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的这么大,再看这天,都已经正午了,太阳都没有出来,躲在云层之中。莫非是暴风雨的前奏?但冬末春初来一场这样的暴风雨还真是少见。如果真的下雨的话,那岂不是老天相助?
我越想越兴奋,指着天空对众人说,“你们看!”
众人望着天,一时没有明白过来。其中杨江流反应最快,“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看着我,眼神中一阵惊喜。
到了后来,连典韦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了。
天变了。
风依然肆无忌惮的刮着,天上的云层开始翻滚起来,渐渐变的浓厚。空气不像夏日的暴雨前那样闷热,反而有着一丝清凉。看样子,一场暴雨很可能就要来临。
杨大目意气风发的说道,“好!真是天助我也!兄弟们,做好突围准备!”
“他***,终于可以杀下去了!”典韦精神抖擞的喊着。他已经憋了很久,这次是真的要突围了,所以显得异常兴奋。
风依然刮着,云仍旧翻腾着,可是我们足足等了有两个时辰,这雨还是没有下下来。众人有些烦躁了,不知道这雨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山下的曹豹大营好像也有所行动,不过就算他估到下雨,以他的兵力,我想还弄不出什么有威胁的埋伏出来。
火虽然还在烧着,但明显小了很多;风虽然很大,但雨始终没有落下。
看天色,雨是一定会下下来的。只是要等多久,不知道。如果等到陶谦的大军一到,恐怕我们都插翅难飞。可是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继续等着,最起码要等到火势小了才可以冲出去。
天上的云变的越来越黑,光看天色是不知道现在几时的。本来已经到了下午,可是那天色昏黑,好像到了傍晚时分。
雨终于落下。豆大的雨点砸在我们的头上。我们都已经准备妥当,等这火势一小,就立刻杀下山去。
可是这雨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别说身上披着蓑衣、拿着武器和敌人搏斗,就是在大雨滂沱的林中行走都成问题。
只能等这雨小了,再冲下去。不能再耽搁了,陶谦的大军随时可能来。
杨大目当机立断,看火势弱了下来,一声令下,众人是杀向山下。
典韦本来冲到了最前面,但一看我在后面,又怕我受伤,又回来,只在我附近厮杀。曹豹的士兵不愧是徐州的精锐,虽然少,但装备好,训练有素,所以战斗力极强。杨大目最精锐的部队也就是跟随他左右的两百多人,剩下的都是一些没有好装备和训练不够的农民兄弟。不过虽然那些农民没有好装备,被杨大目他们训练的时间也少,但求生的本能使他们战斗力大增。没有武器的就和敌人抱作一团,用牙咬,用头撞,只要是身上能用上的部分都用上了。何况杨大目这边还有我和火狮卫。曹豹部队渐渐不支,杨大目瞅准时机大声呐喊,“抓住曹豹,别让他跑了,谁抓住他,重赏一百金!”黄巾军士气大振,越战越勇,各个争先恐后的去抓曹豹。
可怜曹豹的部队溃不成军,被我们四处冲杀,伤亡惨重。杨大目杀红了眼,追出去有十多里,要不是杨江流劝阻,估摸着他一定会死追曹豹不放。我只求冲出包围圈,不要让陶谦见到就行。所以见杀退敌军,也就没有追赶。我趁机抓来一个小头目,套问军情。刚开始他嘴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后来臧青威胁说如果不说出实话就灌他马粪。无奈下,那人硬是咬舌自尽了。连典韦都竖大拇指佩服那个硬汉。后来又问了几个俘虏,但他们都是普通士兵,根本不知道什么大事。所以后来放了他们。本来杨大目说杀了他们,但我一时心软放了他们。感恩之余,他们是抱头鼠窜,赶紧逃走。
杨大目收拾残局,整顿了一下兵马就打算去投奔琅琊刘石。我们一行人便和杨大目告辞,直奔广陵而去。
路上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我的心里还是对审风一事放不下。眼看到了广陵,心里更是着急。回广陵的途中要经过一条河,无奈下了暴雨,冲垮了河上的木桥,又没有船只渡河。只好在附近村子休息了几天,桥修好了再回广陵。因为如果绕道的话,起码要花十多天。这一耽误就是四天。四天之后,桥虽然没有修好,但河上有了来往的船只,我们便坐船渡河。
终于回到广陵,我们直奔红花林。臧洪亲自来迎接我,可是没有看到张纮和虎子。臧洪笑着说,“子纲有事远出,虎子则到寿春办事去了!”
“有事做好,应该锻炼一下他。”我很高兴虎子有所作为。
“我马上预备酒菜,给公子洗尘。”臧洪边笑边吩咐下人准备。
我摆了摆手有些焦急的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情,到底我老师的坟墓……”
臧洪点点头说道,“你们也累了,不如边吃边谈吧。”
我脸一沉说道,“子源,你知道我的。不弄明白我是寝食难安啊!”
臧洪见我心急,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吧。真的要我说?”
看着臧洪一脸诡异的表情,我有些诧异。“你说吧。”
臧洪叹了口气说道,“还是让子纲来说吧。子纲,你出来说说吧。”
只见张纮从内门走出,一脸笑盈盈的。
我不由吃了一惊,“子纲不是有事外出了么?”
张纮笑着走了过来说道,“我以为公子会吃过饭再问,哪里知道公子急切想知道令师的事。”
臧洪接道,“我前面说子纲走了,是骗你的。”
“虎子呢?是不是你们也骗我说虎子去寿春了?”我又问道。
“虎子没去寿春,不过是有一些问题。”张纮不紧不慢的答道。
我越来越惊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诡异?
我看着屋子里的人,典韦、臧湖、臧青和我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到底臧洪和张纮他们在搞什么鬼?
我不想再被他们搞的头晕,大声喝道,“你们到底搞什么?说个清楚!”
张纮见我生气了,肃容道,“好!既然公子想听,那我就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