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此事来的太过突然,只之间便传遍整个京城,背后恐怕有人在主导。如今父亲遭人弹劾,儿记得当父亲曾得了先皇称赞?若是此事一个置不当,不止是父亲,就连整个顾家都会遭殃。”
“第二,母亲目前要做出大度的度来,好姑祖母也知道您的度。如此一来,姑祖母对您也会多几分愧疚。您要做出接纳的姿,也只有如此,姑祖母才会替您出头,至少有一半的几率可不让那外室进门。”
顾无说的头头是道,顾燕氏心中何尝不明白?只是这口怨气如何能咽得下去?
倒是顾无翼只稍加si索,也赞同顾无的建议:“母亲,事已至此,就算我们母子几个跟父亲大闹一场也已经于事无补。既然结局已定,我们就要占据先手,力求得到最好的结果。”
“最好的结果就是那狐媚子和那野种全都死在外头,直接扔到乱葬岗!”顾燕氏咬牙切齿。
顾无翼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母亲何必再说气话?父亲也该下朝回府了,依儿子只见,此时我们最该做的便是去姑祖母那头。到了地方您也别开口抱怨,先哭一场,然后再忍着,主动提出将人给接回来……”
“休想!”顾燕氏恨声道。
然而,她也知道这不过只是怨恨之下所言,由不得她抗拒!如此一想,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顾无涛年幼,顾燕氏本也不喜看到他,直接让人回去,她则是红肿着双眼,带着顾无翼和顾无直接前往程顾氏那头。
顾燕氏跟程顾氏的关系始终不是太好,尤其是因为顾云si的事,程顾氏三番两次的训斥顾燕氏,最后还因此拒绝了她的求助,这让顾燕氏对程顾氏的意见极大。故此她原本以为到了程顾氏跟前她是万万挤不出眼泪来的,却不想,只刚一看到程顾氏那张严肃的脸,她的眼圈就是一红,鼻头一酸,眼泪无法自控的就开始不停的滑。
“姑母,您可要为侄媳做主啊!”顾燕氏只来得及喊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在那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程顾氏对她自然也是极为厌烦,只是她并未如自己预想的那般闹腾,反而这副惨兮兮的模样过来,她的心就一分。再看顾燕氏这么一个要脸面的人,然当着孩子的面就哭的这般凄惨,她原本的硬不免就软化了下来。
这事儿真要论起来,也的确是她那侄儿的不对!不过就是个人,若是喜尽可早早的抬进顾家就好。左右也不过就是多张吃饭的嘴,顾燕氏若是阻拦,自有她这个当长辈的为他解决。
可他倒是好,妾室不肯收,还让世人都知道顾越顾将军是个专之人,只一心爱重自己的夫人。为此还得了先皇的赞扬,闹的人尽皆知。若是能一直捂着倒也罢了,偏偏等都登基了才被人捅了出来。再退一步说,哪怕有外室都成,最多也就是被人弹劾几回。看在从前的分上断不会对顾家做什么,可是瞧瞧他做的都是什么事?
私生子!而且还是比嫡长子都要大了一岁的私生子!但凡是有点规矩的人家都不允许有庶长子的存在,可到了他们顾家倒好,不止是庶长子,而且还是个私生子!
这可真是,糊涂啊!
“你且安心,等将军来了,自有老婆子替你做主。”
顾燕氏一双眼红肿的厉害,不过大哭了一场之后到底平静了不少。跟着老嬷嬷去净了面,又被老嬷嬷劝说着稍稍修了妆容,这才转而出来。
程顾氏见她也算是平静下来了,这才缓声道:“不管如何,事已经发生了,在将军回来之前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好歹也是顾家主母,这府里添人进口的,总也得你来做这个决定。”
顾燕氏咬了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毫无顾忌的,想要将自己的真实想法大声的喊出来。
然而,她不能!
在冷静下来之后,顾燕氏已经恢复正常。当年有本事嫁进顾家,她其实也没有顾云si眼中的那般蠢。事已至此,现实就摆在那儿,无法抹除。既然对方的存在已经暴露,那么她就该选取其中最让她意的一种结果。
她是顾家主母不假,可是,她同时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为母则刚,她必须为自己的孩子着想!
她深吸一口气,好似勉才能压下心的愤怒和委屈:“姑母,事到如今还能如何?不看旁的难道还不看顾家血脉的面?顾家本就子嗣单薄,侄媳也知晓姑母您一向都希望顾家能开枝散叶,子嗣越多越好。是侄媳不争气,这些年也只给顾家添了那么三个。如今外头有了四个,以前是不知,如今知晓了,总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在外头呆着。”
程顾氏目光锐利的看着她:“这可都是你的真心之言?”
到了嘴边的认同之言到底了,顾燕氏眼中多了一丝凄苦:“自然不是!姑母,说句实话,若是依着侄媳的子,如何能允许府中再多一个庶长子来添堵?只是,侄媳不为自己想,却不能不为孩子们,将军和顾家想!若是拦着他们不让他们进府,外头难保有人会暗中议论,到时候若是连累了翼哥儿云儿三个,我这当母亲的如何忍心?再有,如今事闹的这般大,恐怕将军在朝中也不好过。这时候侄媳再跟将军争吵,只会让将军心力交瘁,同时也让顾家的名声一降到底。”
说着她又捂着脸哭了起来:“我是容不得人跟我争抢将军,可,可是我又怎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害了孩子们和将军呢?”
程顾氏也不免有些动容,沉默了片刻,这才道:“你且安心,此事我断不会让你再吃多少亏。顾家血脉可进府,至于那个养在外头的,想进我顾家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顾燕氏却是不作答,只捂着眼睛哭泣着。心中却是暗恨,说来说去还不是在意顾家血脉?怎的就不说那四个贱种想要进顾家也难呢?
倒是一旁的顾无翼和顾无放下悬在半空的心,适才他们也是极怕自己母亲一怒之下再跟姑祖母闹起来。若真是那般,事可就要对他们不利了。
好在母亲忍住了!
与此同时,顾云si也正跟燕西舟在推测顾家一家子会有何种反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