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半仙阴笑道:“嘿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这可是千古名言。我用吸功大法,又有何人知晓,又会有何人与我为敌?哈哈,你以为你还可以活着离开这里吗?我不杀你,自有人杀你!”
吕溪桥说完点了他的哑穴。乞灵怒火攻心,胸口一阵剧痛,气息不接,立时昏了过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吕溪桥筋疲力尽,才吸出了乞灵十分之一的真气,而这些真气在他经脉中横冲直撞,他需要时间来融合这些真气,他实在不明白,乞灵的护身铠甲抵制自己吸功,那丹田为什么也如此固守真气,让自己难以吸出,难道说他已经练成了元婴不成?由于铠甲的阻挡,他的灵力探不到丹田中去,如果他要是看到丹田里的元婴,那么他早就放弃了。因为元婴成形,便是活体,而不是真气了,吸功大法只能吸真气,吸功力,对元婴它是无能为力的。
当然,他绝不相信,这个小子在一年多之内会修炼出元婴了,所以他要妄图继续吸下去,直到自己不能承受为止。反正这下子也跑不了,慢慢来就是了。
他的手离开乞灵的丹田,决定先融合吸进的真气,补充自己损失的功力,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为确保自己调息时不出意外,这时候需要徒弟陈不凡来护法。
“不凡徒儿,出来吧,快些到为师这儿来!”他喊道。
陈不凡一直在冰锥上打坐,听到师父的召唤后,打了个激灵,心中大喜,以为是该他处置布乞灵的时候了。他一跃而起,正要向师父的方位飞去的时候。从周围的冰锥后飞出五人将他团团围住。他吃惊地定睛一看,竟然是他原来的小兄弟五小龙。
在三清道观外,由于天黑,五小龙又隐在诸位道长的后面,他也没想到五小龙会在这里,因此也就没注意去看。现在看到五小龙突然出现,不免大惑不解。
“五小龙,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啦?”
金龙讥讽地说:“陈老大,你改换门庭,也不跟兄弟们打声招呼。弄得我们还以为老大被人打死,给喂狼狗了呢!”
“放你妈的狗屁,你这是怎么说话的?老子想干什么,干嘛要给你们说。现在你们的功夫有长进啊,跟谁学的?”
水龙阴阳怪气地说:“我们跟你那么久,你整天就知道泡妞,指使我们为你打架斗殴,保驾护航。想起来那段日子有多么风光?我们哥儿几个那时怎么瞎了眼,就没看出你有几根花花肠子,跟着你没学到功夫不说,反倒越混越惨了。真是托你老大的福呀!”
陈不凡阴着脸说:“你们今晚是不是专门找我碴来了。怎么说话都不对味了,不要忘了,你们当初跪在地下求我收下你们,如今倒怪起我来了。”
金龙说:“当初我们哥几个是求过你,自从拜了你做老大后,你一样功夫也没教过我们,你他妈的把我们当狗使唤,跟着你干的都是缺德带冒烟的事。你什么时候把我们当弟兄待过。幸亏我们醒悟的早,要不然早晚会被你害死!”
“一群王八蛋,不跟你们啰嗦了。我师父叫我,我得走了。”
“哈哈,想走?”土龙笑道,“你以为我们兄弟几个是跟你叙旧来了,是不是?”
“噢,我明白了,你们是跟烂布头一伙的。他现在已经被我师父制服了,正喊我去结果他呢。你们真是没头的苍蝇,跟谁不好,偏偏跟这个烂布头!”
水龙鄙夷地一笑说:“他比你强百倍,他把我们当人看,实心实意教我们功夫,带领我们学做人走正道。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只知道钻女人裙子的下三烂,也配在这里说三道四,呸!”
“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快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
“哼,你什么时候有过情。”金龙手一摆说,“哥几个,摆五龙戏珠阵!”
五小龙围着陈不凡转了起来,此时的五龙阵已经不是他们原来自创的五龙阵了,现在的五龙阵是恒言等道长针对他们,特将七星剑阵加以演化,传授于他们的,其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遗憾的是他们离开三清观时没有带出剑来,徒手对阵,使五龙戏珠阵威力只能发挥出五成。就这样也使陈不凡左支右绌,仅能自保。
五小龙手中无剑,一时间也伤不了陈不凡,只是渐渐地将他逼落到雪地上。陈不凡虽有高明的法术,却腾不出手来手来施展,只气得哇哇大叫。他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在他跟前摇尾乞怜的五小龙,半年没见居然打得自己没有还手之力,连围也突不出去。
他们斗得正酣处,突然天上飘下一朵黑云,落到陈不凡先前的冰锥上,接着跃出一道白影,只听一声娇喝,打出一团白色雾气,直向陈不凡漫去,转眼间雾气散去,陈不凡已被包裹在寸厚的冰中,冻成了一根名副其实的冰棍。
五小龙惊喜地围了上去,金龙高兴地说:“雪姐,你怎么才来。我们都急死了。也不知道大哥怎么样了,你快去看看!”
雪儿一脸焦急,问:“你们怎么不去帮忙?”
“我们不敢去,大哥一再交待不要管他,一定要盯住陈不凡,我们岂敢违抗。”
“那好,你们先看住陈不凡。告诉我,大哥在哪里?”
金龙指着北边说:“听声音是在那边,有好半天没动静了,大哥情况恐怕不好,雪姐快去!”
雪儿跃上黑龙马背向北飞去。吕溪桥候了一阵儿,心中有些发急,细听南面有打斗声音,本想去查看,可是体内气息纷乱,不敢再妄动真气。他看了一眼昏迷的乞灵,就象看一块到嘴的肥肉。现在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抓紧时间是最重要的。
他等不及徒弟的到来,便闭目空明灵台,调息融合吸入的真气。
他等不及徒弟的到来,便闭目空明灵台,调息融合吸入的真气。
他忽听一声马嘶,心神一震,睁眼看去,只见一匹展开双翼的黑色飞马从天而降,马上认出她是自己在佳山见过的雪儿,不由得惊慌起来,来不及收功,便跃了起来,就手打出一个水团,想的是只要打中对方,借天寒地冻将对方冰冻起来,等自己调息完毕再慢慢收拾他们也不迟。
他想的是不错,可是他此时能调用的功力,不过是十层中的两层,其速度和威力根本对雪儿产生不了威胁。雪儿人未下马,已经向他推出一股寒气,他的水团刚一出手,正迎上急涌而至的寒气,水团反打回到他自己身上,迅速地将他冻结起来。雪儿看到赤裸于地的乞灵,心痛得眼睛寒光频闪,恨得切齿磨牙,一连向吕溪桥打出十几个水团,把他牢牢地冻在冰团之中。
吕溪桥要是以往,这些冰岂能困住他,可是此时不但功力没有恢复,而且经络内真气纷乱,如不平息,大有走火入魔之势,如作反抗,只有死路一条。他哀叹一声,暗自调息,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功力。
雪儿扑向乞灵,跪倒在乞灵的身边。他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也不动,脸色和身上的肌肤一样苍白。雪儿稍一细看,看出他被一种白色透明的网罩在里面,丝线都勒到了肉里,有的地方还有斑斑血迹。她流着泪,唤出圣女剑,挑开丝线,小心地剥去丝网,然后把僵硬的乞灵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师哥,你醒醒,你怎么了,你说话呀,动一动啊!”
她试了一下他的脉搏,脉搏还在跳动,又探了一下他呼吸,呼吸也有。她抹了一把眼泪,这才想到乞灵可能被点了穴道,急忙为他解了穴道。乞灵哼了一声醒了过来,吃力地睁开眼睛,茫然中看到雪儿,眼睛亮了一下,现出苦笑。
“太好了,师哥,你没死,吓死雪儿了!”
“啊……好冷!”失去功力的乞灵呻吟着。
“师哥,嘻嘻,你怎么光着屁股,衣服呢?”
“我唤出圣天铠甲,衣服就破碎而飞了。”乞灵闭上眼睛不好意思地说。
雪儿拿出衣服一边给他穿,一边说:“那你为什么不用铠甲挡住丝网,看你身上被勒得到处都是伤痕,放着铠甲不用,你傻呀?”
“吕老怪要剥我的铠甲,我怕铠甲有失,就收了回来。”
雪儿含着眼泪咯咯一笑,说:“说你傻吧,你精明起来得象猴子,说你精明吧,你又傻得象笨熊。生物铠甲除非主人自己脱,任何人也脱不下来,抢不去的。你就这么轻易地上了这家伙的当,把自己弄得光溜溜的,很好看吗?嘻嘻,没把你冻死,够便宜你了。”
“雪儿,我不知道,别笑我!我好难受,扶我起来,我要运功疗伤。”乞灵虚弱地说。
“对不起,师哥!这里天寒地冻地,天气说变就变,要是刮起暴风雪怎么办?要聊伤也要找个避风安静的地方,我先帮你调息一下,然后找地方疗伤。”
雪儿扶他起来坐定,给他输入了自己的真气,推动他的真气运行三周以后,他感到好受了一些,说:“雪儿,我没事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儿。”
“那好,我去杀了这个臭老道,然后我们再走。”
雪儿拿起身边的圣女剑跃了起来,朝冰柱刺去。吕溪桥暗自神伤,几百年的修行,没想到因自己一时贪念,毁于一旦。他绝望地等待利剑穿心那一时刻的到来。
“雪儿,别杀他!”乞灵叫道。
雪儿的圣女剑已经透冰而入,剑尖刺入吕溪桥胸口的肌肤,闻言停住,问:“怎么啦,你还有话要问他吗?”
乞灵挣扎着站起来,走到她身边说:“别杀他。放过他吧,看在他修行几百年也不易,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雪儿叹了一声,抽回了剑,“你呀,我真是没法说你!”
乞灵对着冰柱中的吕溪桥说:“吕……老怪,这次我……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记住……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就好自为之吧!”
雪儿抱起乞灵跃上黑龙马,飞回到五小龙那儿。五小龙见雪儿抱着乞灵,纷纷上前询问。
“雪姐,大哥受伤了?”
“雪姐,大哥的伤要不要紧?”
“该死的吕老怪,雪姐杀了他没有?”
……
雪儿摆了摆手说:“大哥受了很重的伤,马上要回去疗伤。我们赶快回冰儿那里去,估计冰儿她们此刻一定象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不得了!”
金龙问:“那陈不凡怎么办,是带走,还是杀了他?”
雪儿望了乞灵一眼,说:“算了,放了他吧,跟这种人计较没意思,他要不改邪归正,早晚会死得很惨!”
冰儿等人在湖边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们降落下来,一拥而上。冰儿从雪儿手中接过乞灵,看着他苍白无血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睛,心中一阵酸楚,眼里滚动着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抱着他飞快地回到山洞的石屋里,放到了床上。
乞灵伸手抹去冰儿脸上的泪水,说:“冰儿,我没事,只是受了点伤,不要紧的,幸亏雪儿来的及时,要不然……”
冰儿握住他的手,说:“蓝虎回来时,我们正在湖边歇息玩耍,听萦姐说你与吕半仙和陈不凡走了,我虽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也觉得不是好事,想去找你,又怕这里出事,违背了你的托付。后来雪儿姐骑着黑龙到了。雪儿姐说,她在家里烦躁不安,感应到你可能有危险,就匆匆忙忙赶来找你。我把縈姐的话转告给她,她什么话也没说,骑上黑龙就飞走了。我真该死,早知道吕半仙要害你,我应该早点去,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乞灵微微一笑说:“每一次生死关头,都是你和雪儿来救我,我和你们真是有不解之缘啊!呵呵,冰儿,我这辈子怕是离不开你们了,离开你们就没有人救我了,我的命也就休也!”
“少来啦。以后不许你单独行动。这次要不是我让你带个人去,只怕想找你,也找不到,更别说去救你了。”
雪儿在门口拦阻大家,说:“你们不用担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这里有冰儿和我给乞灵疗伤。在我们没有出来之前,不能有人打扰。”
冰儿走过去说:“大哥的内伤很重,需要一天一夜的时间疗伤。在大哥伤没好之前,谁也不要出山洞,防止发生意外。上面的洞口有蓝虎守着,问题不大。五小龙,五位大哥,你们轮流守住山下的这个洞口,不准任何人出入。”
雪儿关上石屋的门,俩人扶起乞灵坐定,雪儿坐在他前面与他双张相抵,冰儿打坐于他身后,双掌抵住他的后背。三人同时运功,不久之后三人体内的真气开始形成循环,逐渐地调动乞灵经络里的真气。
时间在慢慢地推移着,乞灵丹田里的最后核心丹气,可能因为表面的气息被吕溪桥吸走,也可能是雪儿和冰儿略带阴性真气的引动,突然爆裂开来,金黄色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涌进主筋脉。
乞灵突然颤抖起来,雪儿和冰儿立刻感觉到了,来自他丹田汹涌强大的真气。他们极力忍受着筋脉的胀裂和火灼般痛楚,渐渐地融合和吸收犀龙丹气。许久之后,犀龙丹气终于被他们融合,化为乞灵自己的真气逐渐地流回到丹田里,注入到丹田的已成形的元婴体内。这元婴就象孩子吸吮乳汁一样,贪婪地吸收着。
当他们三人经络的胀痛消失后,开始缓缓地收功。乞灵感觉丹田有些异样,便内视丹田,这才发现元婴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睁着眼睛,似笑非笑,突然间化作一股白气,顺他的任脉而行,游至头顶百会穴逸出,飘浮在他头顶上,很快又重新凝成白胖婴儿。这婴儿面容酷似乞灵,悬空盘坐,看见雪儿咧着嘴咯咯地笑起来。
雪儿正好收功完毕,听到笑声,睁眼一看,惊喜地把这白胖元婴抱在怀里,在他胖乎乎的脸蛋亲吻了一口,元婴小手摸着她的脸颊,显得极为亲昵。冰儿略迟收完功,看到雪儿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胖娃娃,惊讶地挪到她身边。
“雪姐,这胖娃娃是从哪里来的,不会是你生的吧?”冰儿小声地问。
雪儿脸刷地红了,瞪了她一眼说:“我又没跟乞灵结婚,怎么会生孩子,真是没的说了!”
“不是你生的,那是哪儿来的?”
“是乞灵修炼而成,从他身上冒出来的。”
冰儿说:“你的意思是说,这孩子是大哥生的,不可能呀,大哥是男的,怎么会生小孩呢?”冰儿不相信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