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安傻乎乎地点了点头,随后摇了摇头,讪笑地说:“小姐,我看你有一会儿了,是不是想进去跳舞?”
冰儿装作羞答答的样子,说:“不是,我想进去唱歌。大哥,我想应聘歌手,不知道行不行?”
“这……不好说,小姐的盘子这么靓,要是歌再唱得好,一定会红的。嘿嘿,这事要经理说了算,我带你去见经理,好不好?”
冰儿低头抚弄着衣角,问:“你们经理好说话不,我有点害怕,他不会不要我吧?不过,我敢保证,我唱的比你们这儿最好的歌手还要好,要不缺钱,我还不想来呢?大哥给帮帮忙吧!”
那保安看冰儿楚楚动人的样子,连忙说:“没问题,我带你去见我们的经理。”他边走边说,“你以后要是红了,千万不要忘了我,帮我在经理跟前说一说好话。”
冰儿嫣然一笑说:“大哥,这么好的人,我怎么会忘呢?要是你们经理聘了我,我陪你跳舞。”
那保安乐颠颠地领着她到了经理办公室,见到了野玫瑰夜总会的总经理秦百安。这秦百安是一个身材高大,面色白净的胖子,鼻下的八字胡,胡尖下垂,显得他阴险刻薄。他听了保安的述说后,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冰儿后,点着一枝烟,围着她转了一圈,吐出一口浓浓的白烟。
冰儿装出害怕的样子,缩着脖子,躲闪着他的目光。秦百安一面脸颊动了动,皮笑肉不笑地说:“小姐,看你穿着打扮,象是一个学生,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
她局促地说:“是大一学生,刚考进来的。经理,我的歌唱得特别好,我想应聘你们这儿,做签约歌手。”
“哦,你既是大学生,为什么想到这鱼龙混杂的夜总会来当歌手,要知道这里……”秦百安试探她说。
“我需要一笔钱,我就唱三个月,挣够了钱我就不唱了。”
“为什么?”
“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不便说出来。”
秦百安坐回到转椅中,将烟灰弹了弹,说:“小姐,随便唱首歌吧,唱得好,你就作歌手,唱得不好,你可以留下来作招待,或是陪舞。”
冰儿转过身去,侧对着秦百安,唱了起来。她刚唱了几句,秦百安摆手叫停,冰儿奇怪地问:“我唱得不好吗?”
秦百安在烟灰缸了碾灭烟头,站起来说:“唱得好极了!跟我来,我带你去歌台,你到台上试唱一首歌,看一看客人有什么反应。”
冰儿跟着秦百安来到歌台的侧幕,叫人带她去换了套舞台服装,随便给她化了淡妆就上台了。她上台后,显得大方无束,将长发拢到脑后,对来客嫣然一笑,鞠了个躬,引起台下一片赞叹声。
“各位先生、女士、小姐,我叫冰凌花,初到此地,为大家献上一首《我的爱,你的心》,希望大家捧场!”
我温馨的爱,象温柔的风,流进你的心田;
你宽广的心,象碧蓝的海,荡起我的情澜;
空中风儿吹,海上云儿飘,
我的爱,你的心。
……
冰儿的歌声响起,台下顿时鸦雀无声,整个歌厅的人,都沉浸在她莺啼婉转、清亮悠长的歌声中。冰儿唱完后,台下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和夹在掌声中的口哨声。她灿烂地笑着,行礼准备下台,这是招待小姐送上来四束鲜花,她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摆动着鲜花走往侧台走去,歌厅里顿时响起一片“再来一个!”的喊声。
秦百安一改刚才阴森的面孔,笑容满面地对冰儿说:“冰小姐唱得太好了!客人这么热情,请冰小姐再唱一首吧!”
冰儿说:“对不起,秦总要是聘我,还好说。不聘我,我还要别的歌舞厅去应聘。我说了,我急着要用钱,早一天找一家聘我的歌厅,我就早一天拿到钱。”
“哈哈,小姐放心,我拍板了,你就在我们这里唱。今天晚上我们就签约,好不好?”
“太好了,谢谢秦总,象我这样的歌手,唱一首歌,给多少钱?”
“一百元,怎么样?”
冰儿摇头说“一百?太少了,至少得二百。算了,我还是去别家吧。”
“小姐满精的麻,二百就二百,你快上台,下面快闹翻了。”
冰儿嘻嘻一笑,说:“秦总。我这可是唱第二首了,我下台可是要伸手要钱的哟!”
冰儿又连唱两首,客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冰儿说什么也不唱了,对秦百安说,以后她一晚上最多只唱三首歌。
冰儿临走时向秦百安伸出手,娇笑一声,说:“秦总,今晚上的三首歌钱还没给我了呢,我说过,我很缺钱的,能不能现在就给我?”
秦百安嘿嘿笑着掏出一沓钱,数了六百元递给她,又数了六百元的时候说:“这是小姐明晚的出台费,我想小姐明晚不会失约吧?”
冰儿说:“谁会跟钱过不去,既然秦总这样慷慨,冰凌儿明晚八点准时到场。谢谢秦总,我走了!”
冰儿前脚走,刀面狐后脚就进了后台,对秦百安说:“派两人跟踪她,了解一下她的背景。这个美妞要是没有背景方面的问题,将来就是你们歌舞厅的台柱子。”
冰儿在途中就发现后面有人跟踪,心里暗暗好笑,想耍一耍这两个跟踪者,一路上见大点的商店就进去溜一圈,商店里人多,几圈一转,那两个人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两个人急得象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正当他们灰心丧气的时候,冰儿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如此几次,耍得他们筋疲力尽,神情恍惚了。
冰儿回到旅馆,用灵力探到那两个人躲在对面的咖啡馆里,隔着窗户监视着旅馆的大门,放心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乞灵的电话。
“大哥,你在哪里?”冰儿问。
“嘻嘻,冰儿,是我,我和萦姐在临江大酒店的:“哦,是师姐呀,大哥怎么不来?”
“你们早上去玉老先生家,答应给他孙女开拓脑域,那丫头在你走后就找来了,大哥没办法,只好叫我们来了。怎么样,你的演技如何,成功了吗?”
“嘻嘻,没问题,他们已经上钩了。我台上一站,只唱了一首歌,就把他们镇住了,马上答应与我签约。我跟他们要今晚唱歌的钱,哪个白胖的经理马上就掏出来,连明晚的都预付了。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了有人跟踪……”
雪儿说:“我们用望远镜看到他们了,大哥说,今晚不会对你动手的,你就安心地睡觉吧,外面的情况,有我和萦姐轮流监视着,有事就打你的手机。”
“师姐,我现在哪儿睡得着。一个呆着没意思,我去你们的房间去玩,好不好?”
“不行,要装就要装得象些,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这时说不定还有别的什么人暗中监视你,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那好吧,我呆着没事干,就练一练内功吧。”
“冰儿,内功也不能练,不能让对方发现你有功夫。你要象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一样,不能露出蛛丝马迹,钓不到鱼!”
“好吧,真无聊!”她无奈地说。
时至后半夜三更天,乞灵开拓脑域为玉竹兰终于完成。玉竹兰真象她自己所说的,忍耐力的确很强,只是偶尔哼两声,通得她嘴唇和舌头都咬破了,手指甲在圈椅上抓得渗出了雪,硬是保持身体一动不动。
由于痛苦的折磨,她浑身大汗淋漓,再痛楚过去后,渐渐进入睡眠状态。乞灵收功后,赞赏地看了看她略有些苍白的俏脸,将她遮在脸上的乱发拨开,使出龙炎功将她的衣服烘干,然后将她抱到床上,盖上毛毯。
他走出房间,给雪儿打电话,雪儿把冰儿说的话转述了一遍。他放心地回到房间,在地毯上打坐,调息恢复体力。
冰儿无聊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五更天才睡过去,迷迷糊糊听到手机响,睁眼一看,天已大亮。她拿过手机,手机里传出雪儿的声音,“冰儿,都快七点了,怎么还不见你起来上学去?”
“上什么学呀,我又不是学生。我刚睡着,就把人家吵醒了。”
“冰儿,你睡糊涂了吧?你忘了你是干什么的嘛,你是金钩,现在的身份是大学生,你不去上学,会引起对方怀疑的,”
冰儿哎呀一声跳下了床,“雪姐,我真睡糊涂了,还以为在咱们自己的别墅里呢,我马上就去。你告诉艳姐在校大门口等我啊!”
冰儿匆匆忙忙地梳洗了一下,走出了旅馆,拦了辆出租,就向师范大学赶去,到了校门口,老远就看见周艳在门的一侧等着,她下了车,传音给周艳说:“艳姐,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前面走,我后面跟着。”
周艳在前面引路,冰儿尾随着进了周艳的宿舍。然后找到大一年级认识的学友,带冰儿到礼堂里听大课去了。两个跟踪者给秦百安打了电话,告诉他跟踪后看的情况。秦百安又把他们的话转给了刀面狐。
乞灵调息完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回到卧室,见玉竹兰还在沉睡,也没有叫醒她,就到楼下和张心平、周艳和肖玉华一起吃了早饭,周艳开车去上学。
乞灵对张心平和肖玉华说:“我们现在都能开车了,公司的事情又多,两辆车不够用。你们上午去汽车交易市场给每个人买一辆车。”
张心平说:“最好都买成一个型号的,选择最高级的买。在商界,越摆出财大气粗的样子,生意越好做。我们买高级车,也变相地为公司做了广告。”
“这事你们俩商量着办,觉得怎么办好,就怎么办,怎么方便怎么来。”
肖玉华问:“咱们已经有两辆车了,再买几辆合适?”
“我们兄弟姐妹是七人,就买七辆吧,一人一辆是私车。已有的两辆车作为公司的公用车。”
他们走后,乞灵回到卧室,见玉竹兰还没有醒,就在外间打开电脑查看一些资料。玉竹兰睁开迷蒙的眼睛,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下床出了卧室,见乞灵在摆弄电脑,便叫了声:“布大哥!”
乞灵转过身,微笑地说:“起来啦,是先吃早点,还是先洗个澡?”
“先洗澡吧,身上汗滋滋的,好难受。可是,我没衣服换,怎么办?”
“你去洗吧,把换下来的衣服交给我老妈。我们这里设备齐全,等你洗完了,衣服也就洗干净烘干了。”
洗完澡的玉竹兰红光满面,精神焕发地坐在餐厅里吃早点。乞灵老妈看她狼吞虎咽地吃相,笑着说:“丫头,慢点吃,小心噎着!”
“感觉好饿啦,大妈,你做的真好吃!”
乞灵等她吃的差不多了,问:“你的头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玉竹兰晃了一下头,顽皮一笑,说:“好极了,脑袋里好似大海,宽广无边。又好象是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哎呀,我都无法形容了,总之感到脑袋特别的、特别的灵敏,眼睛看什么都清楚多了。大哥哥,你是不是把我的近视眼也给治好啦?”
“可能吧,我也不清楚,我想在开拓你脑域的时候,能量也波及到你的视网膜和视神经的缘故。这很好呀,你这么漂亮,戴上眼镜会影响你形象的。”
玉竹兰吃完了早点,随着乞灵向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大哥哥,我现在是不是象冰姐姐一样,过目不忘啦?”
“呵呵,不知道,这要试一试才清楚。你坐下等一会儿,我去书房拿本来。”
乞灵拿来一本《教育心理学》,随便打开一页,递给她说:“在心里把这页念一遍,看能不能背出来。”
她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把书交给乞灵,就慢慢地背诵起来,渐渐地越背越快,很快就背完了。她兴奋地说:“我自我感觉背得一字不差。是不是,大哥哥?”
乞灵赞赏地说:“是一字不差,看来你是变聪明了,我也没白辛苦,呵呵!”
“爷爷一定比我还高兴。大哥哥,你真好,兰儿谢谢你了。大哥哥,我爸妈都在国外,爷爷整天就鼓捣珠宝玉器,我一个人好闷的,我以后会常来玩的。大哥哥,行吗?”
“呵呵,当然可以啦,什么时候想来就来。”
“谢谢大哥哥!我要走了,再不走,连第二节课也赶不上了。再见!”
当晚,乞灵于九点进了临江大酒店,找到雪儿登记的房间。雪儿正站在白纱窗帘的后面用望远镜向外瞭望着,见乞灵进来,对他点了点头。乞灵走到她身边,问道:“有什么情况没有?”
雪儿说:“现在还没发现什么,整个白天一直有人在监视着冰儿住的旅馆。冰儿七点钟回来,七点半打出租车去了野玫瑰夜总会。肖萦跟去了,化装成一般舞客进了夜总会。刚才打来电话说,冰儿的歌安排在十点钟。白天的情况,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嗯,我估计对方要动手就在这几个晚上,不会拖太久的。”
“为什么?”雪儿不解地问。
“他们绑架这么多少女,不会藏匿太久的,我们知道的有三个人,实际上,我估计要比这多,根据一个月之前的案子。如果是我的话,那我就要用最短的时间把这些少女运走,而且越快越好,时间一长,就夜长梦多,就容易暴露出来。再说这么大的行动,需要内外勾结,牵扯的人力和物力必然不少,时间拖久了,也消耗不起。”
“你说的有道理。临江的东南面临海,你说这帮坏蛋会不会把这些少女运往海外?”
“我想自从绑架案发生后,警方一定在交通要道和码头布防检查,他们唯一的可能是走海路,他们利用海岸长,警方无法封锁的特点。而且这些人中很可能有特殊能力的人,这些人一到海上,就是被发现了,警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他们逃走的安全系数也大。”
他们俩轮流观察到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冰儿回到了旅馆,外面仍然有两个人监视着。不一会儿,肖萦回到了房间,一进门就说:“冰儿唱得太好了,把夜总会的客人迷得如痴如醉。冰儿一唱完,鲜花一束接一束往上送,冰儿拿不了,就放在台上,到后来把半个歌台都摆满了。那掌声啊,拍得几乎把屋顶掀翻了。冰儿差点下不了台,弄得后面的歌手根本无法接着唱。哎,冰儿真是唱歌的天才!”
雪儿笑着说:“你说得太夸张了吧?真要是这样,还麻烦了呢。”
“麻烦,有什么麻烦,只有这样的轰动效应,才能引起绑匪的注意,鱼才会上钩。”肖萦说。
雪儿说:“表现太突出了,夜总会就会把她当招牌,当摇钱树,只怕舍不得绑架她,鱼就不上钩了。”
“这倒也是,真要是这样,我们不是白费一番心思了吗?”
乞灵默默地沉思了一会儿说:“不会的,如果真是洪帮做的这个案子,那他们不会放过冰儿的。因为主持大局的不是刀面狐,也不是那个老道,而是那个用能量掩饰真面目的神秘人,这人要是看中了冰儿,刀面狐是不敢有二话的。这个神秘人是为弄人而来的,至于夜总会赚不赚钱,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更何况……”
这时,肖萦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听了一下,捂住手机说:“是王中民,王队长的电话。”
王中民说:“肖警官,刚刚接到报案,西城区我市著名的雕刻艺术家玉纯青的孙女玉竹兰,在离家不远的街道上遭到绑架。你在哪里?局里要你马上赶到西城区去,了解现场的情况,询问目击者。我和专案组的人随后就到。”
“好,我马上赶过去,有话见面在说。”
乞灵脸色剧变,自语道:“怎么会这么巧,昨晚刚给她开拓了脑域,今晚就遭到了绑架,难道说,她今天在学校表现太露了,引起绑匪的注意不成?”
肖萦说:“大哥,雪儿,我先过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随时打电话告诉你们。”
乞灵说:“我跟你一块去。雪儿,你在这里继续监视,我估计冰儿进了旅馆,绑匪不敢公然动手,暂时冰儿不会有事。”
“好吧,你们快去吧。玉竹兰被绑架,玉老先生恐怕承受不住,你们去得越早越好。”
乞灵和肖萦为了节约时间,直接从凉台跃起,向玉老先生的宅院飞去。到了西城区后,在宇奇大厦的楼顶降了下来,然后坐电梯直接下到停车场,从储物手镯中取出车,乞灵开着车向目的地疾驰而去。
他们赶到玉老先生的宅院,先到的警察在房内询问目击者,肖萦进去了解之后,出来对乞灵说:“玉竹兰上完晚自习后,与女同学,也是她的邻居一起往回走,经过夜市的时候,俩人吃了烧烤,回到这条街,女同学上公厕,玉竹兰在马路边等候,突然驶来一辆车,下来两个黑衣蒙面人,将玉竹兰拖进了车。正好那位女同学出来,她当时吓坏了,不知所措,等她反应过来,车已经没影了。她慌忙跑进玉宅,告诉玉老先生,玉老先生马上报了警。”
乞灵问:“玉老先生情况怎么样,还好吧?”
“玉老先生报完警,气急攻心昏倒了,被邻居送往医院,情况如何不得而知。”
“我这就去医院,玉老先生年纪大了,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只怕承受不住,会有生命危险。”
肖萦说:“你等一下,我进去给他们打声招呼,和你一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