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不在宫内陪伴陛下,怎么出宫来了?”
三人无处可去还是只能溜回了将军府,在王承意的书房里议事。
“本王微服私巡,见那宅子有一个大窟窿,一时兴起便想着带上面巾进去逛逛,没想到被你这位朋友磨了时间。”
“殿下息怒,草民也是无奈之举啊。”
“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你挺有趣儿的,愿意陪我回宫里解闷去吗?”三殿下开玩笑的说道。
许诺的心中对此人的印象分却是大打折扣,这个人根本没有一点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的意识。在这种内外交忧的情况下,还有闲心出来逛荡。
是的,只要徽文帝在位一天,你就是三殿下。但是如果这位置换了人坐,你是王爷还是叛军就未尝可知了。
“回三殿下,草民许诺。是一个江湖中人,恐怕……”
“啊!我知道,你是毒杀皇叔的人。既然这样,我是不会和皇叔揭发你的。”三殿下打断了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
许诺尴尬地笑了两声,心里不由地想到了王承意说的话。作为一国之君怎么放心把皇位交到这家伙手中啊,估计文王那边的情报也只是个幌子,徽文帝心里最看重的应该还是文王。
“殿下可知那所宅子是何人之所?”
“你知道?也对,不知道的话你们两也不会躲在那儿躲这么久了。我猜猜啊,你是朝廷重犯躲在人家床底下,难道那所宅子里有你需要的东西?”
三殿下用扇子打着手心玩,若有所思的说道。
“三殿下,那只是一所普通的私宅,我们也是去调查的,不过您的突然拜访打断了我们的侦查。”
王承意淡淡的说道,好像故意不讨好他的样子。但是人家毕竟身份尊贵,该有的礼节他还是面面俱到的。
“哦,是这样。”他点了点头,很随意地说道,“其实是这样的,今天去皇后娘娘宫里请安的时候,碰到太医了,听说皇弟身体有恙所以想出来寻点医药。”
“小殿下病了,怎么回事?”
许诺想问问清楚,结果被王承意拉住了,示意他不要继续下去。
“天色不早,殿下不如留在府内用过晚饭,正好丞相也在府里做客。”他悠悠地说道,“殿下意下如何?”
“丞相也在,啊,本王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打扰了吧。告辞!”
“殿下慢走。”
作为皇子,本来应该是走正门的身份,但是他却强烈要求走后门即可,不需要兴师动众。
“本王本就是微服私巡,不用告知任何人,丞相那边也不用了,就当本王没来过吧!呵呵。”
临走时,三殿下还不忘叮嘱了几句。
“我怎么感觉他很怕武天昌的样子,一听说他在这里恨不得拔腿就走,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皇帝的儿子,而武天昌不过是个人臣而已,真是没出息!”
等他走远,许诺还不忘吐槽了几句。古代不是常说: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虽然现在看来是非常难以接受的,但是也足可以见古代的礼仪尊卑制度。
“三殿下性格温顺,又不懂朝事,害怕武天昌也很正常。我刚才是故意说的,为了避免碰到武天昌他一定会立刻回宫的,虽然宫里很危险但也许对他来说也是最安全的。”
“你说文王殿下为什么要告诉我,皇上想立的储君是三殿下呢。真的是仅仅为了利用我吗?”
“文王殿下很少在宫里,一年四季几乎都在外游山玩水,品略乡土人文,宫里的事他也不爱打听。皇上说什么,他便信什么罢。”
他拉了拉外套的领子,把头往里面缩了一缩,这个天气是越来越冷了。
“你好像不怕冷的,是吗?”
“还行,呵呵。”
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好像是没那么怕冷的,大概是那所谓的什么炎火体质吧,虽然没有什么攻击但是冬天用来保暖也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夏天会不会热。
“许诺,武天昌走了。”
正在房里研究那本顺来的医书来着,却没想到夜雨突然进来了。
“嗯嗯,随他去吧。我刚才去了一趟武天昌的私宅,还找到了这个。对了,你不是对草药颇有研究吗,给我看看这个呗。”
“荆石?你为什么对这东西感兴趣?”
夜雨的脸色突然变得很严肃,这让许诺有些奇怪和无辜。
“不是啦,是武天昌正好把东进草圈出来了,顺藤摸瓜就摸到它了。”
“东进草与荆石共同服用确实可以在短时间内修复伤口,但是修复断裂的筋脉是不可能的。不仅如此,长期服用还会让人产生一种依赖感。”
“那不是和毒品一样了吗,罂粟可以入药但是服用量剂一多就会让人上瘾,武天昌如果长时间吃这个,恐怕可能都已经上瘾了。”
对于夜雨在中草药方面的认知他还是很认可的,毕竟她吸收过那么多珍贵草药的灵气,见得多了也就知道了。
“如果筋脉断了可以用特殊的针法缝合,只要手法得当是有愈合的可能性的。”
“你说如果武天昌手上的筋断了,那他还怎么端的起来茶杯,那可是满满一杯水啊!”
“你可以找他去比试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我可不想去找死,你说谁能挑段他的静脉呢,这么厉害的人如果想杀了他应该也很容易的吧!”
许诺突然就开始幻想有一个隐居世外的高手前辈,由于看不下去武天昌的行为便出山为民除害。
“也许那个人是以命相抵才换了挑段手筋呢,那样的话你还可以指望谁呢?你现在首要任务应该是找到你需要的人,剩下的交给皇上就可以了。”
“说到找人,宣有消息了吗,惠安呢,他不是说有办法吗,关键时刻又去哪里蹭饭偷懒去了。”
“他还在原来的地方,我猜他可能是土灵气体质,就他对大地的掌控层度来看,他目前还没孕育出灵气。”夜雨淡淡的说道,似乎并不关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