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衫女子被拖到车旁那黄衣人跟前,黄衣人给了那女子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响亮,那女子哭声顿止,接着绿衫女子挣脱出来,也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耳光。
黄衣人大怒,狰狞地喝道:“奶奶个熊,敢打老子!你们给本少爷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那几个手下一涌而上,一顿拳打脚踢,绿衫女子的哀嚎声渐渐低了下去。乞灵忍不住跃了过去,将几个恶徒扔了出去,扶起绿衫女子。
冰儿也气恼地快步走过去,一脚将黄衣人踢翻在地,狠狠地踹了几脚,黄衣人捂着肚子嚎叫不止。
“滚!”
冰儿一声娇喝,那帮人慌忙爬上马车驱车而去。
绿衫女子挨打时,两手护住了脸,所以脸上没什么伤。她抬起头来说:“谢谢公子相救!”
乞灵看清了近在咫尺的娇容,心中大震,颤抖地问:“你,你可是欧阳雪?”
她问:“公子认得小女子吗?我可从来没见过公子。”
“当然认得,你前世与我是同窗,我们是好朋友,你是在我怀里离开前世的。”
欧阳雪凄然一笑说:“是吗?我一点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原来在冥都的,一觉醒来就躺在这倚花院的台阶上。我身无分文,是倚红院收留了我。我在这里什么活都肯干,就是不肯接客。今天这黄衣人出了高价,老板非要我跟他去过夜不可。”
雪儿看着这个相貌与自己相差无几的欧阳雪,心中觉得对不起她,占用了她前世的身体,世人都以为她没死,当然也就没有人为她烧纸钱,以至于身无分文,沦落风尘。
她走过去扶住她说:“这里人既然如此待你,你就离开算了,跟我们走,我们帮助你,绝不让你再受这般苦!”
欧阳雪凄苦地说:“我刚来时候,被迫与倚花院签了卖身契。现在已半年有余,吃穿住都是倚花院的,又不肯接客,没有一大笔赎金给他们,他们怎会轻易放过我。”
冰儿说:“这好办,我去与老板交涉,把你赎出来。”
乞灵说:“冰儿,快去快回,我们等你。”
“公子小姐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如不是你们相救,今晚小女子一旦失身,将坠入万劫不复之境地,永世不得转世投生,一生一世成为男人的玩物。”
欧阳雪说着就跪在地上,俯身要磕头,他们俩人赶紧把她拉了起来。雪儿说:“欧阳雪,我们欠你前世的情,救你、帮你也是应当的。你就不要推诿客气了。”
“小女子不知前世事,只记今晚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有铭记在心,求菩萨保佑公子小姐永世平安!”
冰儿跳下台阶,手里扬着一张黄纸,笑盈盈地说:“我拿了一件披纱就把这张卖身契换来了。老板认为占了大便宜,还说凭那件披纱他可以买到三个人。嘻嘻,有意思!”
雪儿笑道:“调皮鬼,快把卖身契给欧阳姑娘。”
欧阳雪接过卖身契,看了一眼,泪水流了下来,慢慢地把它撕成碎片。冰儿挽住它的胳膊说:“这下好了,欧阳姐自由啦!你跟我们走吧,我们有事要去见冥王,到时请大哥向冥王求情,让你早日转世,别在这冷冰冰的冥界呆着受罪了。”
乞灵问道:“你可知道这里条件好一点,干净一些的客店,带我们去住下歇息。”
欧阳说:“前面不远有布记客店,还算不错,我们就去那儿吧。”
“那好,我们一起走。”
他们来到那家客店,只见门旁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布记客店”四个字,门口站着一个伙计招呼客人。见到有客上门,立刻展开笑脸把他们引进客店。
乞灵自语说:“布姓在人间已是少见,没想到冥界也有姓布的。”
雪儿说:“这有什么稀奇,人间有,冥界自然有,人死又不改姓。”
他们走进客店,柜台里的老板见有客人上门,急忙出柜台招呼。这位老板身材高大,消瘦,佝偻着腰,脸方正,苍白泛青,花白的头发齐颈披散。
乞灵脱口叫道:“爸……”刚出口,立时想到冥界的人对前世是一无所知的,便把叫声咽回了肚里。
布老板殷勤地说:“各位可是要住店?我这里有上好的客房,客官要几间。”
雪儿说道:“三间吧,要干净些的。给我们准备四人洗浴的热水,要快一些,明早我们还要赶路。”
“好好,没问题,客官跟我来。”
他们从前厅后门出来,看到后面是一个院子,院子东西两面各有一排平房,院子中央有一个梅花型的花坛,花坛里开着星星点点的花朵。乞灵心想,老爸到冥界也照样喜欢养花,这大概是天性所致。
布老板将他们引到东厢房,开了四间房门,三女进了各自的客房。乞灵与老爸进了房间,房间倒也干净,木质家具粗糙简单,床上被褥都是粗布缝成,摸到手里有些磨手。
布老板说:“今晚冷清,只有你们几位住宿。晚上小心了,关好门窗。最近这地界不太平,兵荒马乱的,常有盗寇出没,客官不可大意。”
“哦!我们一路来看到不少难民纷纷逃难,不知冥界是否有大事发生?”
“唉,听说西幽王联合南阴王起兵造反,与冥王的军队打了好几年的仗,相持不下。弄得民不民不聊生,盗寇四起,人心浮动。不过这里还好,没有兵祸,但西门外的猫儿山聚集一伙强盗,十分了得,让人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既然如此,我们倒是要小心,多谢老……老伯提醒。看老伯生活不错,家底殷实,想来客店生意不错吧?”
布老板笑道:“这生意嘛,倒也凑凑合合。想我前世定是积了德,阳间常有纸钱寄来,使我衣食无忧,我也不敢胡花,集攒起来留待以后用。通常阳世两代一过就没钱来了,要是不能转世投胎,以后就要受穷了。”
“老伯你放心,你命大福大,阳间自有人孝敬你,让你永世过好日子的,”乞灵心中已经决定,以后要为老爸多多烧纸钱,让老爸的日子过得更好一些。
“谢客官吉言,客官若是无事,我就告辞了。”
“老伯,等一下!看老伯脸色泛青,身乏无力,是否患有恶疾?”
布老板苦笑道:“体内倒也没病,就是不时地犯头痛病,痛起来实难忍受,看过多少郎中,药也不知吃了多少,治了一时,却除不了根,此乃我一大心病!”
乞灵听他一说便心中有数,说:“老伯,我略懂医道,尤其是治头痛,有独特手法,一般都能手到病除。老伯要是信得过我,我愿为老伯根治。”
布老板半信半疑地说:“客官真要有此妙手回春的绝技,我自是求之不得,只是我这顽疾……”
“老伯尽管放心,对我来说是很容易,只需片刻就让你除根,永不再犯。”
布老板面露喜色,说:“那可是救了我的命了,如能治了我这头痛病,无论要多少钱,我都给。”
“我不以行医为生,也不缺钱花,不会要你钱的。你坐好,我这就给你治。”
乞灵等他在凳子上坐正以后,站在他的身后,把手放在他头顶百会穴上,默运神功,用灵力探察他脑海,很块找到隐于其中的气团。他慢慢地将这气团如抽丝般地从百会穴上吸了出来。
布老伯觉得头一阵晕眩,要从凳子上滑下来,乞灵连忙用另一只手吻住他,不让他晃动。二十分钟后,乞灵收功放下手掌。
“老伯,没事啦,以后再不会头痛了。”乞灵微笑说。
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面露笑容说:“这就好啦?感觉是不错,脑袋再没有原来的沉重感,觉得很轻松,很亮堂。真没想到你不给我吃药针灸,就治好了我的顽疾,我得重重酬谢你!”
乞灵神色肃然,沉静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是你前世的儿子,你信吗?儿子给父亲治病会要酬劳吗?”
乞灵说完,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头,流着泪水说:“不孝的儿子,在你老去世的那天,我因为别的事,没有来得及看你老最后一眼……”
他老爸连连摆手,“客官,快快请起!冥界之人没有人会记得前世之事,是也不是,我也不知。你又怎会知道?”
“老爸,我不是冥界之人,我是阳间的人,此次有事要面见冥王,办完事后就回阳间去,我没喝孟婆汤。”
老爸把他拉起来,惊讶地说:“这怎么可能?阳间的人怎能在冥界行走,一路上没人管没人问吗?”
“我有冥王的黑玉令牌,可以通行无阻,碰到关卡,他们验过令牌就放行了。”
“不可思议,你说你是我的儿子,这我怎么能信?两世人两世情,说不清道不白。你也别说是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认你这个儿子。你是你,我是我,两不相干,此话休提。”
他说完摇着头往走了出去。乞灵颓伤地坐在床上,思量了一番,笑了起来,这人之魂人间冥界轮回不知多少世,谁是老子谁是儿,早已是一笔糊涂账,哪里说得清,自己又何必如此执着。这份父子情放在心里就是,何必非要相认不可!
他想通了,心无羁绊,脱衣梳洗,安然就睡。
夜半人静,风起云涌。霎时间无星无月,飞砂走石,树摇叶飘。布记客店的西厢房顶上跃出十几个人影,他们一身黑衣,包头蒙脸,手握利刀,阴绿的目光在院中横扫。见院中静悄悄的,无灯无人影,便一齐跃下,躲在花坛后面。聚在一起,悄悄私语。
“乌头大哥,这一男两女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从穿戴上不是我们西幽国的人,先在城门口亮出绝妙醇酒,又在饭馆拍卖异香奇酿,这还不算,随手拿出无与伦比的精制艳服,那服装只怕西幽王后的珍藏也比不上。”
“五公子,大当家命我们来刺探军情,我们却在这里打劫,万一失手,岂不是误了正事?”
“你他妈的就是罗嗦,这话你都说好几回了。咱们五公子是什么人,凭什么要听玛西将军的。我们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这可是三只大肥羊!”
这五公子乌头是西幽王的五王子,年少气盛。西幽王与冥王对峙三年,始终攻不破冥王的黑水河防线,旗下谋士献计,派一支军队深入敌后,化装成打家劫舍的强盗,在敌后招兵买马,从内部打击冥王的势力。西幽王觉得此计甚妙,便派玛西大将军率三千人潜入文昌城外百里外的猫儿山安营扎寨,招难民为盗匪,一面扩大兵员,一面烧杀捋掠,制造混乱。
这五公子乌头本性好斗,在西幽城呆得无聊,就缠着父王请,允许他与玛西大将军一同前往,西幽王心里明白,这支深入敌后的队伍,成者是一把利刃,直插冥王的心脏,败者全军覆没,有死无生,到时连尸骨也回不来。但耐不过乌头的死磨烂缠,还是答应了。并交待玛西大将军,一定要保证乌头的安全。
五公子除了好斗逞勇之外,可以说不学无术,却又桀骜不逊,自以为是。自恃王室身份,哪里会把玛西将军放在眼里,当然也不会把他的军法放在心上。
他自己向玛西将军请命,带手下十二个亲兵到文昌城里刺探军情,在城门口闻到冰儿拿出酒瓶的酒香,不禁馋涎欲滴。他好酒成癖,见到如此美酒怎肯放过,后见他们出手都是奇货,富得流油,便起了抢劫的念头。
“他们身上必有储物的法器,要不那么多的货物往哪儿放?”一人说。
“尤其要注意穿粉红上衣的那个丫头,所有进出货物都在她身上。二当家的,下边我们该怎么办?”另一人说。
“那个妓女不用管,去一个人收拾她,我看出那个妓女与其他三人关系不一般,必要时拿她当人质。其余十二人分成三组,每四人对付一个。要快刀斩乱麻,手脚都利索些,下手要狠,不要暴露我们的身份。你们三个跟我去收拾那个丫头。注意,尽可能不要弄出大动静来!”
乞灵等四人,除欧阳雪儿睡得深沉之外,其余三人的听觉是何等灵敏,这伙人刚走到门口都己警觉,他们都跃下床贴门口的墙站立,心里琢磨着,不知道外面这伙人要对他们干什么。
冰儿大眼睛一转,便知道这些人是来入室抢劫的。进城之后,她就隐隐觉得有人跟踪,却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伙人一定是见财起意,看自己拿出美酒和异服,跟随而来的。
她听见有几人站在了门外,紧接着见门缝中伸进一把刀,顺门缝要削断门闩,心中暗笑一声,伸手捏住刀尖,借刀的走势和力量,将刀尖捏弯过来,竟使对方没有察觉。门闩削断后,门被轻轻地推开,进来了三个黑衣人,另有一人站在门外警戒。
冥界人的夜视能力很强,他们的眼睛就象猫一样发着绿光。不过冰儿的夜视能力也是不一般,她是狐狸转世,狐狸的夜视能力在兽中也是名列前茅的。三个黑衣人拿着钩镰刀悄悄接近床边,发现床上没人,一齐刷地转过身来,只见对面墙上靠着一个迷人的美人,双手抱胸,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这美人正是他们要找的人。
“这几位大哥,穿得跟黑鬼似的,手了还拿着弯刀,好怕人啦!”
门口站立的五公子乌头,走了进来,恶声道:“害怕了,害怕就交出你们的财物来,你要是乖乖地交不来,我们就放过你,否则,嘿嘿,就不好说了。”
“哎哟,这位大哥好凶啦!小女子身无分文,哪里有什么财物呀?你看这屋里就这么多东西,你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好了。千万别伤害我,我胆子好小耶!”
乌头走进一步,用刀对着她的胸口说:“少在我跟前装神弄鬼的,我看到你对付倚花院门前那个黄衣人的身手,想糊弄我,还没那么容易?快交出你的储物法宝来!”
“什么是储物法宝,我没有啊!”冰儿歪着头说,好想根本没看见对着胸口的刀。
“就是用来装物品的法器。少给我装蒜,快给我交出来,要不我一刀捅死你!”乌头向前走了半步,刀尖几乎顶到了她丰满的胸脯。
她似乎不在意地用右手食指搭住了刀尖,也露出了带在无名指上的指环。
指环发出五彩光晕,在夜视如白昼的他们眼里显得灿烂美丽。
“五公子,她手上的指环可能就是那法器,杀了她,我们取了走!”
“原来你叫五公子。你的刀杀不死我,刀尖都弯了,怎么刺入我的胸膛呀?”她嘲弄地说。
乌头定睛一看,果然刀头弯了过来,她的食指正勾在上面。心里奇怪这刀头怎么会弯呢,便把刀往回收,谁知刚收了半尺,却收不回来。原来被她勾住了刀头,乌头加大了气力,可还是收不回来。他心中大惊,没想到这女子用一个指头勾住刀,自己居然奈何不得。气急之下双手握住刀柄,闷哼一声,猛地往回一拔。
冰儿瞅准时机放开食指。乌头这一收,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了,没想到拔了个空,整个身体猛然倒撞在开着的门板上,脊背痛得好象断裂了一般,刀柄回力撞到胸口上,剧痛之下连气也喘上不来,他跌坐在地上,哼都哼不出一声来。
冰儿咯咯地笑起来。三人中的两个人慌忙扶起乌头,剩下一人挥动着弯刀向她劈来,她稍一躲闪,欺近身去,抓住对方手腕,一用力拧断手腕。只听他一声惨叫,刀已经到了冰儿的手里。冰儿举刀一挥,刀光一闪,对方的头飞了起来,断颈的血直冲屋顶。
“想占本姑娘的便宜,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时那两个人扶着乌头跑出了门,冰儿随后追出门去。却见乞灵和雪儿跑了过来,雪儿问:“冰儿,你没事吧?”
“没事,这几个人是强盗,想抢我的储物指环。让我砍了一个,还有三个跑进院子里了。你们那没事吧!”
雪儿说:“我们屋里各进了四个蒙面人,都让我们制住了。”
他们向院中望去,却见欧阳雪落到了他们手里。现在院子里有四个蒙面人,一人横刀架在她的脖颈上,另外两人扶着乌头。乌头脸色铁青,喘着气说:“我们认栽,把我们的人放了,我就还给你这个女人,要不然我就杀了她!”
冰儿冷笑说:“不算死的,你们有十二个人,一条命换十二条命,我们也不吃亏,再说了,她不过我们路见不平救下的人,跟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想杀就杀吧!”
“你……”
乌头气急败坏地挣开手下的手,向天舞动着双手,五指伸缩不断变化奇特的形态,向是在召唤着什么。双臂环绕如蛇一样地扭动着,随着手臂的舞动,旋起一股股的阴风,这阴风越来越大,盖过了天空正在呼啸的大风。
乌头眼中的绿光渐盛,吟唱道:“天地间的冤魂恶鬼,请听你们主人召唤吧!集中你们的怨气和恶念,一齐释放到这个蛇一样的美女身上,消灭她的肉体,吞噬她的灵魂!”
他尖利颤动的声音,瘆人恐惧的吟唱,仿佛有一种引力,将冰儿的意识吸走了,她的头脑顿时变得一片空白,她看到旋转的阴风中出现无数的鬼魂,披头散发,眼睛流着血,腐烂的鼻子,没有嘴唇的口中伸着血红的长舌头,一齐向她伸了过来,发出嗤嗤可怖声。
她想叫,叫不出,她想动,动不了,恐惧摄住她的意识。她闭上眼睛,浑身酥软地象盘中的佳肴,绝望地等待着鬼魂的咀嚼和吞噬。
她的长发飘了起来,咬破的嘴唇流出了血,衣裳在猎猎声中被撕裂了,露出凝脂般的肌肤。
她的心底里哀鸣着:“师哥,师姐,快来救我!”
在乞灵和雪儿的眼里看到是不断涌向冰儿的黑色浓雾,耳朵里响的是乌头怪声的吟唱,至于冰儿看到的听到的,他们却看不到听不到。当黑气渐渐把冰儿包围起来,冰儿的脸变得呆然无色,嘴角露出鲜血的时候,乞灵感到冰儿处于不妙的危险境地之中,正要开始询问她时,冥冥中听到她的呼救。
他不禁大惊,唤出圣天剑在手,急切地对雪儿说:“快去攻击他,我去救冰儿!”
乞灵一个冲跃到了冰儿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腰,这时他看到无数的鬼魂在噬咬着她的衣服,她的肌肤流动着薄薄的真气,阻挡着恶魂的攻击。圣天剑在乞灵内力的催动下,剑身发出湛蓝的光芒,剑尖射出三尺长的剑芒,他挥动着圣天剑,杀向这些冤魂恶鬼。剑芒所到之出,成片鬼魂被斩为两段,哀鸣地化作绿气消失了。然而,他四周的冤魂恶鬼密密麻麻,上上下下飘飞着,挥之不去,杀之不尽。
雪儿急速地向乌头推出一股寒气,想迅速地冻住他,谁知不但没有冻住他,反到让他吸进了身体,化为他的功力。
他哈哈大笑道:“好痛快!再来,公子我来之不拒,却之不恭!”
雪儿即刻明白,自己的寒气属阴,冥界的人以阴气构筑身体,自己再发寒气,正对了他的路子,反倒助纣为虐。
乌头稍有喘息,对手下喝道:“快去救其他弟兄,把这个女人带走,快快离城,你们快走!”
“那,公子你?”
“快滚,我要是挡得住,自会回去。我要是能走还不走吗?要是有万一,叫大当家的快来救我!”
那三人不再言语,两人去救人,一人胁持着欧阳雪跃上了房顶。雪儿大急,欲追过去救欧阳雪,乌头横着跳过来,挥舞着钩镰刀拦住了她,俩人斗在了一起。
她看到欧阳雪消失在房顶上,心里急得冒火,娇喝道:“圣女战魂!
刹那间,圣女铠甲闪着银光将她包裹起来,她圣女剑在手,毫不容情地杀向乌头,乌头顿时被逼得手忙脚乱。他本来功力就不如雪儿,现在既要使用功力召唤怨魂恶鬼,又要抵挡雪儿的暴风般连绵攻击,他立感力不从心,为保命不得已放弃对鬼魂的召唤,全力对付雪儿的圣女神剑。
乞灵护着冰儿旋转身形不住地斩杀着前仆后继的冤魂恶鬼,耳中充满了他们死亡前的凄厉惨叫,眼前是飞溅的绿色浓血,随后就化气消失不见。这些气在空中弥漫着,熏得他恶心发晕。突然间,远处的冤魂恶鬼散去,周围的鬼魂也纷纷抱头鼠窜而去,阴风黑雾也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