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衣拍着胸脯,说:“吓倒是吓了一跳,我这心现在还蹦蹦跳。你们没事,我就放心了。来的都是什么人?”
“都是黑社会的人,一群流氓打手,想杀我和心平。紫衣姐,现在没事了,你还是回房休息吧,外面风大,别遭了风寒。”
叶紫衣答应一声,向屋里走去,走到门口说:“噢,我忘了告诉你,我刚才害怕你们吃亏,给肖警官打了一个电话,她说马上过来。”
“知道了,紫衣姐,你快回屋吧!”
周艳飞回到院内,帮着把尸体往车上装。他们装完尸体,张心平刚关上车门,肖萦从天而降,落到了他们的面前。
肖萦焦急地问:“你们没事吧,那帮人呢?我一接到紫衣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周艳指着面包车说:“都在这里面。”
肖萦疑惑地拉开车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捂着鼻子一看,十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叠在了一起,吃惊地说:“你们把他们都杀啦?”
周艳说:“他们人多,拿着刀子举着枪,不杀了他们,他们会没完没了的纠缠。”
肖萦关上车门,说:“我们到院里去,给我说一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惊动伯母吧,可别把老太太吓坏了!”
张兴平说:“没有,伯母住在北屋,听不到的,再说我们下手也快,他们也没来得及叫喊和开枪。”
三个人回到客厅,周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张心平说:“肖萦,你也看见了,尸首装了一车,可是怎么处理呢?我正发愁往哪运,是掩埋,还是抛尸。”
肖萦想了一下说:“最好的办法是毁尸灭迹,让人找不到,也发现不了。”
周艳说:“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一把火就把尸首烧的一干二净。心平,你不是跟大哥学了龙炎功吗?”
“我?”张心平摇头说,“我那点功力,发出的火烧一只鸡,恐怕也得一个小时,烧尸体不行。”
肖萦想了想说:“我看这样吧,我们把车开到海边码头上去,就是上次解救被绑架少女的那个码头,那里隐秘,码头水深,连人带车推下去,没人能发现,就是远了点。”
周艳说:“远点就远点,只要不被发现就行。萦姐,我跟你一块去。心平,就就别去了,用水把院子的血迹冲洗干净,千万别留血腥味。”
“我去吧,你留下冲洗。”
“叫你留下就留下,哪这么多废话?”周艳娇嗔地说。
肖萦和周艳出了门,周艳把轿车收入到储物戒指中后,跟着肖萦上了车。肖萦开着车连夜出了城,向南开去。三个多小时后她们到了江边废弃的小码头边上。
肖萦说:“下车吧,我们把车推进海里。”
“萦姐,可不可以把尸首扔下海,把车留下来?”
“干吗?”肖萦不解地问。
“我想把车留下来。我家乡是山镇,交通很不方便,我想把车给胖子石有心用。”
肖萦点了她额头一下,说:“你傻啊,这车能留吗?这是你们杀人的罪证。要是有人问你这车哪儿来的,你怎么说?再说了,尸体扔到海里以后漂上来怎么办?虽然警察查不到你们头上,但要浪费多少警力。你想要车,跟大哥说,堂堂正正地去买,有多好!”
“我……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周艳唯唯诺诺地说。
肖萦笑道:“你不好开口,让心平开口呀,放着一个大活人不用,真是的!”
周艳没说话,红着脸下了车。她们两人把车推下码头,面包车在海面上飘了一下,很快沉了下去。
她们飞回别墅,进了客厅。张心平正在看电视,见她们就问:“处理好了吗?”
肖萦说:“没问题。都后半夜了,我也该回家去。噢,对了,周艳,这几天就不要出去了,等大哥他们回来,商量一下怎么对付洪帮。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帮家伙躲在暗处放黑枪,你有再高的功夫也没用。”
周艳点头说:“好吧,我到时候给七中打电话请个假。萦姐,你也不要回去了,在这住下吧。他们都不在,这里空荡荡的。”
肖萦说:“我看这里也不能住人了,洪帮少了一个大把头,很快就会查到这里来,你们最好转移到别处住去。没事便好,有事可以躲过去。”
张心平突然想起100号别墅,说:“有了,我们搬到隔壁100号去。我与房主已经谈妥,今天上我去见他,一手交钱,一手拿钥匙,晚上我们就可以住进去。”
“这更好,心平可以自由出入,见过他的打手都死了。周艳就不同了,人家通过那几个男生,很快就会找到你,认出你。你呀,就学一学古代的大家闺秀,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再有两三天,大哥他们就回来了。”
周艳笑了笑说:“好,听你的,作一回大家闺秀。走,萦姐,跟我回房,我们一块睡。心平,你也去睡吧!”
当天上午,张心平拿回了钥匙。并对乞灵妈做了解释,他们三人搬到100号别墅,晚上,肖萦也住了进来。肖萦注意对99号别墅的观察,果然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在周围转悠,见别墅锁着门,里面黑灯瞎火的,就躲在一旁监视着。肖萦也没去理他,几个人拉上窗帘,收拾布置新家。
于此同时,洪帮程老大、刀面狐正在自己别墅的地下室里召开会议,东、西、南、北城区分堂和总堂的大把头、二把头都在座。刀面狐阴沉着脸坐在旋转靠背椅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听着主持会议的总堂大把头疤眼狐说话。
这疤眼狐是他的军师,阴险狡诈,眼睛一转一个主意,深得他的赏识和信任。疤眼狐十几年前就跟着他,有一次为了救他,眼睛被别的帮派砍伤了,伤好后右眼留下了伤疤,后来就得了个绰号,疤眼狐。
疤眼狐不紧不慢地说:“今天上午,接到西城堂口二把头报告,说他们的大把手头,昨晚带了十几个弟兄,去抓一个女人,结果是一去无音,到现在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具体情况,西二把头,你给大伙说一说。”
西二把头张着一副马脸,他摸着圆下巴,说:“这事要从大把手的儿子身上说起,听他说,前天下午上课的时候,一个新来的实习女老师给他们上课。他在课堂上抽烟,被那女老师修理了一顿。”
坐在他旁边的是南城堂口大把头公孙行德,他用指头敲了下桌子,问道:“那女的肯定是个漂亮妞,百里大把手的那儿子是个小色狼,一定是他见色起意,故意捣乱,想趁机揩油水。”
二把头谄媚地说:“大把头说的一点不错,据打探的弟兄说,的确是少有的大美人。大把头的少爷哪想到这女老师居然有两下子,灰溜溜地被赶出了教室。放学后,他带着四个保镖开着车,在路上绑架了这个女老师,拉到西城外的一个坟场。结果四个保镖被那女的杀了,百里大把头的儿子两条腿被她踹断了,还受了内伤,住进了医院,估计治好了也是个瘸子。”
公孙行德惊讶地说:“五个有武功的大男人,居然被一个美妞打得四死一伤,这倒是奇了。这美妞不简单,赶明儿,我去会一会。”
坐在他对面的是东城区堂口大把头,野玫瑰夜总会老板秦百安,他撇了一下嘴,说道:“你拉倒吧,你金屋里藏着大把美女,还想搂一个,这美妞肯定是一身的刺,小心扎着你,嘿嘿!”
疤面狐不耐烦地敲了一下桌子,呵斥说:“闲话少说,听他把话讲完。”
西二把头继续说:“大把头看儿子被人打成残废,当下就派人打探那美妞的住处。晚上带着十几个弟兄就去抓那美妞。也不知道是路上出了事,还是被那美妞放倒了,反正一个也没回来,打手机也打不通。”
公孙行德不信地说:“凭百里大把头飞刀的功夫和百发百中的枪法,怎么会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妞?只怕是遇到了别的什么高手,把他们给灭了。”
“这就不知道了,我派了人去打探。刚才接到他的电话,说那小妞住的别墅从天黑就没有人进去过,里面也没有人,到底是不是那小妞干的,现在还很难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我说完了。”
疤面狐扫了扫在座的人,说:“不管百里大把头的失踪是谁干的,这都是冲着我们洪帮来的。山雨欲来风满楼,诸位不可掉以轻心。帮主,你说呢?”
刀面狐眯着眼,突出一口浓烟,咳嗽一声,说:“各位都是跟我程某十几年的老弟兄,凭着黑龙魔卫和十二转运使的帮助,各位弟兄的浴血拼杀,闯下了临江第一大帮的名头。我们洪帮风风光光地过了十几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警方也拿我们无可奈何。诸位弟兄功不可没呀!”
秦百安觉出老大口气中有感伤的成分,不解地问:“老大,你今天是怎么了,把陈年烂谷子抖搂出来干吗?弟兄们与老大同舟共济,这都是应该的。”
刀面狐叹了一口气,点着了烟,吸了一口,说:“唉,我们洪帮大祸临头了。诸位弟兄不要摇头,不要以为我刀面狐危言耸听,你们也不要不以为然。十几年来,黑龙魔卫派下任务从来没失败过,可是这一次失败的很惨,惨不忍睹啊!”
各大把头面面相觑,各个心里忐忑不安。黑龙魔卫每次来都是极其秘密的,所派任务内容也是密不透风,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
“黑龙魔卫和十二转运使的功力奇强,法力奇高,集我们全帮的力量也接不住,这些你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崂山派是江湖著名的大道派,掌门人清元老道是何等厉害,可在黑龙魔卫面前却不堪一击。可是黑龙魔卫这次却一去不返。按以前,任务失败,他会重新再来,而这一次却没有回来。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公孙行德大嘴一张,说:“老大,这还用问吗?非死即伤,回不来了呗!”
刀面狐点头说:“不错,我也是这样猜测的。以黑龙魔卫的绝高功夫,谁人能敌?可这次却非死即伤,是什么人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们在警察局的内线传出消息,十二转运使一个不剩地被人杀了,而且都是一刀毙命,这又是谁能做得到的呢?”
公孙行德摇头说:“不太可能吧,是不是弄错了?”
“哼,不可能?不是不可能,是千真万确,十二具尸体,六少男,六少女,一个不少,都在警察局的验尸房里放着。那么多人,只活出一个麻子亮,那是人家不杀他,他说出是一个极美的少女杀了他的手下。他还说这个女的杀人时,根本看不到她的人。你们说,功力能浅吗?我现在怀疑杀百里穿杨和打伤他儿子的就是这个人。公孙兄弟,你还想去会一会她吗?”
公孙行德打了个激灵,“哎哟妈呀,这么厉害,我躲了!”
众人紧张之余,还是哄笑起来,笑得脊背凉飕飕的。
刀面狐的脸色突然变得阴狠起来,厉声说道:“都给我听着,对方很可能要对我帮下手,人家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能不能躲过这次劫难,就看老哥们弟兄了。回去后,把外放的弟兄都招回来,把高手都集中到各大堂口,以防不测。再一个,把手里的活都弄利索了,不要再搞新的活,嘱咐手下的弟兄都安稳些,不要惹事生非,让警察找上门来。都给我把耳朵竖起来,一有风吹草动,就互相通气。在这危难时刻,谁也别想保存实力。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只有老哥们弟兄一条心,才有可能共过难关。谁要是临阵脱逃,见死不救,我刀面狐就拿他开刀……”
公孙行德站起来,大着嗓门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奶奶的,谁怕谁呀,脑袋掉了,碗大的疤。死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谁要是孬种,我老德第一个就砍了他的脑壳!”
秦百安也站起来说:“老德说的对。我提个建议,把那些惹祸的小买卖都停了,集中人手护住咱们的主要生意。老大,我想问一句,能不能给弟兄们配备一些枪支弹药?”
刀面狐摆了一下手,待下面的人安静下来,说:“我已经派人去买了,估计这两天就到,只要一到,我马上打电话,叫你们来领。”
北城堂口的大把手公羊牧野说:“有了枪支弹药,我们还怕谁,我就不信对手不是肉长的,急了眼,就炸他娘的天翻地覆!”
洪帮的高层会议一直开到后半夜两点才结束……
洪帮派出监视98号别墅的人叫地鳖。地鳖身材矮小消瘦,扁头三角脸,善于隐藏,轻功极好。有人说他在粪堆里也能藏上三天三夜,可见他的耐性和隐藏功夫不同寻常。他代替西堂口的人,在99号别墅对面院内的树上,已经监视了一天一夜。
地鳖发现99号别墅人去楼空,而98号别墅住着一个老婆子和一个大肚子女人,进出的小妞是个保姆,从肤色到身材都不是要找的人。100号别墅进出的一男一女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对男女似乎会变魔术,诺大的轿车随手一招就来了,随手一挥又不见了,他惊奇之余又迷惑不解。
他悄悄地跟踪那女的,却发现她进了警局,出来时穿着一身警服,开着警车。他拍了一下嘴巴,确定她绝不是上面交待要监视的对象,便放弃了追踪,回到别墅区继续对99号别墅的监视。
这一晚,他趴在99号后面的别墅屋顶上,用红外线望远镜不时地对99号别墅观察着。两天来的监视一无所获,使他不免有些失望,但他在失望中依然忠于职守,谨慎地寻找着对方的蛛丝马迹。
突然间,他的望远镜中出现三个从天而降的红色人影,他惊愕之中,不禁兴奋起来。那三个人落到99号别墅的院子里,开门进了别墅,很快别墅里的灯亮了。地鳖透过窗户,清楚地看到这三人是一俊男和二美女。他把镜头不由得停留在二美女的身上,贪婪地欣赏着她们的美貌和婀娜的身姿,心中的惊叹无以伦比。当他们上了楼后,他才收回遗憾地收回目光,拿出手机给总堂总管疤面狐打电话。
疤面狐是个典型的夜猫子,白天睡觉,晚上活动。此刻他正在核对洪帮这几天的来往账目。听到电话铃响,眼睛盯着账本,拿起电话。
电话里传来地鳖激动的声音,“总管,有情况!”
疤面狐一听,不由得坐直了身子,问:“什么情况,快说!”
“99号别墅突然来了一男两女,他们从天而降,进了别墅。两个女的,是绝顶美女,简直是天女下凡,美得一塌糊涂!你不知道……”
“混蛋,我要你监视,不是叫你看美女。我问你,什么从天而降,你他妈的是不是看美女,看糊涂了,胡说八道!”
“总管,我没糊涂,是真的。我是用红外线望远镜看到的,他们不是走来的,也不是开车来的,是从天上飞下来的。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一点不错!”地鳖极力辩解说。
“好啦,我知道了,你还看到了什么?”
“我现在的位置在别墅的背面,别墅的窗帘都拉上了,什么也看不到。我马上转移到前面去,有情况我就打电话。”
疤面狐放下电话,继续看桌上的账本,看了一会儿看不下去了,地鳖的话不断地在脑子里转。他烦躁地站起起立,走到酒柜跟前倒了一杯酒,仰脖倒进了嘴里。他转了转脖子,走回到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大刀面狐的手机。
乞灵、雪儿和冰儿回到别墅。乞灵发现别墅没有一个人,连老妈也不在,感到非常奇怪,也有一些不安。乞灵,在各个房间转了转,发现没有异常。冰儿没有上楼,而是出去到了院子里。她刚才落到院里时,隐约闻到血腥味。楼里没有人,使她觉得这里一定有事发生。
她在院中仔细地闻了闻,确定自己的感觉不错后,回到别墅,对乞灵说:“大哥,我发现院里有血腥味,检查了地面,看到了少量的血迹。”
乞灵心里一惊,说:“难道他们出事了?”
雪儿说:“不会吧,打个电话问一问?”
冰儿拿出手机拨了周艳的手机,当手机里传出周艳的声音,三个都长出一口气。冰儿通完话,说:“谢天谢地!他们都在100号别墅,伯母也在,都没事,马上都过来。哎哟,吓死我了!”
这时,地鳖已经转到别墅的前面来,躲在一个垃圾筒的后面,看到100号别墅出来四个人,借着路灯他看到了周艳,欣喜地立刻来了精神。他等三个人都进了别墅,立刻从别墅的右面墙翻了进去,弯着腰溜到客厅的窗沿下,屏住气偷听起来。
几个人见面自然是高兴得嬉笑起来,乞灵老妈乐呵呵地为乞灵三人做饭去了,年轻人手拉手坐在了沙发上。
乞灵心有余悸地说:“还好,一个个平安无事。我们回来一看屋里空荡荡的,冰儿在院子里又发现了血迹,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心平,100号别墅买下来了?”
“买下来了。房主买下别墅,装修完还没住进去,就到国外接受遗产去了,一去就没再回来。我找到房主的熟人,要了房主的电话号码,打电话找到房主,商量了一下,给他加了价,他很痛快地就转让了。”
乞灵又问:“院子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血迹?”
周艳从学校课堂上与百里贵发生矛盾讲起,直讲到与肖萦抛尸海边小码头为止。
肖萦说:“为了避免周艳遭到洪帮暗中的毒手,我就让他们先躲一躲,正巧心平拿到了100号别墅的钥匙,我们就都搬过去住了。周艳也没去七中实习,在别墅里躲了两三天,没露过面,前两天还看到有人监视这栋别墅。从昨天上午起,就没见到监视的人了。”
躲在窗沿下的地鳖,闭着眼睛靠着墙,听完了周艳的叙述,他是越听心越抖,抖得两腿发软坐在了地上。他这时才知道,对方凭着两个人,把帮内威名赫赫的百里大把头和手下十几个人,就在这院子里统统杀了,而且在海边那隐秘的小码头抛了尸。对那个小码头,他是熟悉的,每次黑龙魔卫交待下来任务,总管都要派他去那里探查一下。
乞灵在周艳讲到一半的时候,凭灵识就已经敢觉到了窗外有人,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周艳的述说,一边传音给冰儿。
“冰儿,窗外有人偷听。你等一会儿回房去,穿上隐身衣从窗户飞出去。我吓他一吓,你跟在他的后面,看他去哪儿。如果是洪帮的人,等他见了指使者,连他和指使者一块杀了,让洪帮内部互相猜疑,自乱阵脚,注意不要暴露自己。”
“大哥,知道啦!说不定顺手牵羊,弄点什么好东西回来。”
“小心点,完事就快点回来,不要让我担心。”
冰儿望着他眉眼一挑,含情一笑,起身去了楼上,其他人以为她去卫生间,也没在意。
周艳讲完后,乞灵说:“你们先别说了,我怎么听见窗外有人,我出去看一看。”
地鳖从屋里人的谈话中,已经判断出十二转运使正是这伙人杀了。想到这里,他的脊背冒出了冷汗,手脚冰凉。面对这些高人,他不敢再听下去。正想离开,听到乞灵说要出来看一下,赶紧四肢着地,向西面墙根快速地爬去,那动作不亚于地鼠。
乞灵不急不慢地开门出去,见地鳖正跳上墙头,便喝了一声:“什么人,敢夜闯民宅!”
地鳖一个倒翻落地,展开轻功,一溜烟地向别墅区东面跑去,冰儿在他头顶上三米高处跟着他。地鳖绕着别墅和树木,躲躲闪闪地跑出别墅区,来到了街道上。此时已是夜半,街上的行人不多,来往的车辆还是不少,他站在路边连拦了几辆计程车都没拦下,急得他直跺脚,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终于拦下了一辆灰色皇冠牌计程车。他打开前门上了车,刚刚坐下,车后门开了。
“快走!”地鳖急不可耐地喝道。