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安牵着宋祯祥,走向宋子言,道:“父皇,弟弟拜托您保护一下了。”
宋子言有些疑惑,但还是从宋小安手里牵过了宋祯祥。
宋祯祥偷偷吸了一下鼻子,这是他第一次被父皇牵着,所以那双单纯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宋子言的大手,而那只大手包围的,是他的小手……
他有些想哭,有些想扑过去叫父皇……
宋小安见到宋祯祥的表情,也是偷偷窃喜,但很快一本正经的对大家拱手道:“献丑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药,吃过以后,便闭上了那双眸子,开始冥想。
自从那把剑跟着他后,他便能够感受到那把剑的气息,也能去催动那把剑,但是他还是太过年幼,功力不高,所以只能提前吃一枚补药,以防后期劲不足。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看着这个小家伙。
由于朝阳殿很高大,在里面的人,望不到外面的天空,自然是不知道随着宋小安的闭目,外面的云朵开始转变为红色,一开始浅浅的红,到后来,渐渐变成了深深的红色,如同战场上留下的鲜血染红了白云……
轩辕剑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竟在悲鸣……刘光耀看着这把剑,也很是诧异,那把剑,竟然不住的抖动,似乎将要飞身出去似的。
刘光耀不愧是学武出身,忙挥动着自身的气息压住轩辕剑。
但他区区凡人之身,凡人之功,怎么抵抗得了这把剑蕴藏的力量?不过瞬息之间,这把剑便冲天而起,刘光耀忙跑出去。
却见天空不知何时已经是血红色,那把剑飞起时,所有的云层都往剑身汇聚,看起来像是云朵带着它走,直奔皇宫。
刘光耀暗道不好,竟然低估了这把剑……
毕竟谁也不知道,一件兵器,竟然能自主移动。
呆在朝阳殿的人们忽然感觉一股寒气从背后而来。
轩辕剑从万丈高空中,直直下坠,砸坏了朝阳殿的殿顶,准确无误的插在宋小安面前。
那剑锋的锋利程度,竟然在屋顶上整整齐齐的切开了一道口子,而插入石头地板上,就像是插入泥土一般,没有任何阻扰。
那道剑气在轩辕剑落地的刹那,向四周凌冽传播着,除了跪着的安清沂,还有朝堂上的宋子言与剑宗三位长老,所有人纷纷倒地,月生也不例外。
安清沂裹着那件龙袍,龙袍散发着淡淡的微波,抵消着剑气,这神奇的一幕被安清沂看得一清二楚。她又裹紧了这件龙袍,剑气一过,龙椅上的宋子言不着痕迹的收回了手指。
刚才,是他保护了安清沂。
而林沫影被震得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她倒在地上,很是狼狈,眸子里却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她惊叫道:“不可能!”
宋小安此时也睁开了眸子,他离林沫影最近,自然将林沫影不甘的表情看得分明,他不由得冷笑一声,但说话的声音却有带着稚气与天真:“怎么不可能了?你看这剑身上的花纹,岂是这时间的铸造师能仿造的来的?”
说罢,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冲剑白天跪下,举起那把剑,道:“师傅,我叫宋小安,请受徒弟一拜。”
剑白天忙一个闪身,躲过了宋小安的一拜。
宋小安轻轻蹙眉,不解的望了望宋子言,而宋子言依旧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昨日父皇的旁敲侧击,不就是为了我投靠到剑宗门下吗?那我认师……怎么还被拒绝了呢?
宋小安又望了望安清沂,却见他的母后眸子里也是充满着惊讶。
她儿子是何许人也,是轩辕剑的小主人,难道这都不够当剑白天的徒弟?
谁料,剑白天摸着自己的长胡子,淡然道:“我……受不起……”
受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剑白天是什么人?是所有剑客的偶像,是齐瑞国的迟迟不敢与星墓国宣战的主要原因,就是这么一个传奇的人物,竟然受不起一个五岁的孩子一拜?
“少主快快请起。”剑玄通忙捞起宋小安,但那个气势逼人的轩辕剑也让他喘的不行,见宋小安站好了,他就立刻小步跑到台阶边上了。
“长老您叫我少主?”宋小安的小脸上满是惊讶。
“没错,我们的宗规就是,誓死跟随轩辕剑。”剑玄通离开了剑气的范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解释道,“您是轩辕剑的小主人,那就是我们剑宗的少主……不知少主可否愿意随我们几个老人家回剑宗?”
“……”宋小安眨着大眼睛,这变化有些快,而且很是夸张,他有些受不了。
剑玄通或许觉得宋小安太小了,拿不定主意,又朝宋子言拱手道:“皇上意下如何?”
宋子言的手依旧在龙椅上拍着,他慵懒的半躺在龙椅上,牵着一个孩子,全程旁观的他,看似很是散漫,却在眉宇间,又不可忽视的帝王之威。
“朕想听听爱卿如何说。”宋子言用手指了指躺中央那个披着龙袍的男子道,“从你开始,起来说话。”
他这一指,巧妙的避开了喊安清沂的名字,因为若是被林沫影知晓了,那么就会被林沫影怀疑。
安清沂依旧跪在那,腿脚有些麻,听到宋子言如此说道,便如释重负的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腿脚,舒服多了,做辑道:“臣以为,这时太子一场可遇不可求的机遇。”
嗯……就是想要让宋小安去喽。
随后几个臣子也给出了相似的回答,而庄佩韦又一次发表了不同的意见,他道:“臣认为,太子若是此番出行,归期遥遥无期,那么便是放弃了储君之位。”
此言一出,宋子言轻蹙眉毛,在龙椅上有节奏敲打的手指也停了下来,道:“太子年幼,朕也正当壮年,储君可以十年二十年以后再立,而宋将疏,将是齐瑞国唯一的太子。”
宋子言说罢,摆明了就是要立宋小安为太子,不可反驳,不可另立储君……这么明显的偏袒,庄佩韦还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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