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天降造成的毁灭xìng余波还在持续,大地还在剧烈震动。开 心 文 学 W满目疮痍的地面布满了无数被流星撞击出来的巨大环形坑,仿佛月球的表面,几乎看不出城市曾经存在过的迹象。由于强烈撞击而发热,环形坑的最中心已完全呈现熔岩化,火焰疯狂燃烧着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大量泥土、石块、细小的钢筋水泥由于巨大的撞击力而喷上了数千米高空,随后又化为漫天沙雨落石向下乱砸,遇到紊乱不堪的大气涡流后,又化为扑天盖地的沙尘爆,咆哮着肆虐不休。
这种景象已经完全脱离了地球应有环境,而似乎是某个异星球的场景!
就在这一片末rì景象中,王宗超飘然第四百六十。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猛地震动画卷,那么这些枯着xìng不强的彩粉,就难免被尽数震落,露出原本的画来。
念能力就等同于篡改原画的彩粉”虽然某些枯着xìng极强的彩粉可能连王宗超都无法轻易以“拳殛虚空”震脱,但眼前这七位使徒却显然没能达到那种程度。于是随着念空间崩溃,王宗超回归现实世界,而七位遭空间之力反噬的使徒,却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不过这七位使徒的空间规则类能力终究还是把王宗超阻拦了片刻,首次让王宗超去势出现停顿。当王宗超回归现实时,眼前已出现了一位面貌敦厚,身材壮硕的黄种人大汉,以摔跤的姿态”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烈风向他合身扑抱而来。
是人类,不是使徒,而且令王宗超感到意外的是此人的左腕正戴着一块主神腕表。
虽然此人的躯体看来至少也该有双B的强化程度,而且气势悍勇奋不顾身,但王宗超却清楚一此人并非以杀意向自己发出挑战的人。
“不是正主,滚吧!”
反正不是团战状态,杀人没有奖励,此人既然只是对方团队中的小
角sè,王宗超也就不想在他身上多耗功夫”只随手一击,要将其逼退。
没想到对方却像完全不要命似的”完全不顾自己的防御,空门大开直扑上来。王宗超的罡气如枪似矛,隔空就将他胸腹开出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但他的动作却完全不受影响,粗大的双手拼命扣向王宗超的手。
“乃蓬”快给我回来!”就在此时,一个男子的喝令声突然传出。
“不,就算拼了我这条命,至少也能削弱他几分实力!”
大汉拼死不退,他的改击虽然无法突破王宗超的护体真气,但在一串扶链摩擦响动声中,一条诡异扶链却从他手上凭空发出,完全无视护体真气地缠上王宗超的手臂。
就在扶链缠上的一瞬间,王宗超感觉胸腹之间一阵剧痛,在护体真气没有任何被破迹象的情况下”竟然有一丝鲜血渗出。
“这扶链把我的生命力与他联系到一起,所以他所受的伤,也会在我身上出现?”王宗超突然意识到对方的能力,立即向前踏出一步,身形仿佛融入了虚空一般,慢慢淡化、消失不见。
“果然”还是不行吗?”感觉到对方的生命气息突然消失,自己的生命锁链似乎扣中了无形的风、流转的光,完全无功而返,乃蓬的面sè霎时转为惨淡。紧接着这份惨淡在他脸sè永远凝固下来。王宗越已用上“逆运五雷”将他彻底凝固娄一尊坚硬的雕塑。
“生命锁链”虽然能够联系两人的生命,共享所受的伤丰,一损同损,但王宗超将自己的生命元气融入天地之气中,人与天地,不分彼此。“生命锁链”捕捉不到对手的生命气息,也就无从发探作用。
这位名为乃蓬的大汉强化的是主神血统兑换中生命力最强的巨魔强化,无论受再重的伤,只要还有半个身体剩下,一个小时内就能够尽数复原。这种血统配上“生命锁链”足以让许多比他更强十倍的对手感到棘手。被“生命锁链”缠上后,原本最果断的处置是把被锁链缠上的手脚直接斩断,但王宗超还是以天人中的“造化境”近乎无损过关。
“咦?不对……”
与天地相融的一瞬间,王宗超突然感到一种隐晦的厌恶感与窒碍感,以及一种深沉刻骨而又缥缈莫测的怨毒、诅咒气息。这是一种仿佛有虫蚁在身上挺并试图往骨子里钻的感觉,一种仿佛有无形的怨灵厉鬼潜伏在暗处,即将择人而噬的感应。但若要仔细辨认,却又一无所光王宗超突然逆转全身经脉气血,一切气息流转,悉数逆行。几丝淡薄得完全无法以肉眼辨认的灰雾,随之从他的全身毛孔排出,又散归无形。
“险些中了道,对方竟然可以将盅种于无形的元气中了!”感觉到不对,王宗超暂时中止了汲取天地元气。
天人境界能够无限制吸纳天地能量,也就难免受有害能量影响。
比如现在的生化世界由于充斥辐shè能,在这种环境中,自身躯体无法适应辐shè能的天人高手就会生出天地元气被污染的感觉,长而久之躯体就难免出现病变。玄魁的怨煞秽气,同样可以污染天地元气,影响天人高手汲取外界能量。不过由于王宗超的躯体与生命力在天人中都属于极罕见的超强,所以能够对他造成不利影响的天地元气已是少之又少。
而盅术、降术拥有无数种类,盅物可以是有形有实之物,也可以是无形无实的存在,甚至介于实物与灵体之间。如今对方团队的盅术类能力者显然已将无形的盅物弥漫散布于每一处空间。由于上一次失败带来的教训,加上身处久经经营的老巢,如今他的盅下得更加隐晦高明,几乎瞒过了王宗超:而且盅的散布范围也更广,王宗超已经很难以“五雷殛虚空”一次xìng清场。
单一纯粹的死气魔气还可以《不死印法》逆转化解。但盅物非生非死,非阳非yīn,而且最讨厌的地方还在于其无穷诡秘变化,贸然让其入体,就像传染病潜伏期一样,永远都说不清它会对自己的身心造成什么影响。哪怕这种影响微乎其微,但终究还是能免则免为好。王宗超之前看似松懈其实步步为营,虽然为麻痹对手饮下带盅物的酒,但其实在食道与胃内早已布下了十几道真气将其团团包裹,随后又以五雷化殛将其化去。如今既然发现不对,也就意味着他不能冒然引动天地元气入体,更该避免将自身融于四周环境。
就在此时,一股强猛巨力自下而上袭来,将王宗超脚下的岩层轰得粉碎。王宗超立足的所在随之大面积下陷,整个人随砂石下落了上百米,一直落到一个比几个体育馆加起来还要广阔的超大型地下空间去。
一位外貌俊秀,身材修长的年轻人早已在其中站定,见了王宗超,即将双手合十,高抬过额,弯腰行了一个泰拳礼。
“本人阮修明,身为南洋队队长,向武之圣著行礼!”
虽然有着少女般纤弱身躯,但在一举一动间,阮修明身上每一寸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蓄势待发,让人联想起优美而嗜血的猎的。
恭恭敬敬行了一礼后,阮修明又是致歉:“以阁下的身份,我本应自己上门请求指点,没想到却有劳阁下亲自前来,实在有失本分。”
“你是南洋队长,那我找你就对了。”王宗超也不与他客套,迈步走向对方:“那就先打一场,再问你话。”
凝视着王宗超,阮修明的眼眸深处变幻着夹杂了畏惧、敬仰、暴虐和亢奋的复杂情绪,〖体〗内血脉沸腾如焚。浓浓的死气与杀意,仿佛要将他身子四周的一切都渲染成尸山血海。
随着王宗超的迈步走近,阮修明的气势与神经反应意识都被全面压制,越来越强烈的危险,像沉重的山一样迎面碾压过来。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似乎随时可能崩溃。他甚至能够感觉到细胞内体的线粒体正在沸腾,在无边恐惧之下骤然剧升出疯狂无比的战意。就好像绵羊面对饿狼时,在无边的绝望中悍然抬角以对:又像老兔面对从天而降凶鹰时,缩紧身体四肢,等待对手利爪破穿自己脑颅的一刹那,猛然反蹬出强劲有力的后腿,生死一博,同归于尽。
最终,他狠狠咬了咬牙,拼尽全身所有力气,艰难地迈出重若千钧的第一步。
一步迈出,所有的畏惧、敬仰、暴虐和亢奋都随之消失,化为一种信徒朝圣礼佛般的虔诚禅定,带着这种升华的情感,阮修明一拳击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