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阳顶天心下也得意,斜眼看着他:“未必你还不服?”
“哎。”猴子牛气:“要是以前,我还真不服,你除了我多进几次保卫科,有什么让我服的。”
马翠花刚好端了菜出来,顺手在阳顶天身拍了一巴掌:“也是,你个死崽,除了打架,还能干点什么?”
阳顶天便只能苦笑。
马翠花问:“咦,刚才肖媚好象来了啊,你怎么不叫她吃饭。”
“她吃过了。”
“吃过了你也留她一下啊,笨的。”马翠花又给了他一巴掌。
阳顶天突然觉得,他以前喜欢跟人打架,莫非是受了他妈的影响,他妈实在太爱动手了,而且那手劲还重。
马翠花又对猴子几个道:“都留下来吃饭啊,我新酿的酒。”
猴子几个也不客气,他们习惯了的,反正凑一伙,不是东家是西家,不过阳顶天家聚得多,因为马翠花为réndà方。
等马翠花转身进了厨房,猴子凑到阳顶天面前道:“到底了没有?”
阳顶天便只笑,昨夜到今天,他自己都没记数,反正一点,他要是不给肖媚按摩发气,肖媚绝对起不来。
那是想了多年的肖媚啊,能吃到,那还不往死里啃。
不过这事不好炫耀,即不点头也不摇头。
不过他这表情,猴子自然看得明白,一时跳起来,在屋子里乱转。
马翠花提了酒桶出来,看他转得眼晕,顺手也给了他一巴掌:“耍猴拳呢,吃饭了,吃完了再耍。”
猴子给拍得一个踉跄,忙顺脚坐下了,猴眼眨巴两下,看向六子和彪子:“老顶居然了肖妹妹,你们信不信?”
“天哥现在牛气呢。”六子对阳顶天多一点了解,不以为意。
彪子不太了解,撇了撇嘴:“肖妹妹也没什么了不起吧,说是主播,其实是个播音的,我跟你说,真正漂亮有气质的,那得去大城市,东城台那个主播马晶晶,那才叫美呢。”
他说着啧啧摇头:“谁要是了马晶晶,便早死十年也是心甘情愿的。”
阳顶天看着他暗笑:“了也无所谓,反正彪子这些人也不会信,了个肖媚,都有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感觉,居然还说了东城第一美女主播?那彻底是要yǔzhòuhuǐmiè了。
“原来老的,明年我跟你混了。”猴子直接贴了阳,在座的,都是辣鸡。”
彪子六子几个齐齐冲他竖一个指。
吃饭喝酒,拖得久,到七点多钟,这边还在喝,肖媚又来了,走到阳顶天身后,道:“还在喝啊?”
阳顶天忙道:“最后一杯,不喝了。”
猴子这会儿醒过了神,猴劲儿来了,又喝了点酒,借着酒意对肖媚道:“肖妹妹,你也来喝一杯。”
他平时可不敢给肖媚敬酒,因为肖媚的傲是出了名的,她看不眼的,根本不怎么搭理,从来也不怕让人下不来台,历届舞会什么的,经常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她看不眼的去邀舞,她都是直接拒绝的。
但今天有些意外,肖媚看他一眼,又看一眼阳顶天,竟然端起阳顶天的杯子,道:“这是阿姨酿的酒吗?我尝尝。”
真的喝了一口,然后吐舌头:“呀,好辣。”
她样子娇嗲,身子还软软的靠阳顶天身,猴子几个看得眼晴放光。
阳顶天夹了块豆腐,道:“辣吃块豆腐吧。”
在猴子几个的注视下,往日那朵骄傲的美人蕉,这会儿却是出的听话,真张开小嘴接着了豆腐,然后还给了阳顶天一个甜甜的笑。
猴子几个一脸震惊之余,看向阳顶天的眼光更满是羡慕。
阳顶天故意不去看他们,但心下那份得意啊,没法子形容。
要炫耀,必须要在熟人面前啊,生人知道你是哪条卵?
吃了饭,八点多了,说去舞厅玩。
先前满厂里传说阳顶天泡了肖媚,信的人不多,这会儿公然带肖媚到了舞厅,这下不能不信了,甚至有不少青工还特地跑舞厅来看,阳顶天一时间成了心人物。
他本是个烧包的性子,得意洋洋,尤其是肖媚挽着他胳膊,象依人的小鸟一样紧紧的贴着他,而跳舞的时候,则保持了一贯的风格,她只跟阳顶天跳,不跟其他任何人跳。
这让阳顶天倍儿有面子。
有人艳羡,有人恼怒,几个年轻人走过来,为首的一个,二十七八的年纪,个高,长发,戴着拇指粗的金链子,下下看了阳顶天两眼,仰天打个哈哈:“肖媚啊肖媚,你居然看他,还真是让我想不到呢。”
肖媚脸一冷:“我看谁,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想不到想得到,不关我事。”
这一刻,那个骄傲的肖媚又回来了。
阳顶天得意了,搂着肖媚纤腰,直接在她唇吻了一下,斜眼看着长发青年:“我们要亲嘴了,看不顺眼的,边凉快去啊。”
猴子几个起哄:“哪凉快哪呆着去。”
长发青年嘿嘿冷笑,转身走,走到舞厅门口,他一个染红毛的手下过来,对阳,为照亮肖媚的眼珠子,他要放十万焰火。”
这挑衅的意思非常明显,肖媚看阳顶天看不他,他拿十万块来放焰火,每一个焰火,等于都是打肖媚的脸。
肖媚脸沉如水,阳,我呆会也带肖媚去放,倒看是谁的眼晴被照亮。”
那红毛回去,跟长发青年一说,长发青年看着这边,嘿嘿一笑,眼晴里满是不屑,转头走了。
“那家伙是谁啊?”阳顶天问。
“镇的,叫周处伟,有个姐姐嫁了个城建局的科长,他卖建材,据说赚了不少。”猴子倒是认得那人,转头问肖媚:“嫂子,姓周的追过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