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灵借着微弱的月光,根本看不出他们的原貌。
他这时想到了手电筒,想到了冰儿,要是她在就好了,她一定会有的。自己怎么就想不起买些日常用品存放在储物环中呢?真是物到用时方恨少。
“把你们的脸擦一擦,弄得跟鬼似的,看着都难受。”
他们用袖子在脸上抹了几下,抬头看着乞灵。乞灵哑然失笑,他们的鬼脸跟刚才相比更花更难看了,不过倒是把大部分的肌肤显露了出来。他无奈之下运起龙炎功,掌心出现个一个黄豆大的小火球,火球虽小,亮度却强。他托着小火球一个个照了过去。五小龙一个个惊奇地盯着那流转的小火球,反倒没有注意他的相貌。
乞灵看过之后确定这几人就是先后两次找自己麻烦的五小龙。如果他第一次挨打时要是清醒的话,他就会注意到其中的两人,一个人没有了半只耳朵,一个人脖子上有两排的牙印。
他心中暗暗有些后悔,自己和雪儿坐着小船荡漾在湖面上是何等的美妙和暇逸,无来由地跑到这里救这几个街痞子,而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的五小龙,真是晦气!
他扭过身不再看他们,冷冷地说:“哼,早知道是你们几个,求我来,我都不来。你们就是被打死了又于我何干?”
金龙在他收起火球的瞬间看清了乞灵的脸,不由得心里颤动起来,他颓伤地底下头,说:“大哥,我们哥几个对不住你,请大哥大人大量放过我们。今晚又救了我们,今后五小龙决不会再作对不起大哥的事。”
乞灵没有理他的话,拉住雪儿的手说:“我们走!”
“那他们……?”
“不用理他们,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乞灵在气恼之时,忘记了要隐藏功夫。拉着她贴着湖面向来处的小船飞去。五小龙惊异地看着他们远去消失,一个个目瞪口呆。他们收回目光,相互看了看。脸上都显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位大哥的功夫深不可测,咱们还想找他的麻烦,现在想起来真是自讨没趣。上次他要不是手下留情,我们哪能全身而退?”金龙感叹地说。
“大哥,你认识他,他是谁呀?”水龙奇怪地问。
“你们没看清,我可看得明明白白。他就是陈不凡花钱雇我们在佳山上要人家一条腿的那个人。你看人家不但没有找我们哥几个报仇,反倒不计前嫌救了我们,唉!”
“真的是他?”木龙惊讶地说,“那我们可太对不起他了,我看咱哥儿几个找个时间,上门向他赔一赔罪,也顺便谢谢他的救命之恩,你们说是不是?”
半只耳的土龙提议道:“我看他的人品比陈不凡强多了,我们以后就认他为老大好了,跟着他学学功夫,要不永远别想抬起头。”
金龙点头道:“主意不错,我们不如干脆拜他为师。不过就怕他不收。一看他就是正派人,怎么会看得起我们这些小混混?”
火龙说:“正派人往往心善,我们多求他几次,再跟他说一说我们的苦楚。说不定他心一软就答应了。你们说是不是?”
“好,就这么定了,我们走吧。这浑身痛的厉害,恐怕没十天半月也好不了。”
五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了城墙的阴影。
初十的上午,乞灵妈出门想到街上买点常用的东西,准备晚上和儿子、张心平一起回M市的家。刚走出别墅院门,一辆警车开过来,停在了她的面前。老实本分的她,见到警车停在家门口,心里就发起慌来,以为儿子在外面惹了什么祸,警察找上门来了。
车上下来了三个警察,两男一女,手里还提着东西,见到她都露出了笑容。女警察对她说:“阿姨,你是布乞灵的母亲吧?我们是他的朋友,这位是我们的局长。”
她的心松了下来,笑着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抓我儿子来的。快进来,到屋里坐。”
此时,布乞灵和张心平坐在客厅里看本市的电视新闻,主持人正在报导说,本市公安干警春节期间破获了一个重大贩卖人口的犯罪团伙,解救了十几名妇女儿童,还播送了对市公安局长采访的画面。
乞灵与龚志伟局长、王中民和肖萦握手后,将张心平与龚局长作了相互介绍。龚局长微笑地伸出手说:“小张,我是专程来向你们表示感谢的,没有你们提供的两个人犯,我们不会这么快就破了这个犯罪团伙。”
张心平受宠若惊地握住了他的手,他想不到能与大名鼎鼎的龚志伟有机会握上手,可嘴里却说:“嘻嘻,有没有奖金呀?”
他呵呵笑着说:“奖金没有,不过你想要我可以给,不知你想要多少?多了没有,少了可以,我们可是清水衙门哟!”
“要多了你没有,要少了没意思,还不如不要,算了,就算我们为人民作贡献啦。”
“心平,少说两句。大家都坐下。龚局长无事不蹬三宝殿,是不是为了那两个人犯交代妖怪的事来的?”
龚局长点头赞赏说:“不错,你猜的很准。那两个人始终交代说,他们就是把小孩送给妖怪,不是给其他人。还说如果不按时把小孩送到,妖怪就吃了他们全家。看他们也不象是有精神病,因为对如何买小孩的前后经过说得清清楚楚,我们就是依据他们的口供才顺利地破了案。妖怪,我是不相信的,我怀疑的是有人装神弄鬼,骗他们上当罢了。”
“是谁绑架了李心坚儿子?”乞灵问,对妖怪的事来说,他更关心李心坚的事。
龚局长向肖萦摆了一下手,要她讲。“是这样的。李心坚公司里的一个财务会计,挪用公司的建筑款二十万与他的一个朋友合伙作一笔生意,没想到他的朋友骗了他,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