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惊讶地看着她,视线停留在那微黑的脸上,然后把手中的毛巾递给了她,眼里满是同情。
慕容洁苦笑了下,她们大概在认为自己因这张脸而自卑,所以才对她充满同情吧。不过这样最好。她迅速接过毛巾,在脸上轻轻一按,确定毛巾上没有沾到过多的黑粉时,她才放下心来,继续承受着这侮辱性的“服侍”。
大约两刻钟,她们终于把她从池里拉起来,拿起早准备好的黄色被子往她身上一包,然后才恭敬地对她说:“娘娘,一切早已妥当,请娘娘随奴婢移驾到甘露殿。”
慕容洁麻木地跟在她们身后,不久便走进一个大房间,宫女把她带到明黄色的大床前,然后朝她拜了一下,便低头走出去。
慕容洁看着眼前豪华无比的大床,想起不知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翻滚过,想起她等下在上面任由宰割的情景,她突然有股想立刻冲出房门,立刻冲出皇宫的欲念。
可是理智让她停止这无稽的念头,她拉紧身上的被子,静静地坐在床沿上。由于昨晚睡不好,再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紧张心情,不久,便慢慢倒在床上,沉睡过去。
刘公公推开御书房的大门,轻轻走进去,恭敬地朝龙椅上的人说:“皇上,夕嫔娘娘已经准备妥当,现正在甘露殿等着皇上过去。”
冷钧欢喜地抬起头来,然后立刻把手里的奏折合上,随手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出门外,留下一脸纳闷的刘公公。
冷钧激动地推开房门,黑眸直接看向大床,只见明黄色的床上躺着一团黄色东西,他走近一看,原来她竟然裹着被子睡着了。
看着那酣酣入睡的微黑面容,他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下来。然后除去自己的衣衫,爬到床上,轻轻扯开被子。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畔,耳垂……
正在沉睡中的慕容洁被这陌生的感觉唤醒,她睁开迷茫水眸,看到眼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后,所有思绪都回到脑里。
对哦!她现正在侍寝呢。异样的感觉让她不禁伸手想推开他,可是却被他紧紧握住。
这种从未体验过的奇特感觉,令她脑中一片混沌,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想在这炽热的焚烧中融化。
冷钧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同时,他的心情达到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兴奋,简直像个未经世事的小伙子,这让他又恼又喜。
身为太子,自从十三岁开始,他就不断有侍婢陪寝,一直到现在,跟他欢爱过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但从来没人让他有这样的感觉。
没有预期中的一丝阻挡让他剑眉紧皱起来,他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再看她光洁的手臂一片干净,不禁愤怒地说:“你不是处?”
“……”还没从疼痛中恢复过来的慕容洁皱了皱眉头,迷茫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这样问。
“说,那男人是谁?”
“……”慕容洁依然纳闷地看着他。
“在街上随便搭理男人,原来你果然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既然这样,朕也不需要怜香惜玉!”
痛苦和难受,让慕容洁大叫出声,想推开他。
“本来就是贱女人,还装什么纯情?”刻薄的声音又从那冷酷的薄唇中吐出。
看到他那充满蔑视的俊脸,她再也忍不住,吼了出来:“难道皇上您是处男吗?你还不是种马一个!”
“你!”俊颜猛暴青筋……
结束后,冷钧从她身上离开,看到明黄色的被子上果然没有染上红色时,刚才的怒气又喷发出来,他摇晃着她的双肩说:“为何没落红?那个男人是谁。”
看到他骇人的神情,慕容洁不禁讷讷地道:“你……你就是我第一个男人。”
“哼,手臂上没守宫砂,而且又没有落红,你还想骗朕?”
慕容洁生气地看着他,在现代连膜都可以伪造,女子哪需要点什么守宫砂,而且她连初吻都没献过,怎么可能不是处。混蛋,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她转过头去,不理他。
冷钧以为她默认了,更加妒火中烧,粗鲁地扳过她的头来,直视着她说:“快说那个男人是谁,朕要杀了他!”
慕容洁再也忍不住,激动地大吼道:“没有其他男人,如果要杀就杀了你自己吧,我不知道为何没有落红,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这是我的第一次,而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冷钧半信半疑地看着一脸愤慨的她,脑子一片混乱,不禁低头吻住她的嘴……
慕容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身体竟然也跟着起反应。算了,反正第一次给他了,就放纵下去吧!
很快地,房内恢复刚才的浓烈气味。窗外,流光四溢,夜色旖旎。窗内,缠绵缱绻,不眠不夜。
天刚蒙蒙亮,慕容洁就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周围陌生的明黄色一片,不禁惊讶了一下,然后转头看看身边的人,所有思绪都忆了起来。昨晚她真的侍寝了,那过程虽然有痛苦,但也有甜蜜和快乐,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堪和恶心。
她看着眼前还在沉睡的人,雕像般的深刻五官让她有点茫然和沉迷,不由伸手轻轻抚上他的浓眉,然后是禁闭的双眼,还有高挺笔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
正在沉睡的人眉头皱了一下,嘴里吐出一声呢喃,放在她腰间的双手更紧地环住她,然后继续沉睡过去。
慕容洁看着眼前天真无邪的睡颜,很难跟白天清醒时的冷酷容颜联想在一起。心里白感交集。
在现代,那么多男人追她,她都不理,一直坚持初夜一定要给自己最爱的人,可如今却莫名其妙地给了眼前这个男人,不但初夜,连初吻一并给了他。
如果是在现代,如果他是普通一名男子,那么她或许会考虑对他敞开心扉。但这里是古代,而他是一个有着无数后宫嫔妃的皇帝,始终有天她会回去,她该真心对他吗?昨晚的他既温柔又霸道,他对她的疼爱和需求让她有种珍宝的感觉,让她曾经沉沦于那一刻。
可是现在梦醒了,她还是要面对现实。他是皇帝,不可能是她的唯一。而且他昨天晚上说自己不是处,那骇人的愤怒表情,一想起就觉得可怕。
她也想不明白为何第一次没有落红,虽然没有什么处女情结,但从小自爱的她对这事还是很谨慎,不说初夜,她连初吻都保留着。
不过现代医书好像说过并不能单凭那层膜和是否有落红来判断某个人是否是第一次,因为稍微剧烈的运动也可能导致膜破裂的。
突然,她想起初中时的某个暑假,去乡下外婆家玩,有次爬树抓小鸟,摔了屁股,很重,最后底裤还沾到一些血,当时她没多加理会,难道就是那次损破了?
不是那么邪吧?早知道要穿越到古代,早知道要做皇上的妃子,她怎么说也要在现代补做一个。
她又忆起昨天晚上冷钧没看到预期中的落红出现时,他那恐怖骇人的表情,心里不禁又颤抖了一下。古代女子最注重的就是贞洁,而且他是皇帝,更加不容许自己的妃子第一次不是给他。
虽然昨天晚上她跟他解释申明过,而且他好像也相信了,但谁知道他今天醒来后会不会还记着,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进入自己的时候没有那层膜的阻挡,而且被子上没有落红。怎么办?
清白已经失去了,难道还要丢了性命?想到古代的三尺白菱,一杯毒酒,还有那令人生不如死的关在大缸里,只留着一个头颅出来的酷刑,慕容洁就感到头皮发麻,全身颤抖。她心乱如麻地思索着等下怎么让冷钧忘记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