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剧烈的视觉冲击下,他也终于慢慢接受现实,甚至有种老大总算找到好人家的释然和欣慰感。
同样感到欣慰的还有司与凡,尽管他心里还没有完全接受,但见皇甫流离看世玉的眼神便放心不少,至少他知道皇甫流离是真心爱着世玉的,只要世玉过得好,他就好。
只是说与做是两码事,就算很清楚的知道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司与凡也仍抑制不住内心的刺痛,一杯又一杯酒的喝着,唇齿间尽是苦涩。
司与灵见自家哥哥这副样子,又抬眸看了一眼上首有说有笑的两个人,无奈的深深叹了一口气,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一边是感情深厚的哥哥,一边是最爱最崇拜的偶像,司与灵心里也很不好受。
别看她年纪轻轻,可女儿家的心思是最为细致的,对于感情问题,自然要比双商感人的离九落敏锐得多。
不过与离九落想法相同的还有魔界三公子,他们也有一种自家魔尊单身了十几万年,终于嫁出去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是嫁出去,可能是因为魔尊是下面那个……
下首众人心思百转,上首两人却是实力虐狗。
“不是说饿了?多吃点。”皇甫流离修长好看的手握着筷子不停的往世玉碗里夹菜,而且夹的都是荤菜。
世玉看着自己碗里都快堆成小山的各种肉食,心想说谎果然没有好结果,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不是。
她也知道皇甫流离是故意这样做,可当她对上男人那双似笑非笑眼眸,却不敢不吃。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每当他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就说明他的心情正在好与不好之间徘徊。
而他现在心情的好与不好,显然就与她配不配合息息相关。
方才耍赖打乱棋局,世玉难免也有些心虚,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拿起筷子扒饭,可碗里的菜就好像是怎么吃就吃不尽似的,眼看着就快吃完了,皇甫流离那白皙修长的手就会出现在视线中,同时还有他手中筷子上夹的菜。
一顿饭吃下来,世玉撑得脑袋都有些发懵。
皇甫流离也看得出少年这回是真吃撑了,便拿起手帕替她擦拭唇角上的油渍。
世玉靠在座椅上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撑得连动都懒得动一下,任由男人轻柔的替自己擦着嘴,眼皮都没抬一下。
除了之前在司家那次,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正经的吃过饭了。
魔界三公子看到自家魔尊这么贤惠的模样,各自交换了一下眼神,暗道魔尊果然是下面那个!
要是皇甫流离知道他们三个的想法,肯定毫不犹豫直接捏死他们。
看着少年慵懒如猫的表情,皇甫流离视线落到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目光一顿,眸色深沉了几分。
席间,不单是魔界三公子,离九落几人也向皇甫流离敬了酒,毕竟这场晚宴是特地为了招待他们而设的,敬酒是理所当然。
晚宴过后,临风提议打马吊,轻云第一个表示反对,自从五万年前那次被坑以后,他就对马吊这玩意儿深恶痛绝。
世玉已经撑走都走不动了,更不可能再去打马吊,司与凡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满脸通红,浑身酒气,早早地回房歇息了。
于是就变成了临风初雨离九落和司与灵四人组局。
皇甫流离也不管他们,直接带着世玉“消食”去了。
其实司与灵也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坐在桌前连牌都有些看不太清楚,但他们打牌就是涂个热闹,并没有赌多大,也就不那么在意输赢。
“临风哥!你好歹打张牌来吃一下啊!”离九落坐在临风下家,已经好几轮没有进到一张牌。
打了几局牌下来,离九落也成功的跟临风初雨二人混熟,称呼都亲近许多。
临风桃花眼含笑的勾唇,爱莫能助的摊了摊手,“我也想啊,也要我有你要的牌不是?”
“小九哥哥,我有你要的牌呀,但是,我就不打。”司与灵喝了一些酒,小脸红扑扑的十分可爱,笑起来的模样更加动人。
离九落抬眼看到司与灵正在冲着自己笑,不由愣住。
“看来我们两个有点多余。”初雨看了临风一眼,笑着轻轻挥动折扇,起身离去。
临风也是身经百战的之人,哪能看不懂这些风雪花月之事,暧昧的笑了笑,丢下手中的牌就随初雨一同出了院子。
初雨察觉到临风跟了上来,径自走着没有回头,肩膀上已然多了一只手。微微侧过头看去,正见临风风流不羁的侧脸,微风轻抚着临风的发丝,看得初雨不禁愣了一秒。
“怎么?终于看上我了?”临风侧眸看向初雨,淡粉的唇微微上扬,一双桃花眼勾人至极。
“我是好奇你最近怎么不去倾城阁了。”初雨笑眼微眯,抬手用折扇敲了敲临风的脑门。
折扇力道不大,临风抬手摸了摸额头,桃花眼里笑意更浓,“我这不是想多陪陪你么?”
初雨神情未变,手里的折扇却是重重打掉了临风搭在肩膀上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傲娇。”临风瞧着初雨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傲娇。
他方才分明看到了初雨被他迷得愣了一下,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这些年,他一直沉沦风月,只不过是因为当年初雨对他说的那番话,让他不想给初雨造成负担,从而才营造出风流成性的假象,为的就是还能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初雨身边。
可前些日子看到魔尊为了世玉公子,不远千里追到了九龙雪山,他突然就受到了启发。
这人还是得追才行!
况且,初雨身边一直没有别人,也从未听他说过对什么女子感兴趣。
现下又有魔尊和世玉公子做榜样,想必多少也能对初雨有些影响,追起来或许会比想象中的要容易。
临风打定注意,又死皮赖脸的往初雨的住处去了。
临风初雨走后,庭院里就剩下离九落和司与灵两人。
司与灵看到他二人走了,不解的眨眨眼,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