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依然很忙碌,李孝恭和李秀宁随便聊着。很快,桌上的食物都摆齐了,羊腿、烤鱼、炖肉、青菜、水果、烤馍、碗、碟、酒壶、酒杯一应俱全。大厅的一角还有乐器和乐师,他们稍微调整了一下音准,很快就开始演奏起了舒缓的乐曲。
李孝恭心想:看咱中国,自古就有吃饭时候听轻音乐的传统,既有益身心,又增进食欲,这肯定又比外国早了好几百年,可惜都没流传下来,不得不感叹文化断层真是太可怕了!
大厅的旁门外还有穿着艳丽、暴露的舞姬正在准备舞蹈服装和饰品,那衣服又薄又透,像是轻纱,又像是云雾,每人都是低胸装,外加大白腿,一个个都跟敦煌壁画里《飞天》的人物似的,什么红磨坊都弱爆了,看来唐朝的宴会节目还真是很值得期待的。
过了一会,李渊和另一个中年男人一起从后堂走了进来,李渊坐到正席上,身旁空了个位置,那个中年男人则坐到了李孝恭的上手。李孝恭低声问李秀宁:“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李秀宁惊讶的看着李孝恭道:“那是你爹李安呀!你连亲爹都忘了?”
“我不是失忆了吗?这回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李孝恭搪塞着。
李秀宁摇了摇头,低声说:“唉,摔傻了,摔傻了。”
“淘气!你才傻了呢!”李孝恭和她斗着嘴。之后,转头看向坐在上手的父亲李安,他正和李渊聊着什么,他们似乎最近很忙碌。莫非真的准备出兵攻打高句丽了?或者皇宫里有什么事情?李孝恭猜测着。
李安似乎察觉到李孝恭在看他,聊天的空间转头看向这边,李孝恭赶快拱手施礼,他微微点头示意,很快就又和李渊继续聊上了。
过了一会,李渊和李安好像聊完了,李渊招来身边丫鬟,说了几句,丫鬟就急匆匆的走进后堂。李渊则抬手示意乐师停止奏乐,命负责添菜倒酒的丫鬟,为大家把酒杯倒满。
另一边,李渊慢慢说道:“大家坐好,我说两句。你们母亲身体稍有不适,咱们就不等她了,现在开始吧!首先,今天咱们一家坐在一起,举行个家宴,一是为了庆祝孝恭侄儿大病初愈;二是有件大事一会我要宣布。来,咱们先举起酒杯,先为孝恭侄儿举杯庆贺。”
说着,大家都一起举起了酒杯,所有人都面向李孝恭,举杯对他示意。李孝恭则先面向李渊,双手持杯拱手作揖,又面向李安持杯拱手,然后按照身份,先是李建成,然后是李世民,再后是李元吉,最后是李秀宁,一一举杯拱手致谢。大家也都同时祝他身体康健。谢过一圈之后,大家一饮而尽。
这酒很好喝,度数不高,略有些甜甜的感觉,酒色成琥珀色,很像现在的黄酒,却没有黄酒的酒味,更多的还是像饴糖一样的甜味。这种酒喝起来很不容易醉,难怪唐代人动不动一喝酒就按斗计算,甚至喝几百杯,这要是换成现在的白酒,估计早就一杯倒了。
喝完酒,吃了几口菜,李渊接下来就开始宣布第二件大事:“大家估计已经有所耳闻了,咱们李家和柴家是世交,为父和钜鹿郡公柴慎又同朝为官。”说到这,李孝恭看了看李秀宁,她有些害羞的低着头,估计她也知道接下来李渊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