
掌柜就使坐下。
“小姐真是仪表不凡啊,不知贵姓啊。”掌柜不动声色道。
知道姓,才能猜出身份,猜出身份,便可打劫。
兮爷挑眉。
“免贵权。”
“哦,小姐姓全啊,不知小姐家住何方啊,看着小姐不像冬日人啊。”
“我自西边来。”兮爷仍旧笑着道。
“哦,这可真对了,自古西边出美女啊。”掌柜毫不吝啬的恭维着。
实则脑中思索着,姓全,西边来的,看着气度非凡,可这身份平平无奇,可劫。
“掌柜说笑了。”兮爷伸手,韩月将桌上的茶,放在兮爷手心,兮爷端起放在嘴边,慢慢品着。
掌柜见兮爷喝着茶,自己也摸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嗯,不是我的茶,入口甘甜回味悠长。悠长,掌柜瞬间有些惊了。
全,是那个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