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利说的这些我似懂非懂,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要对她用强?
说实话,我倒是无所谓,大可以大方一次让她进来。再说了,放她进来,我不会损失一根毫毛,关键是她,要是有人发现她在我们这里,而且屋里孤男寡女的,她的名誉就毁于一旦了,还能不能继续呆在老家,那就难说了。
看我迟疑,赖利老大不高兴嘟嘴道:“你是男人吗?是男人就明说,帮不帮我!”
外面很黑,伸手不见五指,要是我就这么拒绝,也不是我的做法。
“要不我送你回去?”
“真实榆木疙瘩……”
“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歇着,我自己回去。”赖利阴着脸转身走了。看她的身影消失在暗黑中,我实在做不到无视她安全于不顾。考虑两秒,慢半拍的功夫,我就关了门果断的追了上去。
按理说,一个女孩子,在没有任何照明下在黑夜里走路是没有那么快的,可在我追出来的时候,她不见了。追了一截路,没有看见她,我在打算要不要回转。
最后,善心大放送,决定继续追去到她家里问一下情况。
走夜路是我的强项,无视一切,亦可以达到心静如水无烦恼。
我无视暗黑中微不可见的鬼祟动静,大步流星的走。去赖利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应该是轻车熟路毫不费力就摸到她的家门口。
站在院坝门口。
两株冬青树的其中一株已经枯死,枯黄的叶片在风中颤抖发出轻微的响声。好好的冬青树,怎么会死了一株?暗自奇怪,竟然发现院坝门是半开的。
我抬腿,推门走了进去。
刚刚置身在院子里,一股冷意扑来,我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
看整个屋子里黑漆漆一片,不像是刚刚有人回来的样子。
不过,我不能白来一趟,一定要把事情搞明白了。
我做这些,明知道是老虎身上扑苍蝇且还是闲得蛋疼找骂。现在不管那么多,我手捧喇叭状朝黑漆漆的房子大喊一声:“赖利你回家没有?”
这一喊,还真凑效。
黑漆漆的屋子,靠右边二层楼上灯亮了,接着听见骂人的声音,门吱呀的开了,门后闪出来一个人,冲我大骂道:“死痞子,深更半夜来找死?”
骂人的是赖利妈。
“阿姨,刚才赖利来我家了,她喊我帮帮她,我怕招人闲话,就没有理睬,她独自一人离开的,我不放心才来看看。”
“放你妈狗臭屁,我们家赖利好好的在男朋友家,怎么可能有事,你闲的没事做讨打是不是?”
好一张尖嘴利牙,简直把哥骂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地缝钻下去。
我气得捏了拳头没处发泄,恨得牙痒痒的在心里骂道:“尼玛,老子再也不来你们家,也不管你们家破事。”说话,转身,一声阴森森的冷笑传来,听这一声冷笑,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噤,看赖利妈妈,她已经转身回去了,在她的背上居然趴了一个人。
我去~眼花了?
使劲揉眼睛的功夫,人家已经进屋了。
这事怪。再联想许多天前见到的那些事,不由得好奇的想问一下她,是不是最近去杨柳村装神弄鬼吓唬人。可看她刚才的德性,我实在是没有胆量继续招惹她了。
唉!白跑一趟。
走几步,想想,不对啊!
赖利在男朋友家,又怎么会来我家的?而且是真实出现在门口,还跟我说话了的。
这一切太诡异了,我不能坐视不理。得去找老东西问问。
今晚上我双腿没有捆沙袋,走起路来,那简直是一阵风。双腿轻飘飘的一丁点压力都没有,就那么走得飞快去了赵善书的丧葬店。
丧葬店是在镇子口。
卖丧葬用品给人的感觉就是晦气,稍微正常点的商家,是不会挨着丧葬店做生意的,就那修车铺,也是远远的跟丧葬店保持距离。所以,这老东西开的丧葬店,可谓是独家经营,独挡一面。
他被人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只能把丧葬店开在远离喧闹区,特别冷清的镇子口。
丧葬店还是黑漆漆的,给我的感觉,就是没有人。
但我知道老东西一定在屋里。
丧葬店里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死人才能用的纸制品,还有花圈,冥纸啥的。
我敲门,门开了。
今晚上真怪,去赖利家,院坝门也是开着的。来老东西这里,也是这样,冥冥之中,就像专门为了我准备来开的门。
进门,眼睛不太适应更黑的环境,我是摸索模式进屋,口里喊:“老东西我来了,你在干毛?”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呼吸声,还有脚步声,没有其他。
我甚至于怀疑老东西是不是在这里?
摸索着开了灯,灯一亮,我去——
整个店铺里各种纸扎人,大眼瞪小眼直笔笔的盯着我。看屋里“人”倒是不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可都是没有气的纸扎人。
这些纸人,一个个就像充满灵性,死眉瞪眼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刻意的别开头,怕老东西没有听见,又大喊一句:“老东西我来了。”
喊一声我走几步,朝后面走去。
每一次来,老东西都不让我接近这里,这次我来,他怎么没有出来拦住我!
暗自奇怪中,我看见一口红棺材。
棺材跳跃式映入映入眼帘,我的心莫名一跳,有一个可怕的想法,那就是老东西会不会死了,他就躺在棺材里等我发现?
不想还好,想到了就想求证。想求证,就想马上看是不是真的。
然后,我不受控制的朝棺材走过去。
棺材就在眼前,只要我伸手就苦役掀开棺盖,就能看见棺材里是不是老东西。
就在我伸手去揭棺材盖的时候,来自棺材里的响声吓得我小心脏突突狂跳,本能的后退一步,等了许久,没有动静了,暗自奇怪。还以为有东西要冲出棺材,没想到只是虚惊一场。
我再一次鼓起勇气朝棺材盖子伸出手,一不做二不休,猛地发力掀开。
掀开棺材盖那一瞬间,我猛然怔住。
棺材里,果真有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老东西。
他卷缩身子,侧睡的模式,一动不动。
是死了?
脑子里冒出来这个念头,我的手抖啊抖的还是忍不住伸过去——
老东西一个灵活转身,面对面看着我,怒骂道:“兔崽子,半夜三更不睡觉,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