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驴会不会成精我不敢确定,但我今天确实被毛驴吓得不轻,而且胸口还隐隐作疼。
上次来牛彤彤家,毛驴是撒着欢的“欢迎”我,临走时又流着眼泪给我“送别”,今天为什么会追着我满大街跑,还踢我?
这是不是太古怪了,莫非我身上还有不干净的东西?可大眼已经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自己已经没事了啊。
我躺在床上宽慰自己,不要自己吓自己,也许一切都是巧合,大眼在黄家庄的所作所为我是亲眼所见的,没有一点虚假。
这样一想,心里踏实了很多。困意袭来,没一会就是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梦到有个人倒骑着毛驴在院子里溜达,时不时还会骑着毛驴走到窗户前,隔着玻璃往里看,还向屋子里招手,示意我出去。
可当我想看清楚是谁的时,毛驴就开始翻着嘴唇如号丧一般嘶叫。
我猛的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看向窗户,发现窗帘拉着,牛彭彭也已经回来,躺在床上睡觉,掏出手机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
我重新躺下准备继续睡觉,忽然外边响起了“啊呃,啊呃”的驴叫。
原以为叫两声会停下来,没想到却断断续续的叫了好几分钟。我忍不好奇,穿鞋下地,掀开窗帘往外看,借着水银泻地般的月光,看到驴棚前还站着一个黑影子,院子的大门也敞开着。
是牛学义回来了?
我莫名的感到尿急想上厕所,便出了屋子走到门口,看到黑影子正用手在轻轻抚摸毛驴的头,毛驴好像也很受用,也不叫了。
“叔,你回来了?”我问。
“嗯!”
我心里稍安,猜他估计是放心不下生病的毛驴,所以才半夜回来看看。
“你还回去吗?”
“回。”
他的声音嘶哑的有些失真,可我尿急也没多想,直接就进了厕所,当我方便完再出来时,院子里已经看不到牛学义的影子,大门也关了。
走了?这么快,怎么也没个声音?
如果他回来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既然被我碰上了,又是大半夜,我觉得有必要开车将他送回去,那怕是跟他客气客气也显得自己懂事。
撒泡尿用不了多长时间,所以我觉得他是刚出家门,也走不了多远。我疾步走到门口,把大门打开,在皎洁的月光下,街上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
他走得也太快了吧?难道是飞回来的?
就在我感到不解的时,离我五六十米远的路口,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只全身黝黑的猫,两眼黄中透绿,闪闪发光!
而且怎么看,怎么像是鬼七养的那只,或者说是在黄家庄看到的那只!
喵……
它四平八稳的蹲在路中央,冲我发出诡异的叫声。
我感到头皮发麻,刚想把大门关上,却看到三个孩,突然不知什么地方跑了出来,直接扑向了那只大黑猫。
三个孩身体瘦,却穿着大的出奇的恤衫,像连衣裙一样垂到了地上,可他们速度却非常快,没等黑猫做任何反应,就将它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接下来,更令人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黑猫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三个孩趴在地上对它手撕嘴咬,不到一分钟就把黑猫活生生的撕扯成了好几截,然后又拼命把猫肉往嘴里塞,吃的津津有味。看得我是心惊肉跳。
这是人吗?完全像欧美影视剧中的活死人!
等等,长恤衫?这不是我今天在地里看到的那三个孩么?
三个孩扭头看向我,看得我是一阵心寒。在他们衣服上,手上,还有脸上都是血,并像恶魔一样用舌头一圈一圈的舔嘴唇上的血。其中一个,还将手伸进嘴里嘬,虽然他们距离我很远,却能清晰的听到嘬手指的“滋滋”声。
我“咣”的一声,将大门关上插死。生怕那三个怪物冲上来咬我。我心如鹿撞,贴着门缝继续往外看。
三个孩将脑袋碰到一起又说了会话,然后排着队,顺着墙根往村外走去。
我心有余悸的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给大眼打电话。那三个孩肯定不是人,因为正常的孩不可能大半夜还在村子里跑,况且他们把一只大黑猫给活生生的吃了。
我又撞邪了?在这样下去,还让不让人活!
电话打过去,大眼的手机提示关机,我只好给他发了条短信,让他看到信息立刻给我回电话,然后又惴惴不安的将手机压在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