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民问:“那怎么办?”
“我刚才分析了一下,这林子里被布了阵法,只有破了阵法才能下到谷中。你们在空中一定看到了谷中的气雾,那也是一种阵法,根本进不去,出入的门户就在林中的阵法中。可惜我俩都不懂阵法。”
肖萦一听着急地问:“我们也不懂阵法,那怎么破呀?”
“我也想不出好办法来。我看只有来硬的了,沿着直线方向砍出一条路来,破坏构成阵法的物体,笨是笨了点,但再没有更好的办法。”
王中民吃惊地说:“开玩笑,这是原始森林,哪一棵树不得砍上半天,这要是砍到头,一年半载的也未必能打通!”
乞灵呵呵一笑说:“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他说完向树林走去,边走边说:“你们给我把握方向,我来动手。哦,你们往后退一退,不要树倒了伤着你们。”
他运了运真气,唤出圣天剑,在真气的催动下,圣天剑发出蓝莹莹的一尺炽热的剑芒。他双手紧握剑柄,仰天啸叫一声,左右挥动着圣天剑向林中冲了进去,很快他的身影就被不断倒下大树淹没了。
王中民等三人被他的一往无前的威势震撼了,他们仿佛看到的不是人,而是天神下凡。他们的眼睛似乎不会转动,嘴巴好象被撑住而合不起来,头皮有些麻酥酥的,身上不由得发出丝丝凉气。
他们从倒下的树干上跳了过去,或者树干下钻过去,杂乱的枝干使他们前进的速度还不及乞灵的砍树的速度。到中午时,三人气喘吁吁在树林中央撵上了乞灵。
乞灵这一路砍树劈路下,功力实在消耗太大,尽管这半年功力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这时也累得臂酸腰软,已有脱力发虚之感。他跌坐在铺得厚厚腐叶的地上,打坐调息起来。也许是这一路发力过猛,激荡全身真气如海涛般地涌动不息,也激发了犀龙丹气急速地旋转起来。当一身真气消耗欲尽之时,犀龙丹气趁虚而入,就象洪水破堤般涌向全身经脉。
霎时间,乞灵觉得经脉被撑得疼痛欲裂,一阵头晕目眩。他强行收摄心神,缓慢地调理突袭而来犀龙丹气。丹气渐渐地理顺了,充盈的丹气如咆哮的河水在窄小的河道上奔腾,使他觉得经脉仿佛就要迸裂开来。突然间,头顶上的百会穴被冲开了,充盈的丹气冲顶而出,发出灿烂的金色光芒,在他头顶盘转不定。丹气渐渐越积越浓,气团越转越小,在头顶上形成三寸大的小人儿,周身金光闪闪。
王中民等三人恰时赶到,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林中阴暗的空地。他们惊愕地止住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那金光四射缓缓转动的小人儿。那小人儿盘坐虚顶,双手相接,结了个手印置于胸前,他的眉目并不清晰,整个身形也略为模糊。
王中民迈步欲上前询问,张心平一把拉住了他说:“他在练功调息,不可打扰,否则会走火入魔而死。”
肖萦靠过来小声地问:“他练的是什么功,怎么头:“非常高明深奥的内功!你们不懂的。嘻嘻,可惜我也不懂。”
肖萦白了他一眼说:“不懂装懂,小人也!”
话音刚落,三人感到后背有一缕劲风袭来,那不是普通的寒风,而是充满阴湿气息的阴风,三人大惊,向前迈出两步,躲过阴风猛然转过身来,掏出了手枪。未曾想目光触及的竟是狼头、熊脸、狗面三个半透明人形的鬼怪,生相凶恶,面目狰狞,手中各举狼牙棒、钢叉、打狗棍向他们打来。
三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尽管身处深山幽林,但在世上何曾见过只有在电视和图画中才可得见的鬼怪跳出来手舞兵器,这也太出乎他们的预料了。他们惊恐地一边开枪一边向乞灵方向退却,子弹打在三个鬼怪身上穿身而过,根本没有杀伤力。虽然王中民和肖萦曾面对歹徒毫无惧色,但面对子弹都打不死的狰狞鬼怪也不免心惊胆颤。张心平就更别说了,被吓得浑身发抖,腿酥脚软,几乎瘫倒在地上。
子弹虽不能打死鬼怪,却延缓了它们的进攻速度。面对死亡,他们忘记了恐惧,心意相通似的把乞灵护在中间,乞灵要是死了,他们就有死无生,只要乞灵活着就有他们活的希望。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盼望他快快地醒过来。
三个人收起枪,施展拳脚与三个鬼怪斗在了一起,张心平对的是高大笨拙的熊怪,虽说他不会拳脚功夫,但凭着灵活和机敏,再加上没有规矩的滚爬跌打,倒也免强应付。他们发现拳脚击在鬼怪身上,如石沉大海搬的击在虚空之中,空耗气力不起作用。他们收起击杀鬼怪的念头,集中精神把拳脚用在格挡对方的兵器上,拼着性命不让他们靠近乞灵。
张心平,被熊怪钢叉一个横扫击翻在地,心急火燎的大叫道:“死布头,你他妈的再不醒,我们全都玩完?”
乞灵此时已在收功,头上的金色小人化形为气回到丹田,又重新凝成小人打坐其中。他似乎听到了张心平的喊声,蓦然睁开双目,两道精光喷射而出,扫向三对正在拼杀的众人身上。啸声随之而起,声震欲耳,四周大树枝叶海潮般的涌动起来。
三鬼怪的魂魄差点被震散,一齐惊恐地向后倒跃。乞灵哪容他们有喘息的机会,飞身跃起,湛蓝的圣天剑如电闪般凌空劈向狼怪,狼怪挥舞狼牙棒欲与格挡,又如何挡得着,它只来得及看见狼牙棒断成两截,就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熊怪吼叫一声冲了过来,叫声未停就被拦腰砍成为两段。乞灵欲杀狗怪时,却见它冲向一棵两人抱不拢的大树上,消失在树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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