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新张口结舌,果真是再也说不出狡辩的话来了。
寒镜将寒光镜收起来,却听新新叫了一声:“等一下!”
寒镜转头看,新新将寒光镜拿过去,说:“请播放新新前天采果子遇上蓿娘的画面。”
只见寒光镜的所有画面嗖嗖嗖的往回倒,前天的画面倒完之后,寒光镜里面闪现出几个字:“没有找到画面。”
新新颤抖起来,后背冷汗直冒!
寒镜将寒光镜拿回来,生怕寒光镜被新新打坏了。
寒镜将寒光镜收好后,只听新新在那里念念有词:“不对呀,前天我明明采果子的时候遇到了蓿娘,我还分了她一半的果子呢?怎么会没有?难道是自己睡着了做梦?然后梦游将手帕偷了?也不对呀,昨天的事很清楚,绝不像做梦,那是怎么回事?”
新新想了半天,忽然说:“蓿娘的模样可以让我看看吗?”
寒镜只好又将寒光镜找出来,说:“蓿娘。”
寒光镜里闪现出了蓿娘的模样,俏丽的面孔和自己前天见得一模一样。
新新松了一口气,那就对了,她肯定是见过蓿娘的,如果是做梦,她没见过蓿娘不可能做梦梦到蓿娘的模样。
那这一切可当真奇怪了,她既然见过蓿娘,为何寒光镜里会没有这一段的画面。
突然想到什么,新新问:“寒镜,这个寒光镜里面的画面可以删除吗?”
寒镜刚想说,你问这个做什么,话还没出口就已经知道了新新的意思。
她是想说她和蓿娘见面的画面也许被人删除了,这确实是可能的。
因为寒光镜是可以人为删除其中的画面的,但是不可能人为的添加画面啊!
所以,就算新新和蓿娘见面的画面被人删除了,可新新偷取手帕的事情却是板上钉钉的!
寒镜点头:“确实能删除。”
果然听到新新说:“那么我和蓿娘见面的画面是不是被删除了,这寒光镜有没有什么回收站什么的可以复原?”
寒镜一凛,这新新真是什么都知道啊!他点头:“有。”
新新说:“那你快找找!”
寒镜两只手在寒光镜上一顿拨拉,然后眼神变了变,果然有,他将那段被删除的视频点了恢复,就看见了新新和蓿娘见面的画面。
新新穿着一套绿色衣服,扎着两条麻花辫,和蓿娘聊天,然后看见蓿娘从怀里掏出了手帕给了新新,新新为了还礼,给了她果子……
手帕,果然是蓿娘给她的!
可她为什么要冤枉新新,说是新新偷得呢?
新新看到视频,心里一阵欢呼,嘴上得意道:“看吧,我没说谎吧!有人陷害我!”
其实,寒镜转念一想就想到了,这个陷害新新的人肯定就是蓿娘。
因为新新和蓿娘见面的事情只有她们两人知道,而这个陷害的人正好将他们两人见面的画面删除了……
其次,知道寒光镜能删除视频的人也只有蓿娘,可是寒镜没说出来。
新新也已经想到了,叫道:“就是蓿娘,就是她陷害我!”
寒镜冷然道:“别胡说!既然不是你那就算了,你回去罢。”
新新失望极了,她黯然道:“是我偷的就罪无可赦,是她陷害我就情有可原,原来,我们如此不同,既然如此,寒镜,你可记得,咱们两人从今以后再无交集,你再也不要来找我罢,我也不会觍着脸来找你。再见罢。”新新说完,转头走了。
寒镜心里一阵伤感,想伸手挽留她,可新新已经走的远了。
寒镜心里一阵阵难过,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他原本这样对新新最好,可却伤她最深。
寒镜低头苦笑。
半晌,她的眼神凌厉起来,他飞身向着东方而去,不大一会儿已经到了一处木屋前。
寒镜还未敲门,就听见了一声冷笑,然后面前的屋子的门被打开了。
蓿娘笑吟吟的站在寒镜面前,笑说:“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你至少要到明天才能回过味儿来呢!”
寒镜不理会蓿娘的调戏,冷然问:“为什么这么做?”
蓿娘挑了挑眉,笑着说:“我为什么这么做?你会不知道?”
寒镜眼神黯然下来:“终究是我对你不起,可你为什么要伤害新新,她什么都不知道。”
蓿娘道:“她不知道才最可恨!你把她保护的这样好更让我痛恨!不让她吃点苦怎么对得起你的恩情?哈哈哈哈!”
寒镜心里一阵阵难过,他说:“以往的事,你为什么不能忘记呢?这样痛苦的活着,对谁也不好。我说过,等完成妖皇的事情后,我就会死在你面前的,我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蓿娘冷笑道:“你死又有什么用!我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
寒镜低头苦笑:“是啊,他再也回不来了,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将新新扯进来。”
蓿娘笑起来:“为什么不?这样才最公平,你害死了我的最爱,我也要害死你的最爱,让你也体会体会我的痛苦!”
寒镜浑身冷颤:“蓿娘,我求你!她什么都不知道,我会去死,你放过她!”
蓿娘:“这么紧张?看来那个小丫头真的是你的心头肉了?如此最好。你滚吧。”蓿娘说完将一扇门关的震天响。
显然是谢客了。
寒镜望着兀自争鸣的门,心里涌上来满天的痛苦。
兔隐是妖族四大妖君之首,也是蓿娘的儿子,可却因为自己,死了。
他和兔隐虽然年纪差别很大,可性情却即是相投,两人早就是莫逆之交,可是……
很久很久之前,寒镜的父母和蓿娘的父母为两人定下了婚约,可蓿娘长大后却爱上了一只兔子精,后来更是生下了儿子兔隐,兔子精也去世了。
寒镜本来就和蓿娘没有感情,自然是满心为她欢喜,但因为蓿娘和兔子精是私情,并未结婚,为了蓿娘的名声,所以没有张扬,只说兔隐是自己从外界抱来的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将他交给蓿娘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