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伤是那日指甲刺进掌心皮肉里留下的。
时过了两个月仍然清晰留在那处干涸了疤痕以翻烂的姿势成为固定。樊隐岳以这样的手提笔写完了药方交给身后的爽落“劳烦。”
爽落欲言又止止了又言“樊姑娘您……您……您有什么需要爽落做的您吩咐了爽落排除万难也会为你做到!”
她莞尔“采买这些药不必排除万难。”
“不是不是爽落的意思是……是替您杀了那个该挨千刀的楚远漠!”
她低叹“这是在南院大王府你这话被人听见了我定然是救不了你的。”
“可是他……他糟蹋了樊姑娘那个禽兽他……”
她垂睑瞳心内尽是黑暗幽云。“你杀不了他的莫说他此时远在疆场即使回到这府中你又如何能近他的身?替我把这些药买罢。”
“……是。”爽落施个万福恭敬退出门去埋头紧急赶路却与正匆匆赶的一人撞个正着。她搓着额头一边叫疼一边瞪向者“是哪个不长眼的……乌总管?”
乌达开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刚从樊姑娘院子里出?”
“是。”
“你与樊姑娘似乎走得很近?”
爽落坦然一笑“太妃临去之前拜樊姑娘的医术所赐走得毫无痛苦。爽落小小奴婢也只能聊尽心意。”
“你做得很对。”乌达开面露赞许。“你拿得是什么东西?”
“樊姑娘近有些伤风叫我替她去抓一些药。”
“把方子给我罢我叫人抓过你有事没事多往这边跑着珂兰公主那头也给照顾好了。”
乌达开抽了方子回到总管办理公事的厢房命人传了城内三位知名大夫将方子交给三人。“各位看看这方子有何疗效?”
三位大夫传看完毕众口一词不过是一张治疗伤风的简方无甚出奇。
乌达开拧着眉心仍是放心不下。“各位先不要走稍后我还有事烦劳。”
他叫了门外小厮耳语几句小厮领命下去不一时跫返报称已达使命。他又等了一刻钟工夫遂领着三位大夫前往樊隐岳所居院落。
那日的事举府皆知由不得他不加几分小心。王爷临行匆匆并未留下什么话若真有了异常应及早打算。
“樊姑娘吃了茶已经睡了。”侯在室门前的小婢道。
乌达开将人挥下将大夫引进室内“三位替这文姑娘诊诊看……有无异样。”
三位大夫依次上前号过脉面面相觑从同业脸上寻到了同一个答案。
“这位姑娘已然有了身孕但身虚体弱亟需好生调养。”
乌达开愕住。虽说就是为了检验这桩事的但事态当真如己所关注还是受惊匪浅。
“这件事你们三个暂时给我烂在肚子里如果本总管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声你们三个人便有赔上身家性命的准备!”
这件事先不能声张总要报给王爷知道视王爷意旨定夺举措。临去前乌达开不无同情地瞥了眼床上女人。唉汉人有话“红颜薄命”这位汉人姑娘当真应了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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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每天与这些飞鸟玩得倒是高兴呢怎不见你把心思用到本公主身上一半?”
对身后扑的女子关峙未给予一眼一径将左右手上的两只飞鸟拍飞抬足向溪头缓步行去。
“关峙你想惹本公主火么?”珂莲掐腰娇叱。“本公主准备的婚礼一再被你给搅了你说你是不是有意选在婚礼将行前犯病?”
“我的妻子只能是我认定的人。不是我认定的即使有了婚礼又如何?”
“你——”她气结。
“我那日听见你的大夫建议你对我用春药你不妨一试。”
“什么?”她怀疑自己误听。
“你所谓的‘得到’不就是一具**么?纵然是这具**没有任何迷幻意识的药助你无论如何也是得不到的不是么?”
“你——”她盯着那个颀长洁白的背影想起了自己曾在一个火热夏夜着一袭艳丽薄纱站在这个男人面前。那个时侯他注视她的目光居然是怜悯的。
自取其辱。他说了如此四个字。
这个男人有着最好的学识与修养言行无不优雅这四个字是他给予过她的最狠的四字但配着他那时的目光与表情确确实实伤她至深。
“若你用了春药我意识混乱不明兴许能借机将你当成我的妻子喊着她的名字与你欢好也算聊解我相思之苦。虽然这对隐岳有些亵渎……”
欺人太甚!珂莲美艳五官因狂怒扭曲“关峙!”
他回过身一派温润优雅“不然公主还有更好的主意么?”
珂莲眸闪杀意“你说这些话是想让本公主对她赶尽杀绝么?”
“你与楚远漠达成的同谋里没有将羲国布军图交给南宫玖这一项罢?”
她丕然一震。
“你左手与楚远漠联合右手与南宫玖结盟两头取利。楚远漠必定不知你将羲国的布军图交给了南宫玖否则焉会留你?”
“……那又怎么样?”她高仰下颚冷笑。“难道你还有办法将这消息知会给楚远漠不成?”
“公主莫急仅是随口一问。我本想问的是你与楚远漠的协议应是你得到我他得到隐岳。你认为他会让你对隐岳赶尽杀绝么?”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你口口声声说她是你的妻子既然如此你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保护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么?”
关峙淡哂“如果她能因此活着有什么不好?”
“你……你简直是天字第一号的奇怪男人!关峙本公主怎么会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