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嘻嘻笑着说:“都不怪,他这把刀不同寻常,再硬的宝石也禁不住它削。”
“还有这样的刀?一颗裸钻要经过劈、锯、车、磨、洗五道工序,历经几个月才成为饰品。你拿这刀就削出来了,真是难以置信!”
“好啦,别管那么多。”乞灵笑道,“拿去送给你的女朋友吧。”
张心平脸刷地白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是说送给我?你是真傻呀,还是装糊涂?你知道现在这个项链价值多少吗?二百多万,二百多万呀,你知道吗?送给我,我得敢要啊!”
乞灵不在意地说:“别说得那么悬,我又不懂,哪值那么多?”
“你不懂,我懂。我老爸就常做珠宝生意,我学得比我老爸还精。两克拉就值三十万,每增加一克拉,价值就翻一倍,你算一算五克拉值多少,我说的还少呢。如果经检测是一品位的话,还不止这个数。”
“好啦,别说那么多,你拿去就是了。”
“我可不敢要,还是还给你吧!”
“叫你拿上就拿上,我还有,不再乎这一个。”
“你还有,我不信!”
“真拿你没办法,我拿给你看看。”乞灵说着拿出了一个鸡蛋大的蓝彩石,递给了他。
他不相信地接过来对着,看着看着小细眼瞪成了牛眼睛,手抖了起来,哆嗦着嘴唇,尖叫一声昏倒在地上。
这下把所有的人都吓坏,正巧乞灵老妈端着菜出来,这一声尖叫,把她吓得一哆嗦,将盘子扔了出去。乞灵抱起他放到沙发上,好一会儿才把他弄醒。
“怎么回事?”老妈着急地问。
乞灵连忙背着老妈收起蓝彩石,说道:“没事的,他失恋了,气昏了过去。”
“哎,现在的年轻人呀!”她摇了摇头说,“可惜我的一盘菜了!”
他看着还不太清醒的杂毛张心平,不禁感慨地想到师父的话来:金钱在修真人的眼里狗屁不值。是啊,修真人拿出哪一样法器,都是价值连城,钱又算得了什么。一块自己不太在意的五彩石,居然把张心平吓昏了过去,真是料想不到。
吃过晚饭,张心平一直默默不语,眼珠子转个不停,手里拿着那串项链看翻来看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乞灵问了他几次话,他望着乞灵不说话,眼里透出怪怪的目光,在他和雪儿扫来扫去,弄得他俩莫名奇妙。
雪儿的手机突然响了,这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手机里传来黄玉华的声音,“欧阳,你在哪儿呀?”
“是玉华呀,我在师哥家里。你在哪里?”
“我在省第一医院。你快回来吧,你爸爸生病住院了,病得挺厉害,他想见你!”
“是吗?那我马上回去!”
雪儿接过电话后说:“我爸病了,我得赶快回去,就不能在这儿过年了。
“那好,你先回去吧。我原本明天去祭奠老爸,既然这样,我今晚就去,随后就到医院去找你。那你就走吧。到了以后给我来个电话。”他用手指向上指了指。
雪儿会意地点点头,与乞灵妈打了个招呼,拉门向外走去。
老妈说:“乞灵,你也不去送一送雪儿姑娘?”
“没事的,让她一个人走好了。”他无所谓地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不送,我去送。”
张心平说着就往外走,乞灵连忙拉住他说:“用不着,你给我老实呆着,没你什么事。”
张心平看雪儿已经走了,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突然间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乞灵问:“布头,我们是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是呀,你是我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朋友加兄弟。小时候,人人都看不起我,只有你和我一起玩。你为了我不受欺负护着我,不知挨了多少打骂。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游泳差点淹死,是你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把你当成救命恩人。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旷课,上初中、高中也不肯分开。”张心平说。
“上大学为了住在一起,我们故意最后去报道,一起住进了杂牌宿舍。我们一直都是好兄弟,无话不谈,连犯错误都一起犯。”
“那你告诉我,这半年多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给我打马虎眼,不要以为你神神秘秘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要瞒我,我们就不是好兄弟!”张心平沉着脸说。
“这从哪儿说起的,我没有故意瞒你的意思,连我自己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要我怎么跟你说,我说了你会相信吗?”他对这个从小对他最好的朋友产生了歉意。
“我问你,你从哪儿学会的武功,你的剑又是怎么回事?欧阳雪是全校的校花,又怎么成为了你的女朋友?还有这钻石又从哪儿来的?你的身体变化这么快,又是怎么回事?别人不注意你,我这个兄弟会不注意吗?”张心平急促地问道,现出愤愤不平的脸色。
“这……”乞灵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雪儿告诉他已经回到了临江,说爸爸的情况不太好,要他尽快来。
“是欧阳雪来的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临江,你不会说是坐火车会去的吧?”张心平讥讽地说,“你有了这么美丽漂亮的女朋友,哪会把我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兄弟看在眼里?”
“心平,你别这么说,这么说我心里不好受。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的,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样吧,我马上要去祭奠我爸爸,然后要赶往临江,等我回来都告诉你行吧?”
张心平站起来说:“我跟你一块去,你爸爸一直对我特别好,我也应该去祭奠一下。”
“很远的,在山里,又这么晚了。”乞灵为难地说。
“你能去,我就能去。别废话,走吧!”
乞灵无奈,只好领着他上了六楼的楼顶,说:“心平,我这就带你去,你不要害怕和奇怪,以后我再解释。”
张心平默默地点点头,心中虽有许多疑问却没有说出口。乞灵搂住他的腰纵身跃入空中,向北边的山里飞去。片刻他们就到了大山深处的一个半山腰。这里是一片树林,乞灵老爸就安葬在这里。
“你怎么把你爸爸安葬得这么远,不安葬在公墓里?”张心平奇怪地问。
乞灵叹道:“我也想啊,可当时没钱买公墓,近处又不让葬,只葬在这里了。”
乞灵点上檀香,俩人跪在墓碑前,他烧着黄纸,想到过去艰难困苦的日子,老爸发病时不堪忍受的痛苦,流下了心酸的眼泪,说道:“老爸,给你送钱来了,你在冥界还好吧。儿子现在不比从前了,学到了很多本事,再也不受人欺负了。我和老妈的日子也好多了,我还给你找了个漂亮儿媳妇,要不是她家里有事,儿子就带来给你看了。老爸,你就安心地去吧……”
他们祭奠完后,迎着夜风,向林外走去。突然,乞灵听到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心里顿觉奇怪,难道说也有人象自己一样到这里祭奠什么人吗?他听到有小孩呜呜的低泣声和男人的喝骂声,觉得有些不对头,便和张心平躲在树后,等着来人走近。
在朦胧的夜色中,两个人影渐渐走近了。透过摇曳树枝的斑斑驳驳月光投射到他们的身上,显得他们更加鬼祟和诡秘。只见两人一人一手提着一个麻袋,小孩的低泣声正是从麻袋里发出来的。看着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乞灵疑心大起,判断这俩人绝不是好人,哪有好人深更半夜把小孩装在麻袋里在深山里走。
当这两个人走到跟前时候,乞灵闪出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那两人惊得后退一步,扔下麻袋掏出了匕首。他们这个样子使乞灵确定自己判断无误。他也没多话,一招手人发出一线真气将两他人定在原地。张心平解开麻袋,发现里面装着一个六七岁小男孩,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嘴上勒了一个布条,睁着泪汪汪的眼睛惊恐地看着他们。张心平小心地把他抱出来,解开绳子和嘴上的布条,小男孩哇地大声哭了出来,那哭声令人怜悯和心痛。
“好啦,别哭了,小朋友。我们是好人,刚巧碰到他们,告诉叔叔,他们是你什么人?”张心平和声细语地问。
小男孩抹着眼泪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打我骂我,还捆着我,他们是坏蛋!”
“哼,他们是坏蛋。我们是好人,告诉叔叔你家在哪里,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叔叔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家在临江,我爸爸叫李心坚,我妈叫艾清悦。”
乞灵一听走过来蹲下来问:“你爸爸是谁?再说一遍!”
“李心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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