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褚岩就开着借好的车带黎洋自驾去了普罗旺斯,路上越走,花香越浓郁。
两个人本就心情不错,薰衣草又有着安神静心的功效,更是觉得世界一片怡然美好,褚岩几乎包揽了一切工作。
导游、翻译、服务生,就像是那句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似的。
两个人在薰衣草田里尽情奔跑闹腾着,不怕有人认出来,也没有人诧异这是一对同性情侣。
一个身材火辣的法国女郎走了过来,她刚过来,只是远远的看到了褚岩,她拍了一下褚岩的肩膀:“bonjourcommander.(你长得好帅)”
褚岩楞了一下,“merci.(谢谢)”
“là-bas,àl’heuredudéjeunerpourgo?terbiennepasaller?(那边有一个餐厅,要不要去尝尝?)”
“merci,jevaisrecommandées.(谢谢,我会考虑的)”
黎洋皱眉看着两个人,心里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这两个人,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jepeuxvousmanger.(我请你吃吧)”
还在聊!
“jedoismedemanderàst.(我得我问问我的男朋友)”
褚岩说完,便给那个法国女郎指了指站在一边的黎洋。
“?mondieu!(哦我的上帝)”她惊讶极了,看了褚岩又看了看黎洋,“vousbanpeivraimenttrop!(你们真是太般配了)”
黎洋看到褚岩指了自己,连忙站直了身子,挂上了标准的明星式微笑,把唯一一句会说的法语拿出来现学现卖“bonjour!”
“bonjour!jesuisdésolé,jenesavaispasqu’ilfaisaittoutàl’heuremonami,sijevousavaitsunécessairementneseraitpasaussiirresponsablesurvotreindulgence,quejesuisiciuncosplaysociétaire,d’inviterunasiatiqueenasie.unprêtrebouddhisteoutao?ste。(哦,你好!很抱歉,我刚才不知道他是你的男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那么鲁莽了,请你原谅我,我是这边一个cosplay社团的成员,想邀请一位亚洲人扮演东方的法师。)”
黎洋懵逼了。
他不就说了个“笨猪”吗,这姑娘和连珠炮弹似的在说什么!!!
褚岩也不帮他翻译,只在一边偷乐。
黎洋心里犯了难,但多年来的舞台经验告诉他,如果不知道的话,只要微笑就好了。
于是他笑得更加灿烂了。
“ohmondieu,vousdevezavoiraccepté,justelà-basrestaurant,nousallonsmangers'ilvouspla?tmanger!(哦我的上帝,你一定是答应了,就在那边的饭店,我们还会请吃们吃饭的!)”
说完,她就拉着黎洋往花田边的饭店走去,还不忘回头叫褚岩跟上。
到了饭店,卡特琳安排黎洋和褚岩并排坐下,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一群画着二次元妆容的女孩呼拉一下围了过来,像是一群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黎洋有些尴尬,附在褚岩耳边小声问,“我们过来要干嘛?”
褚岩微微侧头,温热的呼吸打在黎洋脸上,“你的老本行。”
“演戏?”
“cosplay,比演戏简单。”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俩聊天这几秒,旁边的女孩们的讨论声好像更大了点,似乎还夹杂了些小声的惊呼?
拉他俩过来的法国女孩卡特琳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拿了个本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法语,她笑得灿烂极了,把手里的本子递给了黎洋:“vousregardezl'histoire.”
知道这妹子不是对褚岩有什么想法之后,黎洋也就不端着了,把手里的本子塞给褚岩,“你看一下,上面写的什么?”
褚岩乖乖接过,低头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简单的故事梗概,就是他们马上要拍摄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