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下课了!醒一醒啊!……你怎么又上课睡觉啊?”莉莉推搡着我。
“晤?啊——,我昨晚没睡好。”说着,我就打了个哈欠。
“哦,难怪你的脸色这么差!”
……
课间时分,沉睡的我被莉莉推醒,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她聊着。
“耶?贝贝姐姐?”
贝贝突然气喘吁吁的出现了。
“怎么了?你怎么脸色也这么差啊?”
看着贝贝一脸的惶然,我取笑着她。
贝贝没有反应,只是紧张的看着我,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出什么事了?”
我也正经起来。
“刚才……冒险者行会的人来过……”
传递消息最快的,而且遍布大陆,不分国别,就是冒险者行会,人们经常借助它传递消息。
“哦?什么事儿?”
“……”
贝贝紧紧抿着嘴唇,似乎很难开口的样子。
我的心又沉了两分。
“你……”
贝贝摇摇头,“不是我,是你……你家出事了!”说着,递给我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收件人是贝贝。
我家出事?收件人却是贝贝?
我想从贝贝脸上探出些线索,贝贝却扭过了脸去。???
我打开了信。
……
我家所在的一条街区,半夜时分,意外失火。
我的父母,全部死了。
整条街,被烧了一大半。活着的人,寥寥无几。
这是五天前的事。
不会的……开玩笑的吧!
贝贝的家人,知道我和贝贝关系。所以,特意的花钱托人,送信给我们。
贝贝先看了信,所以才……
疑惑,失落,悲哀,……一时间,我不知心里究竟是什么感情,占了上风。
“帮……帮我请假……”我强压着,以平静的口气,对莉莉说。
我脑子一片空白,一口气,冲回了宿舍。
倒在床上,我才开始回忆……
父亲,几乎不干涉我的生活,但是,他不是不关心我。原来,我不曾注意过。直到我第一次和白德曼打架,学校的老师找到父亲“商谈”。我想,一顿骂肯定是少不了的。可是,父亲只是说,“伍德,咱们家穷,我也没有什么手艺传给你,所以,一切,都得靠你自己。你也大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学什么……”这一番,让我当时有些庆幸,而又摸不着头脑的话,我现在才明白——父亲给我的是自由。
我和白德曼冲突,父亲没管我;我学习打猎,要当冒险者,父亲也没管我;我和贝贝突如其来的在一起,父亲也没管我。是父亲,让我有了自由寻觅道路的机会。
……
住在我家隔壁的,是个老猎人。我的狩猎技巧,就是向他学习的。连去参加冒险者的考试,也是靠他鼓励我的勇气。临别前,他叮嘱我的话,还响在我的耳边,“买干粮,记得先问目的地有多远,一次别买太多,免得浪费……十天份的干粮,一般就是五个铜币……住店的话,如果天气不好,就别省钱了,多花几个铜币,要好一些的房间,免得生病……草药,你还要多学学,自己配药,能省很多钱……”——他教给了我经验。
辨识动物的公母,怎么样追踪脚印,如何设置陷阱,……我向他学了很多很多。
……
老猎人的女儿,是年长我两岁的小姐姐。曾经,她在我幼小的心目中,就是完美。朝思暮想不说,看见了也脸红心跳。我像小偷一样,窥觑她的行踪,又绞尽脑汁,拼命来引起她的注意。那段时间,我的学习特别的好,话也特别多,只是因为,她,是我的动力。
我心底,始终保留着,这初恋的,青涩而美好的回忆。
……
可是,现在,这些回忆,永远的成了回忆!
当我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我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意外失火?
那真是“意外”!
是因为我……多半是因为我……不!肯定是因为我!
懊悔,像座大山,压在我胸口,让我喘不过气来。
是谁?我要报仇!
我把压力,转化为愤怒。
“黑绵羊”?——在“母巢”森林里,我杀过三个,可能是隶属于它的盗贼。以盗贼的手段,这种事,很平常。
白革?——以右相的实力,这种事,轻而易举。
皮戈?——即使我家在依维尔帝国,只怕也难逃一劫。
不管是谁,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百倍的代价……
题外话
关于书名,很多人说——看到现在,也没有纵横的味道。
应该说,原因有二。
首先,我的进度慢,还没有出现,让人感到意气霓生的场面。
其次,我所取的意思,比较偏。
纵横,意思很多:
竖和横互相交错。如——众壑纵横。
奔放自如。如——笔意纵横。
奔驰无阻。如——纵横四海。
英勇无敌;如——纵横沙场。
放肆,无所顾忌,也是纵横的意思之一。
合纵连横,也是简称纵横。
在贴到网上以前,我还没有想好名字。贴的时候,我想,现在很多小说,都是一笔杆子捅到底,直来直去。我就打个横吧。
于是,纵横,这个词,被我选中了。
另:我很不喜欢言情剧,请不要怀疑。我也不是《还珠》的中毒者。
窃以为,英雄已经太多了,且公式化了。
所以,我写的是人。
重点,是几乎被忽略的,遗忘的人的感情。
人,就有七情六欲。否则,只是个纸人。
所以,纠缠比较多。
功力不够,自然有些像流水帐。但是,还没到肥皂剧的程度吧。
时间,地点,人物……这些小说的要素,小学生都能背出来。
但能做到的,即使是作家,也没几个。
人物,需要事迹来让人记住他。
《银英传》里面,杨威利,莱茵哈特,真正打仗的时候,只是几句话,却都是点睛之笔。
《三国》里面,战前准备很多,真正打的没多少,而且,极富英雄色彩。
乱世出豪杰。
所以,战争,不可避免。
反正在书里写,没损失。
战争的胜负,在战争开始以前,就决定了。——这是我极欣赏的话。
所以,我想写的是,一个智者,一个由懵懂的少年,成长为能左右天下的智者。
但不是掌控天下的人。
我还没有本事,写帝王。
因为,《自我论》,《帝王论》,迄今为止,我都没读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